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良拉着辛念烟一口气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
念烟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她甩开了陆元良的手:“你跑什么?”
一抬头却正好看见陆元良一脸的坏笑:“太太!我没钱啊!待会儿老板真的让我们付钱,我可就只能把你压在那儿了!”
“啊?可是你刚才拿出了那么大一沓钱,怎么会没钱?”念烟被他说蒙了,下意识问道。
陆元良一笑,将怀里那一沓钱掏出来,念烟这才看清那一沓钱只有上下两张是纸币,剩下的夹在中间的全部都只是白纸而已。
“你!你!你骗人的啊?”念烟目瞪口呆,她不知道原来陆元良骗起人来也一套一套的。
她懵逼的样子属实把陆元良逗笑了:“太太平时不给发生活费,我哪来的闲钱啊!”
他坏笑着说道。
念烟脸色一红,这人怎么还把太太挂在嘴边上,她伸手就要打他。
却被陆元良灵巧的躲开了,嘴里还不依不饶:“太太,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念烟又羞又气,追着陆元良直跑。
这天司志勇都快要下班了,作为市局秘书长的他工作一直不是很忙,几乎每天到点就下班。
只是这天他都已经提起自己的公文包要走了,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刚想接起来,却发现电话铃响了一声就马上被挂断了。
司志勇心头一跳,这是他跟乡里供销社掌柜约定的暗号,怕是出事了。
自从前段时间列车失踪案被市局的领导盯上以后他就整天心神不宁。
幸好还没有人知道那辆车上的粮食早已偷梁换柱了,现在粮食和列车都不见踪影,也不是一件坏事,起码自己贪污的证据没有了。
司志勇强压着心头的担心,撑着笑脸跟同事们都说招呼,出了市局的大门,好像正常下班一样,跨上了自己的自行车。
但是他一拐过街角,就慌慌张张的骑上了自行车。
这个时间去趟乡里肯定来不及了,但是有一个地方有电话,他得往乡里打个电话确定下情况。
粮站的家属大院因为盈利颇丰,市里又支持,第一个在本市盖起了三层小楼。
司志勇的另一个家就在这里。
他爬上了三楼,敲响了其中一间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连续的三声敲击声过后,门里马上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谁啊?”
司志勇低声回道:“是我!”
那门后的女人一听到他的声音,赶紧将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司志勇闪身进入了门内。
门刚从身后关上,对面那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就一下子扑倒了司志勇的怀里,撒着娇嗔怪道:“你都好几天没来看人家了!”
司志勇此刻没心情跟她闹,直接将怀中的娇躯推了开来,抓起一旁的电话就播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女人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多说什么,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电话那头的人几乎是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有人查到了我这!”电话那头的掌柜的焦急的汇报着情况。
司志勇心中一惊,下意识问道:“是什么人?查到什么没有?”
掌柜的知道事关紧急,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一男一女,一开始只说是来店里买东西。我拿了粮食出来,他们又说不够好,那男的拿出很大一笔钱,我想着咱们的存货,该是时候清仓了。就带他们去了下头的仓库,谁想到我装货的功夫,他们竟然将账本偷走了!”
“什么!!!!”司志勇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子被攥紧了,“你怎么能放任他们偷走账本?那东西落到了他们手里,咱们可就完了!”
掌柜的哪能不知道其中的关卡?只是陆元良和辛念烟来的太突然了,理由又相当充分,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们是来查他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吧?”
“你弄丢了账本,现在到问起我来怎么办了?”司志勇对着电话低声吼道,“前期的关卡都是我打通的,你就管买卖粮食,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明明前几天我就跟你说过,最近让你低调一点。你不听,现在被人家拿走了短处,你倒让我来拿主意!”
掌柜的四十好几,被司志勇骂的狗血淋头,脾气上来了:“人家已经查到咱们头上了,就算我躲得过这次,难道还躲得过下次吗?现在反正对方已经将账本拿走了,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看着办吧!大不了大家一起枪毙!”
“你敢威胁我?”司志勇猛的打翻了桌上的茶杯,热水洒了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一身,烫的女人大叫一声。
司志勇一个眼风杀过去,吓得她赶紧闭上了嘴。
对面的掌柜的终归还是要靠司志勇的人脉关系,登时冷静下来:“我已经查过了,那对夫妻中的那个女人一个月前就来到了乡里,只是我平常不出门,没跟她打过照面。一开始她应该不知道咱们的事!我怀疑,是之前咱们雇佣的在村里收粮的那批人出了问题!”
掌柜的想了想,又说道:“对了,那两个人说,他们是林如斌介绍来的!”
“林如宾?”司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