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孟教授继续说道:“第二,你们可以选择拒绝,后面的行动,我会另外安排其他人,你们也不用再去涉险,做回一个普通人,好好研究学术,但条件是,忘掉之前的一切,永远不准跟任何人,在任何地方,提及一切相关事宜,你们选择哪个······”
秋月姐和苏旻早就知道,此次回来,绝不会止步于西海墓,前方还有更多挑战,更多危险,等待着他们去承担,甚至那些危险,会继续超脱认知,达到无可想象的境地。
他们还知道,在这样的争夺当中,即便有孟教授的保命手段,但还是相形见绌,若非林熙刻意安排,让小闵照顾他们,只怕他们现在,已经埋没在西海墓中,并抹除了他们的痕迹。
在遭遇的凶险面前,他们两个普通人,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而今孟教授给出机会,不仅是给他们实力,更给他们追寻一切真相的机会,因为不只是林熙,他们也同样迷惑,孟教授安排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选择真相,他们将面临危险,有可能付出生命,即便强如阿大、佛爷,也只不过是棋子,对于棋手来说,到了关键时候,虽是可以牺牲。
如果他们退却,可以保一生平安,继续研究学术,且以他们的身份,余生不愁,但要让他们忘记经历的一切,却是万万做不到,因为他们已经经历了,见过了波澜壮阔,又怎么会甘心碌碌无为,终生平庸。
一时之间,他们难以决断,面露愁容。
孟教授也不着急,声音悠悠道:“你们先回去,过了这个年关,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苏旻和秋月姐对视,彼此心领神会,同时起身答道:“好的,老师,我们会认真考虑······”
孟教授挥了挥手:“那就去吧,过年了,好好休息,这里我守着就行······”
秋月姐和苏旻也不矫情,告退道:“那我们走了,老师您保重······”
他们如来时那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整座研究所里,只留孟教授一人。
他坐在客厅正中,手指继续敲打桌面,缓慢而有节奏,一下一下又一下,眼中闪烁着精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悠悠叹息:“唉,这就是命啊······”
······
京都外,白云观。
白云观地下深处,有一间精心开辟的密室。
密室非常简陋,布置却异常神秘,仔细看,会发现密室墙壁上,镌刻着古雷文云篆,密密麻麻,构成反复的“花纹”,时刻散发着隐晦的光晕,仿佛活过来了似的。
这些“花纹”昭示着,这座密室本身,是一座宏大的法阵。
密室中央,有一座九层祭台,每一层祭台上,都镌刻着古雷文云篆,祭台最上方,有一小方池塘,池塘里却不是池水,而是一片“银白”,仿佛一池子水银,又跟水银有所区别,因为那“银白”之中,散发着圣洁的光辉,绝非人间所有。
池塘中央,银白色之上,平躺着一个赤裸男人,他有一头披肩长发,此时却全部散开,面如冠玉,眉星剑目,唇红齿白,任由“银白”包裹身躯。
渐渐的,所有“银白”向他体内钻去,继而被他吸收,分明普通的身躯,竟将所有“银白”吸收干净,继而身躯凌空,如临云端,落到了祭台边缘。
他张开双臂,一袭白色道袍自祭台下飞来,落在他的身手,穿戴整齐,束起长发,飘飘然宛若神仙中人。
忽然,他眉峰微皱,继而张开左掌,看见左掌中心,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紫黑细线,贯穿整条手臂经脉,有些意外道:“虽然得到了嵌色并蒂莲子,但还是无法恢复,看来还要再等三个月,拿到明寒草,才有一线可能······”
他收回左掌,摇了摇头,转身下了祭台,几个飘忽间,竟然不见了踪影,连残影都没有,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
仔细看这件密室,四面八方皆是密闭,根本没有出口。
······
东厢房的小隔间里。
林熙端坐在浴桶中,运转周天已达极致,药力也被尽数吸收,封存于体内,准备一鼓作气,冲击丹田,将潜藏的情蛊拔出来。
他做好准备后,意念微动,调集封存的药力,化作无数把尖刀,从四肢百骸的经脉,杀向丹田中央,如同千军万马,策马奔腾,战鼓雷雷,状若山河,只待一举破敌。
本来就因为药力,感到不安的情蛊,察觉到凛冽的杀机,顿时愈加不安,彻底苏醒过来,继而蠕动身躯,弃丹田而逃,试图自救。
它自丹田出来,游走于经脉中,溯流而上,打算潜入林熙心包,却愕然发现,“路上”全是千军万马,轰隆隆向它杀来。
它急忙调转策略,逃出林熙的经脉,钻入五脏六腑,夺路而逃。
林熙像是早有所料,调动所有药力,对情蛊围追堵截,无论它逃到哪里,都能立刻杀到,不停地围追堵截。
从外界看,会看见林熙的丹田处,突然鼓起一个“大包”,然后在他身上游走,自腹部到心脏,再到五脏六腑,又到四肢百骸,甚至到了眉心处,却始终没找到出路。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