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马王。
十四匹马让十一个哨兵轮番上马试驾,最终皆以失败而告终。
马嘴上没有可以控制马的马嚼子。
都是普通人,谁能有甘明兰那种非人的力气和手段?
大伙儿不得不认输:
“不骑了,不骑了!昂的尾巴骨都给摔裂缝了!这些野马真烈性!”
“也许它们是认了队长为主,不是说,好马不侍二主么?”
有一个对马比较有研究的哨兵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种野马,尤其是马王,说它价值千金一点都不为过。它们的脚力和抗寒力是所有马中的佼佼者。
这个族群都是成年公马,夏历三月到八月是它们发情期。要是它们没有找到可以交配的母马,为了发泄多余的体力,会打斗得很厉害。”
立即就有人建议道:
“这些野马可都是队长一人驯服的!队长,你把它们全带回去好好养着!这么金贵的种马,要用来给母马配种的话,一次收他个三五两银子的,不就赚大发了么?”
集体找到的东西,可以称之为战利品。
但明显这是人家队长一己之力驯服的野马群,他们不能厚着脸皮来分一杯羹。
才给家里人送了五十两银子回去的哨兵们,是真心的为队长有一个新的发财之道而高兴。
就是嫉妒也没有用。
越看越觉得这些野马是认了主的。
就是队长的亲弟弟上马都被甩下来了!
一个个纷纷为甘明兰出起了主意。
有人建议,可以把军营马场发展成配种大客户的。
还有人告诉她。
骑兵营就有很多适龄母马的,且骑兵营在五大卫所的地位最高、最有购买力。
那位深知蒙古野马习性的哨兵,听到大伙儿七嘴八舌的建议后,兀自摇头:
“据说这种野马是很有灵性!一般它们的族群只有两种。
一种是家族式,就是一匹公马和一群母马组成一个大家庭。母马们产下的小马成年后,都会被赶出族群。
被赶出家门的成年公马们也会组成一个马群,平日它们要结伴寻草场和水源,还要给同伴们示警。
它们只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母马,才会脱离公马群与母马组成新的群组。
它们连自己母族的母马都不会与之交配,更别提寻一个与它们不同类的马种了。”
甘明福:“所以,我姐要带它们回去的话,还得先给它们在草原上找到原意组成族群的母马才行?”
懂马的哨兵:“嘻嘻嘻,这么好的种马,一匹公马怎么都得配上十匹母马的吧?
队长,这种野马生下的小马驹也金贵得很,到时候直接卖给骑兵营,从小养到大野马就没有这么烈性了!
您想想,等这些小马驹长大,那就是真正的日行千里的宝马啊!”
日行千里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十二个小伙子目光灼灼的盯着甘队长。
就一个意思:这桩买卖,真能做!
甘明兰这几天为了和这群野马培养感情,骑着它们东西跑了一百多公里,也没见过和它们一样的母马。
她要上哪儿给野马弄媳妇儿去?
问题确实有些棘手。
她想了想,决定到时候向阿土大王求助。
论对这片大草原的了解,阿土大王比她更熟络。
古有: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她到时候,就用木系异能催生个百八十亩狗米草,给自家野马们勾搭母马用。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她算是看明白了。
神木空间出产的狗米草。
从叶子到根茎,对草原上所有食草动物的吸引力,大到超乎了她的想象。
咦?
甘明兰突然脑子灵光一现。
边城附近可没有这么大的无主地盘,给她建牧场。
她要是在骏马山的西麓圈出数万亩的牧场,会如何?
想要养野马,牧场面积是真不能小。
野马天性就是自由狂放且不羁的。
马生一直在跑,至死方休。
这个牧场最好是保持原生态大环境。
然在,在牧场上种上野马们爱吃的狗米草。
只要它们吃惯了牧场上的狗米草,就不怕拴不住它们胃和四条腿。
甘明兰在心里美滋滋的拨着小算盘:草兔子、傻狍子、驼鹿、黄羊比野马好养多了。
这些可都是肉。
到时候狗米草诱捕到,送回边城去卖!
又是一桩无本买卖。
如此一想,这个牧场的面积更不能小了。
至于徐总兵会不会同意?
甘队长私以为。
只要在牧场里产下的野马小马驹,用家马的市价卖给邶军军营,徐总兵估计得举双手双脚的赞成。
越琢磨,越觉得这个计划有可行性!
你若问她想要在鞑靼的地盘上与人抢饭吃,是如何想的?
她准会告诉你,五十六个民族嘛,蒙古族也是其中一个。
她不过是提前行使了一个公民对无主国土的使用权。
至于蒙古人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