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嘞。”
明晨紧咬牙关,沉稳地回了句。
听见这回应,语晨嘴角微扬,扭头朝李婶交代道:“带小翔子去园子里玩耍,没我允许,不许带回。”
李婶没立马答应,瞥了眼薄雅的表情,才低头应声。
李婶牵着小南翔去花田玩,客厅里剩语晨、薄雅和明晨、江燕婉。
他人心思,语晨不管,慢条斯理坐上沙发。
桌子搁着李婶刚沏的茉莉花茶,语晨捧起,轻抿一口。
“这茶挺上乘。”
她低声道,将杯子搁回桌上。
没声音,三人就静静盯着她品茶,客厅氛围古怪的静寂。
“坐着罢。”
语晨摆摆手,笑道:“一个个站着作甚,看老身饮茶?”
“婶,您不老啊。”
江燕婉款款过来,挽住语晨,说:“婶现在可是风采依旧,改日指导我打扮打扮,我也好体面些。”
“数你嘴巴乖巧。”
语晨笑着点点她额头。见薄雅,脸色转阴。
有江燕婉如花如玉在前,越看薄雅,她就越觉得碍眼。
“瑾铭,薄雅,俩人在沙发上坐下,我有话要说。”
语晨一开口,薄雅明晨彼此一望,乖乖坐在沙发。
明晨始终面露寒霜,预料要有波折,不知为何,只能焦虑地等待。
语晨转向薄雅,脸色拉得长长的:“薄雅,你管小南翔,我虽然心里忐忑,但也依了你,你怎么对我霍家的?”
“勾三搭四,败霍家名声,当我们霍家死人哪,任你乱来?!”
话语狠厉,薄雅愕然看向语晨,满脸困惑。
啥时候她在外面鬼混了?
“婆母,恳请您讲明白些。”
薄雅按捺住诧异,认真向语晨解释:“我自己认为,没做什么愧心事,也没糟蹋霍家清誉。”
“你还狡辩呢!”
语晨面色冷下,从包中掏出一张报纸,重重拍在桌上。
头版正是薄雅和凌远的“亲热”画面。
硕大的篇幅仿佛在讪笑,薄雅看着惊怔,照片上她和凌远看起来极亲密。
不正是那天去公园嘛?
看罢图片,薄雅深吸口气,脸色也随之黯淡。
报纸上的内容使她震愕,显然是有人故意挑选了挑拨角度,令二人似亲密无间。可她并未勾搭凌远。
凌远是学长,偶尔说话奇怪,但从未示爱于她,她对他也无多余情感。
“婆母,此系误传。”
薄雅认真澄清:“当时小南翔也在场,我和凌学长并无不妥。”
“能让我信你?”
语晨严厉发问:“你嘴没真话,凌远何等人你也知晓,我怎能瞎了眼。”
她早就查过凌远和薄雅,他们极其亲厚,薄雅进大学,凌远就对她照顾有加。
嫁入霍家,二人的关系依旧亲密。
霍氏公司用设计图,语晨隐约记得,就是薄雅推荐了凌远。
“我与他是清白的。”
薄雅平和下来,正视语晨:“无故生恨,诬陷无辜。”
没必要多言,若语晨执意挑刺,她只管承受。
她的镇定,惹得语晨咬牙切齿,像是被她委屈般。
真是可恶的狐狸精!
“我们霍家几代清白,不容你这类妇人玷污。”
语晨脊背挺直,对薄雅道:“薄雅,你另谋去处吧。”
莫再纠缠儿子。
薄雅脸色不改,从容点头,一旁明晨忽地抓紧她手腕。
“妈,不能让她走。”
他冷冷地说,“薄亚去哪,我随之而去。您若逼她出霍家,我就跟你和爸一并走人。”
“你是要她,不要爹娘了吗?”
语晨大吼:“瑾铭,看明白,她乃祸水,莫让这狐媚子迷惑!”
江燕婉也冷冷瞪着薄雅,神情不悦。
母亲这般针对薄雅,明晨幽深的眼瞳直锁江燕婉,心里清楚,母亲突如此,定是有人挑拨离间。
究竟谁捣鬼,明晨明了。
“妈,勿听一面之词。”
明晨冷然起身,抓住江燕婉衣领,劲力一扯,江燕婉跌跌撞撞被拖至门边。
眼见他要丢掉江燕婉,语晨急忙上前拽住明晨的手臂。
“瑾铭,你想干啥?”
“家务不需外人插足。”
明晨寥寥数语解释,拉开门,毫不客气推出门外的江燕婉。
门扉再度闭合,江燕婉心底寒彻至骨。
为了那狐狸精,明晨竟这般狠心!
但她不害怕。
他是因那次事包容薄亚吧。
如今期望越大,日后失望更大。
江燕婉唇角勾勒起冷嘲,转身离去,半丝依恋皆无。
待到薄雅饱尝苦果,他会发觉自己的好。
客厅仅剩三人,明晨冷冷望着母亲,“妈,此事可是江燕婉通风报信?”
他安排营养师缠住父母,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养生上,无暇顾及其他事。
过去,他们对电视、报纸新闻也没多大关注。
“是,又有何如何呢?”
语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