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到。
他现在渐渐可以感受到秦婳的爱了，好像她逐渐对着自己敞开心扉了。
秦婳蓦地想说一些心里话，“我是一个不太会表达自己情绪的人，所以很多时候可能会让你误会，但我确实是没有其他意思。”
“如果你误会了，或者是心里不舒服了，你及时和我说。这几天谢谢你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手心微微冒汗，“忽然说这么多肉麻的话，都有些不像我了。但像不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心意。”
“嗯，我知道。”司承琛很开心，这是第一次秦婳对他说这些。
在此之前，秦婳总是不说，也羞于表达。
几个人最终还是选择去了医院，在门口，秦婳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我自己先进去吧，你们在门口等我一会。”
两个大男人站在她跟前，不约而同地点了头选择支持。
秦婳推开门的一瞬间，见到躺在床上的郑奶奶，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哽咽着开了口，“奶奶，我来看你了。”
只是郑奶奶再也没有答复了。
她缓步走到床边，郑奶奶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是不是很不孝顺，这几天一直都没有陪在你身边，就让你自己一个人孤单地躺在医院里。”秦婳握住郑奶奶的手，“你别怪我好么，是我太胆小了。”
她温柔地给郑奶奶擦拭着面部以及身体，“司承琛确实是挺爱我的，你之前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对象。”
“原以为天之骄子，和常人会不一样，但其实天之骄子的本质也是个普通人，我也一直在尝试着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尝试着慢慢去了解他。”
“奶奶，从小到大，他是第一个告诉我逃避也没有关系的人，告诉我只要自己开心点，自私自利也没事的人。”
秦婳声音很轻，“奶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和他结婚，也希望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只是，你看不见了......你是不是一早就有预感？所以才让王婶去帮忙过户？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替我做好了一切安排？”
她垂下眼眸，“就因为怕我担心是么？你总是这样，隐忍着所有一切，哪怕自己再辛苦，也不会说一个字。”
“奶奶，我好想你。”秦婳一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应该让你离开了，可是我做不到，起码现在我还是可以看见你的，如果让你就这么走了，我就在也看不见了。”
就像是司承琛说的，现在郑奶奶插满仪器躺在病房里，起码也是个念想，如果真的拔掉管子，入土为安，那以后秦婳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了。
但是这样对郑奶奶无疑就是一种折磨。
“奶奶，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好不好？我到底怎么做才是合适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她趴在郑奶奶的胳膊上哭了出来，哪怕是过了一段时间，她依旧是无法接受郑奶奶的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婳才从病房里出来，哭了一场，精疲力竭。
司承琛上前扶住了她，“是不是又哭了？”
“嗯。”秦婳没有扭捏地否认，“我一看见奶奶，就有点控制不住，是不是挺没有出息的？总是在哭。”
“你很勇敢，起码勇敢地去面对。”司承琛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她眼眶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是么？奶奶不然就找个合适的日子......”，她稍有停顿，带着几分哽咽，“拔管子吧。”
天知道她有多努力才说出了这话。
秦婳深呼吸一口气，尽可能平复着情绪，“奶奶不应该在这么继续躺在医院里，以前奶奶就说过，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医院了。”
“等下周吧，给奶奶选个好地方，离家不远就可以了。”秦婳终究是做出了选择，这一步迟早是要来的。
司承琛这一次答应了下来，“婳婳，你做好了决定，我就支持你，你是奶奶的监护人，也是第一责任人，有权利和义务替奶奶做安排。”
“那我们就安顿好奶奶，再回海城好不好？”司承琛觉得也不差这一段时间了，来回地奔波倒不如就在这里落脚休息。
她摇摇头，“你公司有事要解决，北芒我也要去看看，还有我爸妈他们应该很担心，一直不回去不是个事，回去吧，下周再来。”
这几天的充电对她来说已经够了，要回归到正常生活去，她才能慢慢地把伤痛给遗忘掉。
“好。”
楚韫航手里拎着咖啡袋，转弯时就撞见了两个人距离很近，细说些着什么。
他神色难免有些落寞，露出了苦涩又无奈的笑容，看了一眼手中的咖啡袋，还是转身移步其他地方给两个人留出空间。
“咋样？婳婳不生你气了吧？”盛君颜电话打来的时候，楚韫航拎着咖啡袋坐在下一层楼的休息区。
他嗯了一声，“她当时也并非有意，都过去了。颜颜，我决定放弃喜欢她了。”
这个消息过于震惊，盛君颜那头沉默了好久才有了动静，“怎么了这是？今天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