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当朝首辅之子,一个是新晋徽王,都不胜感慨。
徐璠把自己被萧风羞辱之事一说,徽王顿时破口大骂,说这混蛋当初搞什么宗室改革,搞得自己现在都不敢放纵地生儿子了。
因此两人决定在离京之前闹点事,恶心恶心萧风。闹事的地点选来选去,最后确定为春燕楼。
因为两人都认为,萧风这只变态狐狸守着鸡窝,一定有很多相好的,去那里闹事,报复的快乐会加倍!
另外如果去醉仙楼等地闹事,万一闹大了也不好,毕竟那都是良民。
但春燕楼是青楼,里面都是卖身的女子,真闹出事儿来官府也不会怎么样。
于是,两人就才此时此刻,与萧风在春燕楼相遇了。徽王冷笑着看着萧风,等他先出招。
萧风看了看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就算青楼护院不认识徽王,冲撞了你,挨打算活该。
张天赐的仆从不认识徽王,挨打也算活该。可水姑娘身为妈妈,又是赎过身的,她不肯陪王爷,有何不对吗?”
徽王冷笑道:“赎身又如何?她又没上岸!本王就是调戏她了,你又能给本王定什么罪呢?
调戏青楼女子,这也算罪名吗,哈哈哈哈哈!”
萧风看向燕娘护着的女子,愣了一下:“范杨氏,原来水仙就是你啊。”
范杨氏和丈夫扶起公公婆婆,冲萧风福了一福:“萧大人,正是小女子。朝廷发放的止水丹,我吃了。
从前几天开始,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已经不再有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了,因此和水姑娘说了,今天上岸。
姐妹们请我吃了酒,公公婆婆和丈夫来接我回家,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了。可没想到被王爷撞见了……”
徽王哈哈大笑:“上岸干什么?本王御女无数,一眼就看出你是天生的贱货,没有男人骑跨就活不下去。
要我说你还是留在青楼里,或者跟本王走,本王保证你吃香喝辣,而且肯定上下都吃得饱!
看你男人那副病恹恹的穷酸样子,就知道你的日子过得不咋样,以后肯定既吃不饱,也吃不好!”
萧风冷冷的说:“就算水姑娘还没上岸,但这范杨氏却已经上岸了。王爷这是要强抢民女吗?”
徽王饶有兴趣的看着萧风:“我又没抢到她,最多算是调戏民女吧。何况她是在青楼里,本王这也算是个误会吧。
因为误会,在青楼里调戏民女,这个罪名,对本王来说,屁都不是,随便你告去。”
萧风冷冷的看着徽王:“看来王爷这次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别的王爷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王爷好胆量。”
徽王嘲讽地看着萧风:“他们怕你,我不怕!你帮万岁修道,我也帮万岁修道。
你是文玄真人,我被封为忠孝真人。你是天师,我是王爷。
你这天师犯了罪责,可没有什么赦免的特权。我这王爷犯了罪责,却有赦免的特权。所以我为什么要怕你?”
徐璠在旁边,心里这个痛快呀。萧风,你也算嚣张够了,今天就让你碰个硬钉子,看你能怎么样!
老子对付不了你,可老子能拉来王爷对付你!你能把我的官身撸了,有本事你把徽王也撸了呀!
萧风看向徐璠:“徐公子,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结交藩王,只怕对徐首辅不是什么好事儿吧。”
徐璠微笑道:“我早就料到萧大人会在此事上做文章了,不过萧大人还是不用白费心机了。
一来我现在只是举人,并无官身。一个举人结交藩王,没有任何律法禁止的。
二来我二人结交之时,他不是藩王,我爹也不是首辅。我二人也算是结交于微时。
当年严嵩曾以结交锦衣卫责难萧大人,萧大人是怎么说的?我虽未亲见,却早有耳闻。
萧大人说贫贱之交不可忘,难道身份变了,原来的老朋友也不能来往了吗?”
萧风点点头:“不错,不错,最近用我的矛刺我盾的人越来越多了,看来大明的整体辩论水平在提高啊。
不过既然教坊司立下了接客自由的规矩,若是没有姑娘愿意伺候两位,只怕二位今天这青楼就逛不成了。
京城青楼不止一处,二位若肯移步,此事还能善了。若是二位执意闹事,只怕结果难料啊。”
徽王冷笑道:“我就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动手打我一拳看看?
我听说你打过裕王,打过景王。你是他们的道门师父,万岁也就格外施恩,没跟你计较。
可你打我一下试试看?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多高的身份,你若敢殴打王爷,就是死罪!”
萧风陷入了沉思,然后抬头向门外看了看,似乎在等什么人。一种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开来。
不安的是徐璠,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萧风如此沉闷,之前不管是跟谁辩论,萧风都是占上风的。
今天虽然自己做足了准备,并且拉来了徽王当杀手锏,但萧风也不至于如此不堪,直接闭嘴认输了吧?
徽王却不知道萧风的一贯风格,见忽然冷场了,很不满意,大喊大叫着对萧风持续输出,就想激怒萧风给自己来一拳。
僵持的局面终于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