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春心惊回头,发现是自己房中的小丫头,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她转头怒骂道:“没长眼的王八羔子,进来也不会出个声。”
小翠被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连将手上的烛台端正的放在香案上。
临走之际叶舒春又喊住了她,丫鬟抬头她便变换了脸色:“好妹妹,你刚才听到了什么没有?”
小翠连连摇头。
“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别乱嚼舌根子让我抓到,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等叶舒春从祠堂回来的是时候,林深见在床边坐着。
呆若木鸡的样子让叶舒春直觉的有些好笑,但是她还是努力的扯出来一抹难过的神色。
“别难过了,你也没想到会把妈气成这个样子。”
林深见垂着头沉默。
“虽然医生说妈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但是我相信她是爱你的。”
两句话说的林深见的脊梁紧紧的弯着。
要不是林深见这样的对她,事情也就不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也就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所以这一切,要怪就怪林深见。
过了很久,林深见都没有给她回应,叶舒春目光带着挑衅的问道:“你还打算和我离婚吗?”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林父是要他以大局为重。
现实再一次的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最后他只得说道:“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叶舒春的心中暗暗发笑,男人就是这样的愚蠢。
在她百般嘲弄林深见的时候,却不知道林深见为了她殴打助理的事情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来不及难过,林深见的手机上就出现了一串号码,接着是急促的铃声。
催的他心生烦躁。
他想要避开叶舒春,于是站起身走到门外去接。
却被叶舒春挡住了去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算计我的。”
林深见看了一眼她的小腹,百般无奈的轻轻推开她。
身后传来叶舒春撒泼打滚的声音:“真是活久见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还躺在床上醒不过来,自己就急着出去找小蜜去。”
“当真是林家养出来的好儿子。“
林深见忍无可忍的折返回身,两人在门厅处僵持。
气急的林深见拳头约过叶舒春,狠厉的一拳捶打在门板上。
厚重的雕花木门发出呜咽的声音,夹杂了来电铃声的急促,越发让人胸口一阵闷堵。
叶舒春显然是被他吓到,失去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晚上不用等我了,你先休息吧。”握着滴血的拳头,林深见的语气尽量的平稳。
林深见从林宅出来的时候,是傍晚的四五点钟。
明庭冬季的夜晚来的无声无息,总是让人心声惆怅。
他将车开往了荒原之上,才停下来跟那人回了电话。
开口那边满是嘲讽:“林少爷可真是繁忙,你全家老小忙着庆祝你老婆怀孕的时候,我女儿还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呢!”
“我会给予赔偿。”
林深见的话仿佛惹怒了对面的男人:“放你妈的P。钱能买来人命吗?”
车内林深见长长的舒了口气,密闭的空间中他点燃支烟。
烟气扰的他睁不开眼睛:“那你想要怎么样?”
“她怎么对待我女儿的,我就要怎么还回去。她折断我女儿的脚筋,我也要她挑断脚筋。就这么简单。”
“不可能,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开口道:“你知道淼淼她.....喜欢你吗?”
林深见忍不住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浓密的烟气就弥散出去。
饶是他抽了这么多年的烟,仍然也抵挡不住这样的侵袭。
男人恐怕自己的话林深见没有听清,他又重复问了一遍:“你是要你的妻子赔命,还是和她离婚来娶我的女儿?”
蓝玉湾中,谭熠忙到了很晚才回到家。
正要上楼,佣人喊住了他:“谭先生,今天打扫卫生,想问下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置?”
说完佣人用下巴挑了挑,谭熠跟着她的示意走到了沙发前。
牛皮纸箱上满是尘封的痕迹。
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和林纾有关的物品。
他随手从箱子中拿起一件陶瓷娃娃,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来不及陷入回忆,他就下意识的抬头,程小霜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袍站在二楼。
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眼神的交互中两人说不上来的别扭。谭熠似乎从程小霜复杂的神色中解读出一丝占有的意味。
谭熠阖上盖子,嘱咐人将箱子搬到角落的房间里。自己则是上楼安慰自己的小祖宗。
谭熠打开门,程小霜已经躺倒在了被窝,背对着他,看上去像个生气的毛毛虫。
他想上前哄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似乎在他的心里还没有划分好两人的位置和重量。
他的手先是不安分的放在程小霜的腰肢上,被程小霜一个扫堂腿蹬了下去。
.......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