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在夜风中站了一会儿,许久才转身关上门,穿过庭院,见长歌将地上被踩烂的荷花一一捡起来。
“这些花都烂掉了,我看能不能养在水里,还能养两日。”
傅怀瑾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荷花,去找花剪去修剪枝条。
“花瓶我来收拾,你别割破了手。”
长歌捡起地上散落的荷花叶,看着粉色的荷花,说道:“宋星河说的话,你都不要信,有些话我一直没有说,是因为太过离奇,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
她无法告诉他,她的魂魄来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朝代,也无法跟他解释她跟宋星河的关系。
“我知道。”傅怀瑾见她眉眼溢出一丝的疲倦,放下手中的荷花,一言不发抱起她,上楼去。
长歌陡然被他抱起来,瞳孔一震,心跳莫名加速,低声道:“你抱我做什么?”
好端端的不是在说宋星河的事情了。
傅怀瑾声音暗哑:“抱你去睡觉,若非这些不识相的人,你早该休息了。”
宋星河和陆西泽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破,他一直以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旁人说什么与他无关。
长歌被他抱的浑身不自在,鲜少跟人这样亲近过,等到了二楼的卧室,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就要下地。
傅怀瑾手臂收紧,低哑道:“急什么?”
他视线幽深地看着她,浓密如鸦羽的睫毛险些戳到她的肌肤上,两人气息交融,室内温度陡然上升。
长歌屏住呼吸,觉得下一秒他就要吻上来。
除了一开始他的吻有些生涩,后来犹如无师自通一般,每一次的吻都似乎要将她吞下去一样。
傅怀瑾视线落在她花瓣般的菱唇上,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一下,垂眼放下她,低沉说道:“我下去收拾楼下的残局。”
花瓶碎片要处理,而且那些荷花和荷叶丢了可惜了,今日管家刚采摘的,熬荷叶粥吃也不错。
傅怀瑾放下她,转身下楼。
长歌:“?”
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她才靠着墙,缓慢地呼吸着,掌心都是薄薄的一层汗。
傅怀瑾对她竟然真的没有情欲。
长歌也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落寞,按了按眉心,去浴室泡澡。
回到帝都,之前被搁置的事情便要一一处理。
长歌泡在浴缸内,闻着浴球淡淡的香薰味,一边闭目,一边给杜敏打了一个电话:“敏姐,你明天去一趟古镇,让季成泽带着安然出国度假。”
杜敏微惊:“好端端的怎么让你爸妈出国,是不是帝都有事情要发生?”
跟了长歌这么长时间,认识的都是傅宋这样的人物,杜敏的眼界也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这一次回来她听说季家的事情上了一次社会新闻,这是出国避祸?
长歌没睁眼,靠在浴缸内,淡淡疲倦地说道:“嗯,最近你跟小助理也要小心一些,等送走季成泽夫妇,你们俩回家一趟或者出门旅游也行,是事情平息了再回来。”
杜敏吓的原地起跳:“这么严重?那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不行,不行,你可是我下半辈子的保障,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
长歌低低笑出声来:“我最近不进组,也没有通告,每天都宅在家,你留下来也用处不大,不如放假,去相个亲什么的。”
杜敏见她竟然都会开玩笑了,声音丝毫听不出紧张和凝重感,笑道:“相亲就算了,不婚不育保平安,男人哪里有搞钱香,再说了,你都没结婚,还劝我呢?”
入行多年,又是娱乐圈这样的地方,杜敏早就看破了。爱情是世间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长歌这样盛世美颜的人,身边优质男一堆,都不肯沾情爱,她就更不想沾了。
“我晚上先给季先生打个电话,明早就去古镇接他们去机场。”杜敏声音顿了顿,“长歌,你会有危险吗?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了。”
“应该不会,不过舆论有可能会炸。”长歌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季家有可能会打舆论战。”
杜敏心中警惕:“明白了,我会让工作室的人时刻待命。”
长歌挂了电话,又闭眼泡了一会儿,许是浴室内温度太高,她泡的有些昏昏沉沉,意识恍惚之际,一种古怪的感觉浮上心头,似是有什么人在呼唤她一样。
长歌猛然睁开眼睛,听见外面传来傅怀瑾的声音:“长歌?”
她浑身无力,失手打翻浴缸一旁的花架,架子上的香薰鲜花滚落一地。
傅怀瑾听见动静,飞快进来,见她泡在浴缸内,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说不出的苍白无力。
傅怀瑾瞳孔微缩,取过一边的浴巾,将她整个人从浴缸里抱出来。
“长歌?”傅怀瑾将她抱到床上,摸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探着她的脉搏。
长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深呼吸,缓过气来,拉了拉他的手,沙哑道:“我没事,刚才只是浴室温度太高,有些低血糖。”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低血糖了。
傅怀瑾眸光陡然一深,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沉声道:“这不是低血糖,长歌,我看到你之前的体检报告,你没有低血糖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