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达看苏玉宁说话滴水不漏,他不由地重新地审视起站在秦烈身后的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苏姑娘,你们初次做粮食生意,可能有些事儿不知道。”
何玉达看了一眼苏玉宁后说:“这陈州的杨文礼家族一直垄断了与我们光州的粮食生意。”
“一旦有别的粮商胆敢与我们光州做生意的话,那必定会遭遇到他的恐吓打压。”
何玉达和许多的粮商都有过接触。
当听说他是光州那边的后,那些粮食都是避之不及,担心惹祸上身。
为此何玉达也是好心地提醒一句苏玉宁他们。
避免彼此浪费时间。
苏玉宁听完何玉达的话后,莞尔一笑。
“何老爷,你多虑了。”
苏玉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开口道:“我们既然和你联系,那自然是不怕陈州的杨文礼。”
何玉达一怔,脸上露出了喜色。
他突然发现,自己是小瞧了秦公子和这位苏姑娘。
很显然,他们是有来头的,竟然连陈州的杨文礼都不怕。
“苏姑娘,这陈州的杨文礼家族听说势力很大。”何玉达好心地多提醒了一句。
“何老爷,我知道杨文礼家族的势力很大,可是这做生意嘛,凭什么就他做得,而我们做不得呢?”
苏玉宁的话让何玉达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这些日子四处奔波,寻找购粮的渠道。
可是粮商们听说他是光州的,一个个都不愿意继续往下谈了。
现在遇到一个敢卖给他粮食的人,这让何玉达的心里很高兴。
“苏姑娘,不知道你们的粮食价格是多少?”
何玉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试探性地询问粮食的价格。
“你们愿意出多少?”
苏玉宁没有接何玉达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何玉达一怔,他心里当即盘算了起来。
很显然,对方是知道他们光州缺粮的。
他们既然联系自己,那必然知道陈州杨文礼给自己的粮价。
何玉达在思索了几秒后,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一两五钱银子。”
“太少了。”
苏玉宁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你们最近从陈州杨文礼那边购粮的价格是二两五钱银子。”
“你这给我们的价格可是足足的少了一两银子呀,做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何玉达苦笑一声说:“要不是杨文礼那边的价钱太高,我也不坐在这里和你们谈,您说是吧?”
苏玉宁笑吟吟地道:“你说的话虽然在理,可是除了我们,也没别的粮商敢卖粮食给你们,您说对吧?”
“呃。”
面对苏玉宁的话,何玉达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的确是如同苏玉宁所说的那样,除了她,似乎还真没有粮商敢卖粮食给他们。
“苏姑娘,你们要是能够长期给我大量的粮食,那我可以加一点价,一两七钱银子如何?”
“何老爷,你也知道,现在我们东南节度府对粮食管控的很严格,除了特定的几家粮商外,其他人可是严禁向外卖的。”
“我们与你们光州做生意,不仅仅得罪陈州的杨文礼,还会被我们东南节度府盯上。”
“我们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呢。”
这个时候,坐在一旁喝茶的秦烈开口了:“何老爷,你就给我们透个底,你最高能出多少价?”
“你要是只能出一两七钱银子的话,那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一两八钱银子。”何玉达面露难色的说:“倘若是再多的话,我们的确是承受不住。”
何玉达看着苏玉宁他们,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们也知道,我们光州这连年打仗,府库都快空了。”
“我就算是想给你们二两银子一石粮食,我也拿不出那多银子来呀。”
苏玉宁和秦烈彼此的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沉思色。
何玉达则是喝着茶,静等着他们做决定。
“何老爷,这一两八钱银子我们实在是难以接受。”
苏玉宁望着何玉达说:“你也知道,现在我们东南节度府市面上的粮食价格都涨到了一两银子一石了。”
“我们要冒着风险和你们做生意,而且这沿途还得打点各个山头,还得雇佣镖局护送,我们压根就赚不到钱的。”
苏玉宁的话让何玉达的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很显然,这生意怕是要谈崩了。
虽然秦公子他们开的价格已经比陈州的杨文礼他们低了许多,可是他们的确是拿不出更多的银子出来了。
正当何玉达的心里很失望的时候,突然苏玉宁又开口了。
“何老爷,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你们要是能够帮我们采购一些甲胄,弓弩或者战马的话,那我们的粮食价格倒是可以降低一些。”
“恩?”
何玉达听闻此话,顿时大喜。
他们光州虽然一穷二白,可是有好几个大铁矿,在他们北部靠近辽州的地方,还有好几个马场。
他们缺粮不假,可是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