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霜强迫自己醒来,梦境在意识混沌中褪去。
她脸上汗涔涔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抓了一把。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喊着林深见的名字。
更为可怕的是,近在咫尺的是谭熠阴沉着压抑怒火的脸。
一定是听到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程小霜手心的汗珠更甚。
灯光猛的打开,程小霜心虚的拉来被子挡住刺眼的灯光。
被谭熠一把夺过扔在了地上。
他强制着掰着她的脸,问出污秽不堪了话语:“这么兴奋,梦里和他做了么?”
他将她压在身下,隔着薄薄的蚕丝睡衣。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我还喂不饱你是吗?下贱?”
别忘了,一直以来都是他谭熠,从来不是林深见。
“说话。”愤怒的情绪占据他的大脑,惹的他无法思考。
强烈的羞耻感战胜了恐惧,程小霜在他的身下,连带着声音颤抖:“既然你都猜出来了为什么还来问我?”
谭熠阴狠的笑着,赞叹她一声有骨气。
接着就粗暴的撕裂她的衣服。
前所未有的急切,故意不给前戏,故意让她痛苦。
程小霜屏住呼吸,任由着他横冲直撞,绝不出声。
泪水一滴滴的模糊视线,程小霜痛苦的紧紧闭上眼睛。
一滴泪落在他的手掌,他嫌恶的擦拭而去。
“把眼睛睁开。”
明亮的灯光下,两人赤裸着身体。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尖刀,直抵她喉。
见她不肯,谭熠失去最终的耐心。
他用牙啃咬这她的肩膀,留下血印子,那是属于他的痕迹。
这不是最糟的,他体力好的惊人。
程小霜死命的咬住嘴唇,抵挡他一轮又一轮像要把她穿透的攻击。
筋疲力尽之时,程小霜终于哭出声来:“谭熠,我不要了。我难受。”
那人稍稍放慢速度,并不停下。
“你看清楚,我不是他。”谭熠磅礴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程小霜被折腾的快要散架,耗尽全身力气,也没能再吐出来一个字。
折腾到很晚,谭熠才退出去。
他转身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响起,程小霜才踉跄着去捡地上的睡衣。
卧室很大,重金属的装修。看的人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大床外划分出浴室和沙发的区域。置身其中,程小霜只觉得空旷。
她不知所措,疲惫剥夺她的思绪。索性就像木头一般瘫倒在床。
谭熠从浴室中走出,将她从床上捞起,碍事的睡衣顷刻又被轻易脱下。
她挣扎着反抗:“放开我,我真的不行了。”
谭熠仍然冷着脸,并不理会她。
温热的水自上而下淋来,程小霜贴着他厚实的肌肉,两人一同被浇湿浇透。
想树袋熊一般挂在他的身上,淋浴的水流让她放松。
她认命般闭着眼,谭熠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洗个澡而已,思想别那么龌龊。”
像是看穿了她般。
水流从头顶留下,落在肩膀,一路蜿蜒流向小腹。
再接着向下,谭熠顺着水流,为她清洗。
程小霜难为情的将头埋在谭熠的肩膀,呢喃一声。他就笑起来。
浴缸里放满了水,谭熠伸出手去试探水温。像拎小猫一样将她放在里面。
昏沉中程小霜耷拉着脑袋,水没过肩膀,呼吸急促。
他适时而进,程小霜嗤笑:“那刚才洗澡有什么意义?”
他声音愠怒中夹杂着引诱:“我一想起来你喊他到的名字,我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这是耻辱。
水流声不断,他贴在她的耳边,警告道:“明天我看你表现。”
程小霜闭上眼,光晕就被排斥在外,眼底一片黑暗。
她想象不到明天的惨烈,也想象不到明天是怎样的煎熬。
谭熠早晨醒来的时候,程小霜还在酣睡。
她背对着他,谭熠将耳朵贴近她,他倒要看看,是不是还能吐出更让他震惊的名字来。
所幸并没有,程小霜嘴角高高翘起,掩饰不住的笑意:
“谭老板还有这癖好呀?”
她躺在床上,转过身给他打好领带,不忘继续揶揄:
“又听到什么没有?”
谭熠在他的胸上狠狠地掐了两把,下了床:“睡不着就起来给我穿衣服。”
他站在镜子前,映像出程小霜似笑非笑的脸。
“晚宴订在八点,我七点派人来接你。”
他走后程小霜就坐在梳妆台上,心神不宁。
时间推着她向前走,让她不得不与他和叶舒春碰面。
思绪万千。回忆像毒药一样,又引着她。
仲春时节,黄昏的晚霞就撒满天空。彤红的火烧云。
不似清晨的静谧,天台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忽而都聚拢成一团,警戒线内躺着的尸体是程小霜的父亲。
天台之上,是叶舒春的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