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萧瑟,坑坑洼洼的官道上,两百余名巡防军军士羁押着几辆囚车正在缓缓而行。
囚车内羁押的不是别人,正是落在张云川手里的建安县大观镇鲁家以及几个帮派骨干头目。
他们在刘渊等人的暗中撺掇下,煽动百姓辱骂围攻巡防军,可以说是嚣张至极。
张云川没有惯着他们。
直接亲自带人进了大观镇,不仅仅将鲁森等人抓了,还与站在他们身后的左骑军碰了一下。
左骑军副将江毅以及千余名左骑军身份不一般。
他就算是将他们告到节度府去,说江毅欲要谋杀自己。
可打官司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江毅到了节度府那边万一咬死不承认,那节度府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将一个副将给杀了。
更何况这个副将是左骑军的人,身份敏感。
节度府现在既要想削弱左骑军,也担心引起左骑军叛乱。
他们已经以临川战败的名义搞了左骑军副将马福山。
要是短时间内再弄掉一个副将江毅,那针对左骑军的动作也太明显了。
所以张云川觉得打官司耗时耗力可能效果还不好。
毕竟自己没事儿,江毅顶多被节度府训斥几句,不至于罢官免职。
自己除了让对方难受一下外,自己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既然如此,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江毅和千余名左骑军换了五十多万两白银,拿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好在刘渊也不想将事儿闹大,他担心不好收场,所以默认了这一次吃亏。
至于鲁森这等跟着刘渊混的家族,张云川则是没有放过的想法。
他们先跳出来,那就必须拿他们开刀,以震慑其他跟着刘家的势力。
他已经拿到了鲁森等人欺压良善,贩卖私盐等厚厚的一摞罪证。
这些罪证随便一条,都够鲁森死一百次了。
相对于左骑军的副将江毅和千余名左骑军军士而言。
鲁家仅仅是跟着刘家的一个附庸小家族而已,节度府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砍了也就砍了。
他张云川现在是巡防军副将,陈州镇守使,他初到陈州就被鲁家暗地里鼓动人攻击。
他现在将鲁家案犯和罪证送往节度府,节度府怎么也得支持一下他这个新上任的镇守使的。
只要将鲁森干脆利落的收拾了,那陈州的其他家族也得有所顾忌。
车轮滚滚而行,巡防军都尉张广骑在马背上,目光时不时地朝着周围扫视。
这一次为了将鲁森和几位案犯送往江州,张云川特意的派出了一名都尉张广以及两百余名巡防军军士。
“前边就要进林子了!”
都尉张广望着前边的大片森林,他转头大声吩咐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是!”
全副武装的巡防军将士都大声应和着,精神抖擞。
羁押着囚车的队伍离开了两侧都是良田的开阔地,进入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森林。
这年头工业不发达,所以在远离城镇村落的地方,大多数都是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森林和长满荒草的大野地。
官道从森林中穿过,两侧是高耸入云的树木。
树冠遮天蔽日,导致森林中的光线都变得有些昏暗。
这种荒无人烟的森林是那些山贼和流寇经常出没的地方。
往往商旅和行人要通过这样的路段,那都是等许多人一起后结伴而行,以避免遭遇危险。
巡防军是正儿八经的官兵,而且这一次都尉张广带着的是两百余名全副武装的官兵。
一般的山贼那是不敢打他们主意的。
山贼拦路打劫无非是为了求财而已,可他们同样是惜命,赔本的买卖他们不会干的。
要想吃掉两百余全副武装的官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纵使山贼召集一两千人想打他们,可山贼自身的伤亡估计也不会小。
只要山贼头领的脑子没问题的话,他们是不会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正是因为知道山贼轻而易举不会打他们,所以都尉张广和巡防军军士们,心里并没有多紧张。
他们又不是押送军粮的,仅仅是押送几个囚犯而已,山贼打他们也捞不到油水的,傻子才会针对他们。
“都尉大人,有情况!”
都尉张广他们行进到了森林深处的时候,突然一名巡防军军士停下了脚步。
都尉张广也看到了官道上的情况。
只见他们派出探路的十多名弟兄已经横尸在了路中央,脑袋面对他们,被摆放成了一排。
“抄家伙!”
都尉张广在震惊和愤怒之余,当即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目光快速地朝着周围暗沉沉的森林扫视。
方才还在轻松谈笑的巡防军军士们顿时如临大敌,在铿锵的碰撞声中,一把把长刀出鞘。
周围暗沉沉的森林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都尉大人,有埋伏!”
看到森林中人影绰绰,有哨官的面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娘的!”
都尉张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