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每劈开一道拳影,便有三四道拳影落下,覆盖他周身要害,终于在某个时刻,一道拳影冲破防线,打在了他的胸口。
林熙猝不及防,急忙回剑救援,不料露出更多破绽,一道接着一道,不知多少道拳影,同时轰在他胸口要害。
“噗通······”
浩瀚的劲力冲入体内,肆意破坏他的经脉,撕裂他的五脏六腑,林熙终于忍不住伤势,一口鲜血喷出,喋血长空,继而滚落在地,翻滚了五六圈,才堪堪稳住身形,气息萎靡至极,若有若无。
“哈哈哈,施主,现在可知贫僧十三太横练功的厉害?休说再要闯关,贫僧这便来超度你······”
见林熙被自己重创,释武延疯狂大笑,一步步走向林熙,送他最后一程。
香山下。
“糟糕,少主的气息越来越弱,他顶不住了,大哥,我们不能再等了,立刻出手吧······”
隐藏在暗中的“火”,陡然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在发颤,如果林熙有个闪失,即便照顾了大局,只怕也罪责不轻。
“金”更是直接,眼看挺身出去。
“再等等,再等等······”
“土”猛的抓住“金”,阻止了他的莽撞,但从“土”的面容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一双白眉拧到了一起,丝毫没有稳重之态。
他暗暗告诉自己,以少主的阅历来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肯定另有转机。
一直以来,他都在感受林熙的气息——林熙身份特殊,可以让他经历危险,承受压力,从而磨砺自身,却绝不能让他有危险,也正因为如此,“土”比其他任何人,更关心林熙的安危,也因此后来发觉,林熙在前面四关,几乎一往无前的气机,到了第五关后,忽然虚弱了下来,尤其是刚才中招时,几乎与普通人无异,简直不符合常理。
因此他猜测,这是林熙的算计。
香山上,凉亭中。
不知何时,黑衣人旁边多了个白净男子,他看眼被黑衣人打晕后,随手丢在地上的林芸娴,继而望向第五座平台,居高临下的笑道:“这秃驴虽然嘴碎,手上本事倒是不弱,让他守在第五关,不失为明智之举······”
站在旁边的黑人,躬身应道:“横练功夫内外兼修,确实凶悍异常,若论单挑,如今香山之上,恐怕只有季启航老爷子,才敢说稳赢他······”
季启航,便是第九座平台的守关人。
白净男子不置可否,声音幽幽道:“这小子倒也特殊,不知得了什么机缘,前面二十四年,虽然也有功夫傍身,却都是花拳绣腿,上不了台面,对付普通人可以,若遇到练家子,任他也翻不出浪花······”
“可就在这短短两年,他的功力突飞猛进,竟然到了如此程度,又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那件神兵利器,当真是福泽深厚,可惜他得罪的是我王家,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注定玩死莫赎······”
黑衣人默默不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强迫自己把白衣男子的话,全部从脑海中忘记,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王家可以帮助他,突破到如今功力,足以跟林熙抗衡,又请来这么多他当年,终身只能仰望的高手,设下九道大关的陷阱,并利用林熙在乎家人的弱点,合力围杀林熙,对付他这个小角色,更是绰绰有余。
关键是这些,只是王家的冰山一角,他们只需动动手指,便能布下如此大阵仗,如果他们亲自出手,简直不敢想象。
与此同时,黑衣人也回想起来,他初次跟林熙交手时,那时林熙虽有身手,确实是花拳绣腿,轻易便能将其击败,若非林熙以命相搏,他又太过于惜命,哪还有后来的事情。
可惜,他错过了那次机会。
而且严格说起来,林熙只用了半年时间,便有了如今的功力,他实在难以想象,别人苦练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林熙究竟有何等奇遇,能在这么短时间突破,又如何好运逆天,得到那件神兵利器,难道真如传说那般,他有张天师赐福,福运无双不成?
无论如何,林熙今天必须杀死,才能报仇雪恨,永绝后患。
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场围杀里,究竟是怎样的角色。
香山对面,不知名的山峰上。
山巅,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身影,遥遥望着香山上的厮杀,按说这么远距离,即便以林熙的目力,也看不见香山上,可是在这人眼里,却仿若近在眼前,香山上的一草一物,清晰可辨。
旁边,还有一个娇小的身影,笼罩于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与那白色道袍身影一样,望着香山上气息萎靡的林熙,看似平静没有涟漪,实则笼罩在黑袍下的双手,已经被攥的发白。
圣女!
白袍道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也就是活过漫长岁月,神话时代的那位先生——负局先生。
须臾,负局先生忽然说道:“当年布置西海墓时,我便隔空发现,他的气息微弱至极,不仅普通,而且残缺,不足以支撑往后大事······”
“因此我在布局时,刻意留下了一道意志,以神兽诸建之力,令他全力催动帝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