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问题是个敏感问题,陆延就爽了那么个把小时,白得一个儿子,哪里敢跟费林林提这种话。
陆延转头去跟沈鹤说:“时间不早了,麻烦沈公子先送爷爷奶奶回去休息吧。”
爷爷奶奶都是体面人,知道陆延和沈鹤针锋相对也不会当面戳破,对费林林这个多年流落在外的孩子更是疼惜多于管教。
奶奶更是握住费林林的手,“江河,你和陆延要好好过日子。”
沈鹤也在旁边说,“有什么就来找我,沈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费林林从小没感受过这样的亲情,这会儿心底很是感动,一一答应下来。
送走其他人后,陆延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费林林的手指,眼睛时不时看一眼她手上的婚戒。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
费林林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陆延说:“你不是答应了我今晚可以住这里吗?”
费林林想了想,点头,“那先给小里克打个电话。”
打通视频电话后,小里克嚎啕大哭。
“妈妈,妈妈,你不要我了吗?为什么还不回来呀!”
阿姨只有半张脸出现,很为难地说:“费老师,孩子一直哭呢,我也没办法哄好,要不你先回来看看孩子。”
费林林说:“还是回去吧,现在就回去。”
陆延看着孩子哭,古井般的眼底掠过一丝烦躁,有个儿子他当然高兴,但儿子无理取闹就不太好了。
神色冷漠,“几岁了,还哭鼻子。”
小里克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陆延,糯声糯气骂他:“坏爸爸!”
也许是那个称呼无论如何都会击中父母的心脏,陆延低叹。
“好吧,回去吧。”
陆延亲自开车回去,进门就把在厅里面玩拼图的小里克抱起来。
小孩的身体很轻盈,小小软软的一个,抱起来没什么分量。
估计是刚哭过的缘故,孩子眼睛哄哄的,一双水汪汪的葡萄眼看着陆延,轻轻哼了一声,“哼,我不要爸爸抱,快放开我。”
陆延真想一巴掌打在小里克屁股上。
话怎么这么多。
真是烦人。
偏生小里克年纪小,不知道陆延烦,还使劲扭着身体试图从陆延身上下来,远远就朝费林林招手,“妈妈,妈妈,救救我!”
“啪”陆延真的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小里克屁股上,惹得孩子立即大声哭起来,“妈妈,爸爸打我,妈妈。”
痛是其次的,主要是委屈。
妈妈从来不打他,爸爸这么凶。
费林林伸手从陆延那里接过孩子,温声哄他:“好了好了,不哭了。”
小里克趴在费林林身上,偷偷把眼泪擦在她的衣服上。
眼巴巴看着费林林,“妈妈,你们去哪里了呀,为什么不带我去,我看到好多气球了。”
陆延轻哼,“带你去做什么,你不是要练琴?”
小里克每天晚上都练琴,支持他这么耐心练下去的原因是莉莉丝会和他通视频电话,还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弹琴。
小里克年纪小小就已经体会到了用才艺装逼泡妞的快乐,自然比别人更有耐心练琴。
练完琴还要练书法,订的报纸都被他用来练书法,虽然有阿姨天天擦洗,书房那张红木桌子还是被他涂黑了。
小里克撇撇嘴,“反正、反正你们不能出去玩不带我,好坏呀。”
陆延说:“乳臭未干,嘴巴倒是能说。”
陆延身材颀长高挑,站那不说话就有种强势又深不可测的气势,小里克跟他相处挺久了,还是有些怕他。
即使陆延在家会老老实实给他和妈妈做饭,男人高挑挺直的身形还是气场强大。
他也见过程泊峤的爸爸,并没有这么凶。
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也许就是前几天中文老师交给他的那个词,“不怒自威”。
小里克从没见过这么有威严的人,气场又实在强,他不敢在陆延面前造次,窝在费林林这里的时候倒没那么怕。
费林林讲了半天童话故事,才把小里克哄睡。
回到主卧,看见陆延没穿上衣,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浅灰色的内裤。
内裤包裹着线条完美的腰身,往下是傲视群雄的本钱。
他俯下身做徒手俯卧撑练胸,背部线条流畅,最原始的力量运动充斥着诱惑,裸露在外的手臂有着诱人的肌肉线条。
不是性状过分爆棚的肌肉,是刚刚好吸引异性,充满力量感和美感的线条。
他脸上没有表情,墨色瞳孔幽深,清晰硬朗的下颌线条紧绷,汗水顺着侧脸滑落。
费林林双腿紧了下,走进去,状似随意笑了下,“陆延,你还记得我前几天说你胸肌不够完美的事啊。”
陆延看她一眼,也不回答,只说:“去洗澡。”
费林林挑了下眉,进了浴室。
等她穿着浴袍出来时,陆延在打电话。
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对应的是伦敦时间下午四点,那边的对冲基金还在进行。
但陆延的手已经隔着白色浴袍,摸到了费林林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