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司粤突然从外面闯进来,拽起沈佳人离开,沈佳人踉跄着往前,声音僵硬
问,“你干什么!”
“伯母出事了,别耍脾气。”司粤说。
沈佳人反射弧停滞了几秒,意识到发生的事情多严重,拔脚往前走,没走几步,又倒退回来,小心翼翼揪住司粤袖口,生怕力道加重会产生无可挽回的后果,“我妈妈她……怎么回事?”声音发出来,几乎是在颤抖。
司粤到底喜欢她,不忍看她这模样,抽手轻拢住她肩头安慰,“没事的,伯母会没事的,我已经让医生过去了。”
“她到底、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啊。”沈佳人哽咽出声,“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司粤答,“记者查出伯母住院地址,找过去想采访,期间他们说了些话,伯母可能受到刺激所以病发了。”
沈佳人听完前因后果,出乎意料平静下来,她抬手揩干眼泪,“所以是他们做的?”
这些狗仔向来没有道德底线,且像头饿狼,总是觑准你的致命处狠咬,直到你鲜血淋漓无力再战斗,如此还不罢休,他们还要曲造事实,任由公众来进行口诛笔伐。
可她做错过什么,那些所谓事实没有一样是她做过的,凭什么要被肆意辱骂甚至祸及家人。
“司粤,麻烦你带我过去吧。”沈佳人开口。
司粤看着她,觉得眼前人在这短短时间里产生了变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静坚强。
从拍摄场地到医院莫约有十多分钟路程,但碰到早高峰,汽车磨磨蹭蹭把时间无限延长,赶到地方,已经是半小时后。
记者还守在医院外,沈佳人和司粤在保镖掩护下从侧门走进去,此时沈母也恰好从急救室里出来,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妈妈。”沈佳人扑到床边,看清沈母情况的时候指甲顷刻陷进肉里,恨不能
现在扑出去和那些无良记者斗的你死我活。
沈母老了,还多年缠绵病榻,任何变故都能让她迅速衰老,银丝以肉眼可见速度增长,掺杂在青丝中分外扎眼,时光举着刻刀在她面颊处刻下道道痕迹,刚经历过抢救,面颊更是面如金纸。
“医生怎么说?”助理从外面走进来,司粤问道。
“沈夫人情况暂时稳定,后续如何还待观察,还有,医生说她以后再不能受到刺激,否则情况会很棘手。”助理完整复述着。
司粤点头,“好,你先出去吧。”
助理离开后,病房里静默下来,沈佳人不说话不动作,默默凝视沈母,良久才出声,“司粤,你能帮我吗?”
唯有站到最高点,才能有话语权,她才可以将今天所遇到的事情件件反击,沈佳人明白,司粤才是自己可求助的人。
司粤没做声,他正坐在床边削苹果,宽度匀称的苹果皮在他指缝间垂落,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由他做出来,竟也成为件优雅事。
“佳人,我有底线。”最后一刀落下,果皮掉进垃圾桶中,司粤拿出纸盘切块。
“那些事我没做过。”沈佳人无力解释。
司粤说,“我相信你,但我也喜欢讲究证据,在风险未定的情况下,我不可能进行投资,因为难保我会血本无归。”
沈佳人明白他的顾虑,那些帖子真实的就连她自己都要相信,又怎能要求别人信任,可她已经穷途末路。
“要怎样你才能信我?”沈佳人手指焦躁的发间,音量不自觉提高。
司粤把切好的果盘递给她,说,“我也不知道。”
话音落,他抽出纸巾擦拭手指,转身往外走,“汽车和司机我会留着,到时候你坐回去就好,我能帮的,仅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