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闵来不及看那四只短箭飞到了何处,两手反向撑地,一跃而起,飞速抓住那木偶的脖子,用力一拧,“咔嚓”声起,那木偶的头应声落地,滴溜溜地滚到了林熙的脚下,两只眼睛兀自发着绿幽幽的光芒,白脸之上,两处腮红毫无变化,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诡异。
小闵把木偶的头拧掉之后,木偶的手脚还在动,他一不做二不休,开始辣手摧木偶,一阵“咔嚓”声响过之后,木偶的四肢全部被废,连胸膛也被他踩成了碎片。
陈默宁去找了几块板砖,朝木偶的头狠命地砸,一边砸,一边骂:“该死的傀儡,让你吓小爷,让你吓小爷,小爷砸死你,砸烂你。”
那木偶的脑袋也真是坚硬,陈默宁足足砸了三四十下,才“啪”的一声碎裂开来,陈默宁也累得瘫坐在地,满口出着粗气。
忽听“砰”的一声,木偶碎裂的头中弹出若干根弹簧,一起砸中陈默宁的脸上,吓得他怪叫一声,翻身站起,又拿起板砖砸了起来。
林熙在地上捡起一块从木偶体内掉出来的铁片,端详了一下,发现那铁片上隐隐约约好像有个字,于是双眼异象闪过,使黑夜如同白昼,看到那赫然是一个“柳”字。
林熙把铁片交给了邓小雨,邓小雨吃道:“这傀儡居然是柳族的,怎么可能?”
陈默宁恨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看来柳族也是伪君子,表面上名门正派,实际上和刀族是一丘之貉。”
林熙摇头道:“不要妄下结论。柳族能够享负盛名,绝对不是邪门歪道,这其中定有隐情,等查清楚真相再下结论不迟。”
小闵此时惊叫一声,道:“你们看那树!”
林熙回头看时,只见那桐树上的树枝一根一根脱落,状如枯死一般。
“有剧毒!”
邓小雨沉声道:“去找一把钳子,把那四只飞镖取下,扔到火里烧炼半个时辰。”
陈默宁拿着手电筒去屋里找钳子,小闵在院子里将木偶的碎片都捡起来汇拢,准备跟毒飞镖一起烧了。
邓小雨对林熙说:“这只木傀儡绝非能独自现身之物,可见有人在暗中对付我们,先是伪禁制术,现在是木甲偃术,还有那猫头鹰,这些事情背后一定有人操纵,不抓住那人,我们会很被动,而且这些手段,都是原本已经消亡的远古时代的传承,如今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恰好跟我们撞上,恐怕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让敌人牵着咱们的鼻子走,未必一定是坏事。”
林熙淡定地说:“我们不要乱了方寸,之前要干什么,之后还干什么,对方既然不止一次地出手对付我们,之后肯定还会再现身,我们只需小心应付,逼他现身就行了,是不是巧合,到时候自然知道。”
邓小雨转了转眼睛,笑吟吟说:“熙哥哥你说得对,他跳的再厉害,只要不敢现身,始终都是跳梁小丑。走吧,我们回屋睡觉去。”
……
……
第二天,大疤瘌从邻居家回来,看到院子里的狼藉,知道昨晚肯定是出事了,便找陈默宁询问原有。
陈默宁简单说了下,告诉他有人在暗中作乱,并非鬼怪,大疤瘌这才微微放心。
那棵已经枯死的桐树,林熙则嘱咐大疤瘌找人给拔掉烧了,免得荼毒地方。
由于昨晚闹到很晚,林熙他们休息的都不是很好,早上起床也晚,等办完琐事之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左右。
明叔在早上六点多就来了大疤瘌家里,他说爬山要趁早,山路难走,十分耽误时间,那时候林熙他们都不想起床,只好让明叔回去,说昨晚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没休息好,体力不支,而且上山需要准备的工具也都没准备,不如明天再去上山。
明叔只好告辞,答应第二天再来。
当天,林熙他们起床之后,用过午饭,开始准备上山的工具,甚至连对付阴煞的东西都准备了,然后下午又睡了一段时间,为明天的行动做足充分的准备。
这一夜十分平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林熙他们也睡得非常香甜。
又一日,明叔还是六点过来。
他和林熙他们闲聊了一会,便带着他们前往栖霞岭,寻找简天华的葬身之地。
老赖头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前天受了尸骨蛆的惊吓,回来后就病倒了,躺在床上哎哎哟哟,说话颠三倒四,根本下不了床,只好让他留在家里等着。
在陈默宁的交代下,大疤瘌准备了一大包东西,有蜡烛,有电灯,有绳索,有镰刀,有铁铲等等。
林熙本来担心明叔的身体上山不太方便,却不料这老爷子的腿脚比陈默宁都灵活,不由地让众人刮目相看。
看来,他能活这么大岁数还这么硬朗,不是没有原因的。
据大疤瘌说,当年简天华死的很惨,先是被打成汉奸、国民党特务,然后接受人民公审,最后判处死刑,游街示众后被处死。
简天华被处死以后,尸体好像是被几个村民抬上山随便埋掉了,事后谁也没问他被埋在哪里。
简天华的儿子可能知道,但是现在,简天华的儿子以及当年抬简天华尸体的村民都已经死了,因此其葬身之处就成了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