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草自从和丑丫挑破脸皮后,勾搭阿福都不挑时候了,当着她的面就给阿福送东西。
这次送双鞋垫,被阿福直接扬手就扔了,下次送张帕子,阿福直接上手就撕了,然后再还她几片碎布,还有一次送个香囊,阿福说比屎还臭,让她自己留着用,和她很配。
每一次吴芳草都是兴高采烈的来,然后再被气哭跑着回去,丑丫也是佩服了她百折不挠的毅力还有那张厚脸皮。
还有五日就过年了,丑丫和阿福在家做年糕,吴芳草已经有两日没来煞风景了,丑丫以为她的厚脸皮已经磨平了。
蒸熟的糯米不停地用杵棒捣,捣成粘稠拉丝的米团,再抹上油,团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做年糕十分耗力气,力气小的就算耗尽全身力气,都不一定能将糯米给捣好,但阿福一身的力气,握着杵棒不停地捣,不需要多久米团就被舂好了。
因为捣年糕发力,身上出汗太热,阿福便将棉衣给脱了,丑丫从厨房出来就见阿福脱了衣裳,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去,将衣裳给他穿上。
“阿福听话,把衣裳给穿上,天冷,把衣裳脱了会受凉的。”
阿福不满地嘟囔:“热,出汗了,不舒服。”
丑丫不管阿福的抱怨,帮他将衣裳穿得严严实实的,领口的纽扣扣上了,腰带也扎得紧紧的。
“就是因为出汗才更不能脱衣裳,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最容易生病了。”
她还在絮叨着教育阿福,院门处却传来剧烈的敲门声,还有叫骂声。
“丑丫,赶紧滚出来!”
丑丫停住动作,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貌似来人还不少。
阿福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冰冷,盯着门口的方向,作势要冲过去开门揍人。
丑丫拉住他,神色严肃:“阿福,别冲动,我先问问情况。”
她走到门边,没开门,隔着门问道:你们要干嘛?“
院外的人听到有人回复,叫嚣得更厉害了,将门拍得啪啪作响:“赶紧将门给打开,你家傻子欺负了我女儿,给我负责!别躲着不敢开门!”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聒噪地吵着丑丫的耳膜,她跟村里的人不太熟,但听着这话,大概也能猜到是谁。
吴芳草的爹,吴青山。
说阿福欺负吴芳草?这是转变策略了?
亏他还以为吴芳草安分了两天是因为想清楚了,不再纠缠阿福了呢!
吴青山等不到人开门,便将脸贴在了门上,透过门缝看里面的动静,见丑丫就站在门口,他激动大叫:“我看到你了,别给我装着,赶紧开门!”
丑丫如他所愿,拔掉门栓,猛地一开门,吴青山还贴在门上,一时间没了倚靠,直接摔进了门,牙齿磕在地上,门牙缺了一块。
他哎呦一声惨叫,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阿福给扔出了门外,不想让他污染了他和娘子的小院子。
丑丫双手抱臂站在门边,冷眼看着门外的十多个人,吴家真是好样的,将村长和村里几个说得上话的人都请来了。
“要说什么就在门口说吧,小院简陋,就不让各位进去坐了。”
跟吴家前来的十多个人见阿福两手就将长得并不瘦弱的吴青山给拎了出来,都吓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吴青山痛吟着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被磕破的嘴唇,疼得抽气,说话漏风:“各位乡邻看到了,这个傻子欺负我女儿在先,现在又对我动手,大家要为我吴家做主!”
话落,人群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站了出来,脸扬着,一脸高高在上的做派,他就是清河村的村长。
村长清了两声嗓子,指责一般的口吻开口:“丑丫,你家傻夫昨日在后山欺负了吴家女儿,今又害吴青山受伤,是该给吴家一个说法。”
“按村里规定......”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丑丫直接打断他的话,语气凌厉:“你们说我家阿福欺负了吴芳草,证据呢?什么时辰?具体在哪个地方?他又是怎么欺负她的,先动的左手还是右手?”
村长被问得一噎,气得臭着一张脸,不仅是气丑丫打断他说话,无视他村长的威望,也是气丑丫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
吴家人只说吴芳草昨日在后山遇上了放马的傻子,被污了名节,让他来帮忙做主,他哪儿问过那么多。
在他看来,吴家闺女长得好看,长期看着丑丫那张丑脸,傻子突然见到美女,一冲动犯了事儿也是正常,哪有男人不偷腥的!
丑丫乘胜追击:“这就回答不出来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家阿福欺负了吴芳草,却拿不出证据,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自认倒霉吧?”
吴青山捂着发疼的嘴唇,自信又笃定道:“在后山山脚的那块草地上,你家傻子每天都到那儿放马,村里人都知道!”
女儿迟迟不能拿下傻子,吴家一家子便动起了歪心思,既然主动的不行,那他们就让傻子迫于外界压力不得不做他们吴家的女婿。
丑丫与村里人为敌,没人会向着她,只要他们造谣傻子欺负了自家女儿,再由村里德高望重的管事人出面调解,让傻子休了丑丫再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