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男人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光,挥手,让身后人让路:“可以!”
丑丫走到祖孙俩跟前,放柔了语气:“老人家,你们别害怕,我送你们出店。”
老太太和小娃娃害怕地发抖,但听到眼前明明并不高大的小姑娘说出的话,心中莫名安定了不少。
丑丫和阿福将祖孙俩送出了店,看着他们走远,之后才锁了店门,跟着神威赌坊的人离开。
他俩神色不见慌张,就连锁门的动作都不疾不徐,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去亲戚家串门。
在神威赌坊的人浩浩荡荡走进西街时,福记面馆周围的店铺都关了门,只留了一道门缝来打听情况。
见面馆的小两口跟着赌坊的人走了,他们都为他们捏一把汗,心中也下了定论,这小两口,多半是回不来了。
神威赌坊那是什么人啊,那是连官老爷都拿他们没办法的地头蛇,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老百姓,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
穿虎皮衣裳的男人被手下称为虎爷,和豹爷一起是神威赌坊老板郑覃的左膀右臂。
虎爷带着一队人手将丑丫和阿福给围在人群中间,以防他们路上逃走,走了一路,见两人都神色淡定,没有丝毫的害怕神色,不由高看他们两眼。
上次被他们神威赌坊这么“请”的人,可是腿抖成筛糠一样走过去的。
面馆离神威赌坊的距离算不上远,走了不到两刻钟便到了,走进赌坊,耳边是嘈杂的下注喊叫声,一股鱼龙混杂的污浊之气瞬间扑面而来。
见这么多人进来,赌坊内的客人都下意识闭了嘴,看向阿福和丑丫的眼神带了怜悯和看好戏的神色。
他们可都是赌坊的常客,像这样被赌坊抓来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
穿过摆放赌桌的大堂,进入后厅,里面早已经有人在等候,上首的高位上一副威严凶狠做派坐着的便是郑覃,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在把玩。
他长得并不算高,中等身材,约莫四十多岁,嘴角留着两撇精心养护的胡子,长得也普通,但那一双眼,眼尾微微上挑,不似桃花眼或狐狸眼那般风流多情,反而让他显得有些阴险。
虎爷拱手回禀:“大哥,人已经带到了。”
郑覃闻言,视线漫不经心地从佛珠上移开,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那个最惹眼的男人。
面容冷峻精致,身材修长高大,劲瘦有力,竟是个极品!
他眼底闪过一缕暗芒,阴冷似毒蛇的眼里有浓浓的趣味浮现,直勾勾地盯在阿福身上。
阿福感受到那股恶心的眼神,抬眸,冷冽似寒霜,带着森然的杀意,只一眼,便让郑覃收回来视线,心里升起短暂的惧意后,接踵而至的便是更浓的兴趣。
傻子会有这样的眼神?有趣!
视线从阿福身上移开,转向他身旁的丑丫身上,只一眼,他就失望地摇摇头,嘴边还轻啧了一声。
一个极品男人居然配了一朵丑花儿,可惜!
阿福见他在看娘子,侧身挡在了丑丫跟前,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凶狠的眼神瞪向郑覃,那么恶心的眼神,他不允许他看他的娘子!
厅堂内气氛有些微妙,最终还是郑覃一声阴冷的、意味不明的笑声打破局面。
他开口道:“两位与我们神威赌坊也算不打不相识,既然来了我们的地盘,那就按我们神威赌坊的规矩,好好体验一下我们的待客之道如何?”
丑丫不想与他多废话,他们肚子里岂会有什么好东西,不过一腔坏水等着对付他们罢了!
“何必拐弯抹角,今日什么局面你我心知肚明,说吧,你想怎么解决,我们奉陪到底!”
郑覃没能等到那个俊美的男人开口,有些遗憾,当下嘴角又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没事儿,现在不开口,一会儿有的是他开口的时候。
他一个眼神扫向手下,几个手下立马会意,出了后厅,不一会便端回了一张赌桌。
赌桌摆下,对坐放了两把椅子,郑覃对着阿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尾带着轻佻、调戏的笑:“进了我神威赌坊,赌博便是这里的规矩,以赌定生死,倘若你们赢了,我们神威赌坊以后与你们便井水不犯河水,但若输了,你随我处置。”
他的话落,丑丫蓦地抬起头,那双圆润的杏眼带着寒意,上下打量郑覃,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和阿福说话的语气像是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小媳妇。
她摇了摇头,将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开,但愿是她想多了,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变态吧?
她将思绪集中在眼前这件事上,赌博,那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若是真与这些赌场的老油条比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郑覃摆这么一道,明摆着不会让他们赢,而且,这场赌局一定有猫腻,就算她和阿福懂赌博,他们也会有办法让他们输!
她的心思沉了下来,拳头握紧,掌心也有了汗,郑覃说若是他们输了,阿福随他处置,是因为之前阿福打他的手下打得最狠吗?还是如她所担忧的那样,这个男人是个变态!
她紧张之际,一双大手握上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给包裹,因为紧张而发凉的手被一点点的温暖。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