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率领的两千余巡防军反复的纠缠着叛军袁斌所部。
一旦袁斌所部想要行军的时候,他们就冲上去袭扰,放冷箭,迟滞袁斌所部的行军速度。
要是袁斌所部派人掩护的话,兵力派的少了,大熊他们则是猛冲猛打,打得对方招架不住。
当袁斌大部队冲上去欲要决战的时候,大熊他们则是脚底抹油开溜。
他们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像牛皮糖一样,缠住对方,迟滞对方,争取时间。
“副将大人,这帮狗日的太恶心人了!”
大熊他们的这个袭扰打法,搞得袁斌所部的兵马又怒又气,可是却束手无策,他们相当的被动。
“我们现在被他们缠住了!”
“我们走不快,消息已经传开,我们要是不尽快想办法,就算是我们到了泗水县城下,他们也有了防备,那就失去了突袭的战机!”
面对手底下将领的抱怨,副将袁斌的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他盯着游曳在不远处的巡防军部队,面色阴沉如水。
“你们这样......”
副将袁斌将几名将领唤到了自己跟前,对着他们交代了一番。
这几名将领点点头后,旋即下去布置了。
片刻后,叛军不再理会游曳在不远处的大熊他们,直接以急行军的速度,朝着泗水县的方向快速挺进。
大熊他们一直在关注着叛军的情况呢。
看叛军加速行军,他们自然坐不住了。
“快,咬上去,缠住他们!”
镇守使大熊一声令下,刚短暂休整的巡防军弟兄旋即拎着兵刃站起来,朝着叛军猛扑了过去。
这一次当他们冲到了叛军跟前的时候,叛军却压根没有理会他们。
嗖嗖的羽箭不断落在叛军的队伍中,叛军不断有人滚翻在路旁的水沟里,不知深浅的泥潭里。
叛军除了零星的弓手在反击外,大部队依然在快速挺进。
他们对于大熊他们的袭扰造成的伤亡不在乎了。
“娘的,看来他们是豁出去了!”
大熊站在土坡上,拎着长刀大吼道:“给老子冲上去,截断他们的尾巴,将尾巴吃掉,老子看他们急不急!”
“吼!”
“吼!”
“杀啊!”
举着兵器的巡防军弟兄大呼小叫地扑了上去,欲要将叛军的行军队伍给截断,吃掉他们的尾巴。
面对猛扑到了跟前的巡防军,叛军除了弓手在放箭外,大多数的叛军还在跑步前进。
“杀啊!”
大熊率领的队伍杀进了叛军的行进队列中,与叛军厮杀了起来。
“昂———”
这个时候,叛军突然吹响了号角声。
方才不管不顾往前行军的叛军突然后队变前队,朝着大熊他们席卷而来。
“杀啊!”
叛军一路上被袭扰,被放冷箭,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火了。
他们面目狰狞,在军官的吆喝声中,朝着大熊他们的队伍冲杀。
“撤,撤!”
大熊看叛军的大部队反扑,扯着嗓子大声吼了起来。
凄厉的哨子声在各处响起,厮杀的巡防军弟兄欲要脱离战场往后撤。
可是这一次叛军早有预谋,压根就不给大熊他们撤离的机会。
一支叛军部队斜刺里直接横插到了大熊他们撤退的必经之路上,迫使大熊他们不得不临时朝着另一个方向跑。
可另一个方向都是大片大片满是泥泞的水田,巡防军的弟兄直接被驱赶到了水田里。
水田一脚踩下去,黏糊糊的稀泥拉扯着巡防军的弟兄撤退的速度变得缓慢了起来。
“噗噗噗!”
叛军的弓兵们张弓搭箭,一支支呼啸的羽箭朝着巡防军弟兄覆盖性射击。
在噗噗的利箭入肉的沉闷声中,不断有巡防军的弟兄受伤倒在了泥水里。
他们在泥水里挣扎抽搐着,后边拎着刀子的叛军已经扑了上来。
叛军冲到那些受伤倒下的巡防军弟兄跟前,挥刀就是一通乱刃砍下,砍得是血肉横飞。
“死吧!”
“杀光他们!”
大熊他们大多数的弟兄都被逼的从这个方向逃离,可大片的水田迟滞了他们撤离的速度。
叛军则是迅速的包围了他们,对着他们展开了围攻。
落在后边的泗水县总捕头吴用一刀击退了一名追上来的叛军后,马上就有两支长矛捅进了他的身躯。
“啊!”
长矛扎进了身躯,吴用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
“噗哧!”
一名面容狰狞的叛军长刀划过,吴用那双目瞪圆的脑袋就扑通地滚落在了满是泥浆的水田里。
在水田里,叛军从后边猛扑,许多巡防军弟兄和叛军在泥浆里就打在一起。
大熊他们对叛军不断的袭扰,现在突然被叛军摆了一道,看到他们陷入了重围,大熊的额头直冒冷汗。
他没有想到叛军竟然如此的狡诈。
他们故意的摆出了一副不顾伤亡向泗水县挺进的姿态,当他们冲到近前的时候,突然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