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家主要和小草结为金兰,收她为义妹的事情,很久就传遍了谢府。
王惜弱晨起时有些头疼,感觉是昨夜喝了酒,然后夜里又吹了冷风的缘故,吃了一颗香丸,依旧不见好,歪在小榻上懒怠地不想起来,然后便听见外面有些闹哄哄的。
“何事?”
王氏管家婆子进来伺候,低声说道:“三娘子,外面都在说谢家主要收月娘子为义妹,年底入谢氏族谱。”
王惜弱猛然坐起身来,惊道:“何人说的?”
这怎么可能?昨夜她可是亲眼看到谢景焕来接月娘子,月见当时很是高兴,小娘子的心思根本瞒都瞒不住,明明是双双有意,怎么又义结金兰了?
“外面都在这样说,好像是谢府最先传出来的,谢家主对月娘子很是看重,以后谢氏的一半权柄可能都会给这个小娘子。”
管家婆子在她耳边叮嘱道:“当然,若是谢家主娶妻,家主夫人的权势必然会比一个义妹要更大,三娘子,如今最大的绊脚石已经被人挪走了,这是天助娘子,娘子何不努力一般,拿下谢家主,如此回太原也好跟夫人交代。”
王惜弱被她念叨的头更疼了,什么一半权柄,家主夫人权势,跟母亲交代,都是狗屁,她难道不知道父亲的打算吗?谢氏只是他的备选方案,父亲和族老们是想将她送到盛京去的。
如果她不去盛京,王家自然会挑别的女儿去盛京,但是她也会等于被流放到泉城自生自灭,日后谢氏强盛,她才是王家女,若是谢氏没有利用价值,她也能随时被家族抛弃。她们女儿家的命运,自古就是如此。
“你派人去北院找月娘子,就说我头疾犯了,让她帮忙请一位大夫过来。你亲自去说。”王惜弱按着太阳穴,皱眉说道。
管家婆子不敢逼的太狠,起身去北院。
半个时辰不到,王氏的管家婆子就带着小草,一起回了西院。
“三娘子,月娘子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说她略懂一些医术,过来给娘子看看头疾。”
“你们退下吧,劳烦月娘子了。”
王惜弱撩开帘帐,慵慵懒懒地靠坐在床榻上,打发着丫鬟婆子都下去,只留了小草一人在屋内。
小草替她把了把脉,又问了她往日可有头疾发作,得知她头疾是旧疾,每到寒冬腊月都会发作,疼起来都要靠吃香丸才能压制,这一次到了泉城也不知道为何,头疾发作,香丸不管用,疼的厉害了起来。
小草取过她配制的香丸,闻了闻味道,尝了尝那香丸,心中明悟,这只是普通的养颜香丸,然后加了两味安神镇痛的药材,对于王惜弱的头疾根本没有根治的功效,不过王惜弱的头疾并不算严重,加上这香丸被夸大其词,有了心理作用,所以吃一两颗,睡一觉便也就好转了。
只是泉城不比太原,到了陌生之地,水土不服加上夜里受冻吹了风,王惜弱头疾复发,再吃香丸就压制不住了。
小草从药囊中取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递给她,说道:“三娘子,这是我日常吃的药丸,可以镇痛清心,娘子可以吃一颗,等大夫来了再开几贴药。”
王惜弱看着小草清澈乌黑的大眼睛,接过不知名的药丸,吃了下去。这种药丸,若是寻常人给她,她定然是不会吃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位月娘子递给她,她有些无法拒绝。
或者这位娘子的眼睛太好看了,如同小鹿一般,让人心里发软。
王惜弱吃下那颗药丸,本身也没指望这药丸有什么奇效,只希望大夫快点来,结果大夫还没到,她感觉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头疼好似减轻了很多,没一会儿竟然可以坐起身来了。
王惜弱眼睛微亮,看向小草的眼神隐隐生异:“月娘子,这药丸可否再给我几颗?”
这药丸竟然比百金一颗的香丸效果还要好?
对于有头疾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仙丹啊。
小草取下药囊,笑眯眯地递给她:“给你。这药丸是我闲来无事捣鼓的,娘子若是头疾复发就吃一颗,平时不舒服也可以吃一颗,但是不能多吃,是药总是三分毒的。”
王惜弱见那药囊拿到手中沉甸甸的,知道自己拿了别人傍身的药丸,有些世家大族会专门为家主或者族中的小娘子炼制傍身的药丸,或强身健体或美颜养肤,这种药丸都是作为机密存在的,从不轻易送人。
这位月娘子有这样厉害的药丸,却直接给了她这么多,可见对人坦荡,无保留。
王惜弱受了小草这份情,原本就很喜欢这小娘子,此刻对她更是多了几分真心。
王惜弱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月娘子,说句僭越的话,我和娘子一见如故,此次我代表太原王氏来泉城,本就想与谢氏交好,听闻谢家主想要收你为义妹,可是真的?”
王惜弱也知道自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这种事情拐着弯是说不出来的,索性直接问出口来,她还算委婉,没有直接问,为何你们要做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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