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司粤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微微上扬，就连眼里都满是笑意，嘴里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可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听他话里的意思，司粤分明已经洞察她的意图，可是一点都不怪她作妖，还乐意宠着她。
沈佳人向来就是打蛇随棍上的类型，索不装了，伸手把脸上乱七八糟的粉拍掉，跟着吐了吐舌头。
这家私人医院身处郊区，保密性良好，所以四周都是荒地，唐宁找了整整三条街，才在一家犄角嘎达里找到了一家苏家爱华，当前没有别的选择，唐宁只好进去挑挑选选了两样定妆粉和粉底液，就这两样东西也不知道过没过期，自然不会好用到哪里去。
如果叫舒亚君知道沈佳人就这么祸祸她那张脸，指不定要拿唐宁怎么样，但是没办法，沈佳人坚持，唐宁也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这不，因为用了劣质化妆品，那粉底就刷刷地掉，还让司粤给抓了个正着。
唐宁实在没眼继续看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直接开溜了。
病房里一时只剩下沈佳人和司粤，独处环境下，两个人的暧昧徒然增强。
沈佳人刚刚用手背把自己的脸擦的乱七八糟，司粤也不嫌弃，帮她把手拿下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方素净的帕子，帮她小心翼翼地擦干净脸。
被这么温柔地对待，沈佳人莫名有些脸红心跳，她悄悄抬眼看了看司粤，发现对方一脸专注，黑曜石一般的瞳仁正闪闪发着光，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好。
“下次不要用不好的化妆品，你想要做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能做到的就都会去做的。”
沈佳人眼睛一亮，看向他，“真的吗？”
语气太过清脆愉悦，还充满着期待。
把脸上擦干净了，司粤又帮她把手拎了起来，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帮她擦干净，动作轻柔又专注，莫名还有些
。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你都给？”
“嗯。”
“什么都给？”
“尽我所能。”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佳人将手抽出来，按在了司粤的肩膀上，司粤立刻将她扶好。
“小心血液倒流。”沈佳人的手上还插着针管，她要老这么多动很容易把管子扯松掉。“因为你是你。”
“什么嘛。”有说等于没说，沈佳人表示很不满意这个回答。
司粤扶她坐好，然后帮她把手塞回去放好。“你还没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我们复婚，可以吗？”沈佳人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瞬不瞬。
司粤：……
两人沉默片刻，司粤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烦恼。
沈佳人的心就开始往下沉，她原本以为司粤应该会答应她，可是现在却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司粤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她好像再也看不透了。他对她就真的不剩一点爱情，只剩所谓的亏欠了吗？
如果不是亏欠，那他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给她那么多错觉，还以为自己是被宠着的。
鼻头莫名开始发酸，沈佳人眨了眨眼睛，开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我知道，我问的可能有点突然，所以不回答我也没关系。”
嘴上说着没关系，可是脸上分明都要哭出来了。
司粤看了看沈佳人，叹息一声，帮她掖好被子，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晚点再来看你。”
沈佳人：“……”
司粤的手被沈佳人一把拽住，沈佳人委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又离开，然后消失一整天吗？”
司粤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微微的怜悯，“佳人，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听了这话的沈佳人闻言一震，她慢慢地放开了司粤的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却顽强地没有让它掉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
。”
我也没想让你永远陪着我。
只是在生病的时候要一点安慰也不可以吗？
刚才还说尽你所能。
骗子。大骗子。
沈佳人觉得很受伤，心里又气又急，可是又没有办法说出什么任性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
算了，既然之前是自己做错了，那么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沈佳人低头等着脚步声响起，想到脚步声渐远，身边的人也会离自己而去，就觉得心都痛了。
然后沈佳人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脚步声，她想抬起头看一眼，刚刚微微将下巴扬起，就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人温柔地捧住了。
一个略带湿意的轻吻落在额头，属于某人的气味在那一刻蔓延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你乖，我忙完了就来陪着你。”司粤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说着让她瞬间变乖巧的话。
沈佳人呆了片刻，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了一般，耳边司粤的低笑声响起，沈佳人感觉身体一酥，左半边靠近司粤的部分都麻了。
她已经脸红地彻底说不出话来，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在这样迷糊的情况下晕了半天，等唐宁转了一圈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