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码头,一艘艘大船停靠在码头,大船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镇南军军士,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码头和河岸上,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对着船上的镇南军军士们挥手,欢呼着,气氛格外的热闹。
这是镇南军开拔的日子,他们将要开赴陈州前线去剿贼。
对于这一支常年驻扎在江州地区的军队而言,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建功立业的机会!
码头上,停靠着一辆辆豪华的马车和轿子。
那些浑身透着富贵气的大人和老爷们,正在给自家族人和子弟送行。
码头的角落里,四方阁阁主叶重山和夫人望着盔甲鲜明,看起来英武不凡的二儿子叶兴,他们的脸上满是不舍。
“儿啊,你这一次去了军中,万事一定要小心。”
“遇事不要逞强,这战场上兵凶战危,功名虽然重要,可也不能莽撞冒险......”
叶夫人整理着新任参将叶兴的战袍,眸子里噙着泪水。
她的大儿子叶昊才死不久,如今小儿子叶兴也要开赴战场,她作为母亲,心里是万分不情愿的。
“娘,您就放心吧。”
叶兴看着眼里含泪的叶夫人,他宽慰说:“这一次我镇南军一万多兵马去陈州呢,必定是万无一失的。”
“您和爹在家里也多保重,等我凯旋归来。”
“可是为娘还是不放心你,要不你别去了吧,我让你爹去和节度使大人说说......”
看着懂事的儿子,叶夫人实在是不忍心他亲临战场,以身犯险。
她的大儿子已经没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儿子也有什么好歹。
要是真的有什么好歹的话,她就不活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叶重山瞪了自己夫人一眼,没好气地说:“兴儿是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马上取功名的!”
“你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影响兴儿。”
叶重山望着自己的儿子叶兴,他叮嘱道:“兴儿,你已经长大了。”
“你大哥没了,爹也老了,以后这个家你就是顶梁柱,我叶家以后就指望你了!”
“记住了,无论是遇到什么事情,不要作那小女儿态,要当一个勇敢的男子汉,要不怕吃苦不怕累!”
“你要学会体恤手底下的兵卒,要善待手底下的兵卒,你只有和他们融为一体,那在战场上,才有人替你挡刀剑,才能活下去!”
“当然了,也要和同僚搞好关系,要谦虚,要多向他们学习和请教,万万不可轻狂,目中无人。”
“你此番去战场上摸爬滚打一番,对你也是一个磨砺,家里你不用担心,好好杀敌建功就好!”
叶重山拍了拍叶兴的肩膀道:“好好干,不要给我叶家丢脸,不要让我这个当爹的蒙羞!”
“是!”
叶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爹,娘,你们保重,孩儿走了!”
叶兴与叶夫人,叶重山拥抱了后,旋即告辞。
“去吧!”
叶重山强忍着内心里的不舍,对着叶兴点了点头。
叶夫人看到儿子大步朝着船只走去,她忍不住地呜呜地哭了起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
特别是这一次儿子要去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她担心呐。
“唉。”
叶重山看着自己儿子一步步走远,他没有了方才的严肃,重重地叹一口气,伸手揽住了自己的肩膀。
“雏鹰总有自己展翅高翔的一天,你也别太过担心。”
叶重山对自己的夫人说:“我们要相信兴儿一定可以的!”
“恩。”
叶夫人点头,可是满脸泪痕。
“走,回去吧。”
叶重山看了已经上船的儿子,和自己的夫人走向了停靠在不远处的豪华马车。
在码头上,这一次除了叶兴这位四方阁阁主的儿子要随着镇南军开赴战场外,还有数以百计的富家子弟随军同行。
这些富家子弟均是江州大家族的子弟,如今陈州告急,他们纷纷请缨加入镇南军军中,欲要建功立业。
码头上,有人欢呼,有人不舍,到处都是离别的画面。
这一次陈州告急,东南节度使江万城决定派出镇南军出征。
他听从了四方阁阁主叶重山的建议,采取了论战的策略。
此次开赴陈州剿贼的镇南军只有三个营一万兵马,由他的大儿子,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亲自统帅。
节度使江万城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过战场的实战历练,轮番的让镇南军各营上阵,提升战力。
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告辞了节度使江万城后,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也登上了一艘大船。
“出发!”
顶盔披甲的江永阳站在甲板上,大手一挥,下令出发。
“昂——”
号角声响起,一艘艘满载着镇南军军士的船只缓缓离开了江州码头,向北而去。
他们将直接通过水路去到陈州的姚家渡,届时再下船改为陆上行军。
船帆扬起,旌旗飘扬,船只上的镇南军军士们挥舞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