傍晚时分,建安城北部的一座集镇,十多名孔武有力,满脸凶气的男人背着包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一座客栈。
“哎呦,贵客快边请!”
店小二看这十多名男人浑身透着一股子凶悍气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十多名男人在大堂内寻了两张桌子弯腰落座了。
“娘的,这走了一天,可真他娘的遭罪!”
一名男人脱掉了自己的鞋子,他的脚板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水泡。
“小二,上好的酒菜赶紧送上来!”
领头的男人扫了一眼大堂内后,对点头哈腰的店小二吩咐了一声。
“是,客官稍候。”
店小二对着后厨吆喝了一嗓子后,当即拎着茶壶过来,给这十多名男人倒了茶水。
“他娘的,回头老子非得将巡防军大卸八块不可!”
一名男人看着自己脚板打出的水泡,用手捏破,疼得他龇牙咧嘴。
“要不是张大郎突然的要抓我们,我们也不至于搞得如此狼狈。”
“是啊。”
“这一笔账老子算是记在那张大郎的头上了!”
“......”
男人们喝茶的同时,抱怨纷纷。
他们都是建安城以及周边区域的一些帮派子弟。
他们帮刘家分发私盐,收拾不听话的百姓,拦路收取孝敬,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可镇守使张大郎一来,他们的好日子就没了。
刀疤等人被杀了后,这让他们人人自危。
刀疤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亡命徒,在刘家的附属势力中,那是排在第一档的。
他们这些帮派子弟则是比刀疤等人又要弱了不少。
可刀疤等人都被收拾了,加之巡防军又搞出了悬赏,这让他们这些平日里为非作歹的人只能跑路。
好在刘家很仗义,在北安城已经给他们安顿好了住处。
而且给了他们不少的盘缠,总算是给了他们一些安慰。
“出门在外,就不要抱怨了。”
领头的男人瞪了一眼抱怨的男人们,提醒他们道:“现在巡防军的眼线到处都是,别招来了巡防军。”
“嗯。”
听到领头男人的提醒后,心里不满的众人都纷纷地闭上了嘴巴。
他们都不敢走大路,担心遇到巡防军的盘缠。
只有天黑的时候,他们才敢到集镇或者村落落脚歇息。
不多时,店小二将几大盆饭菜给送了上来。
“他娘的,这是啥玩意儿?!”
“这是猪食吧!”
看到那几大盆饭菜,有男人不满意了。
他们以往好歹都是帮派头目或者骨干,花天酒地,日子过得舒坦。
可这一处客栈端出来的食物黑乎乎的,而且不是小炒,这让他们很不爽。
店小二忙解释说:“客官息怒,我们这里比不得城内的大酒楼,所以这饭菜的样式少了些,不过管饱......“
“出门在外,讲究一下得了。”
领头男人自己抓起了筷子道:“赶紧吃饭吧,吃完歇息,明天还得赶路呢。”
男人们虽然对于这里的饮食不满,可乡下就是这样,比不得县城,所以他们只能妥协。
吃完饭后,十多名男人要了两间房,早早的就歇息了。
店小二看到两间客房的蜡烛熄灭后,将手头的活儿交给了同伴后,自己转身出了客栈。
不多时,店小二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出现在了客栈内。
“爷,他们就住在靠墙角的那两间。”
店小二低声地指了指二楼的两间房屋。
黑旗会会长李阳点了点头,他大手一挥,几名举着手弩,拎着刀盾的黑旗会劲装汉子就上了楼梯。
巡防军故意的在建安城大造声势,要重金悬赏那些为非作歹的人。
刘家不敢让这些人继续待在建安城了,担心他们左骑军护不住,所以只能让他们分批转移到北安城去。
北安城有左骑军的江北大营,如今巡防军的势力还没延伸过去,还是比较安全的。
只是刘家不会想到,张云川他们故意的大造声势,就是给这些心虚的人以压力,迫使他们外逃。
他们躲藏在百姓中,他们巡防军还真不好甄别。
可他们外逃了,这就容易的多了。
张云川已经暗中命令黑旗会和东南义军的弟兄在各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将这些外逃的帮派骨干和恶霸头目一网打尽。
黑旗会的弟兄到了二楼,听到里边鼾声四起,很显然,这十多名男人还没察觉到他们过来了。
“嘭!”
一名黑旗会的弟兄猛地用力,踹开了上了门栓的房门。
“咔嚓!”
房门的木栓咔嚓断裂,大门洞开。
“上!”
手持刀盾的黑旗会弟兄一拥而上,冲入了屋内。
正在熟睡中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死死地摁住了。
隔壁的一间房子的木栓一下子没有被撞裂,里边的男人受惊。
领头的男人一个骨碌就从床铺上爬了起来,看到外边火把晃动,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