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现在擦得差不多了,边缘又出现了白雾,你看后面是直接切,还是继续往下擦······”
擦到现在,后面该怎么办?
老黄不好独自决定,只好向林熙请示,他只是个代劳的,林熙才是话事人,他可不会自大到,能替林熙作决定。
“不碍事儿,继续往后面插,大不了多花点时间,要是这片白雾后面,还能擦出翡翠来,咱们就赚大了······”
面对老黄的歉意,林熙装作没看见,想都没想,便让老黄继续擦。
开玩笑,真正的大头在后面,现在停手,他不得亏死才怪。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高骛远,已经到这个地步,还不肯放手······”
“他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可惜了,可惜了啊,好好的一块料子,竟被他弄的贬值······”
“若是这块料子给我,或许还能及时止损,不过现在看来,怕是要悬了······”
围观人群听见林熙的决断,忍不住摇头叹息,议论他贪心不足,说他他好高鹜远,如今擦出的翡翠,就是从雾下出来的,再擦到白雾背面,不就只剩表皮了嘛。
“总不能,这块废料里面,夹了个双黄蛋吧,就算是双黄蛋,也不是这个表现啊······”
“若后面还能擦出绿,我就承认我老眼昏花,今后退出这个行当······”
叫嚣声越来越大,嗡闹如同苍蝇,林熙却视若无睹,一群跳梁小丑而已,自以为是,根本不值得待见。
“行,林兄弟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这就开始了······”
至此老黄对林熙,尤其是对他的运气,已经盲目的信任,当即抱起擦石机,继续往下面擦——沿着林熙的指示,从那片白雾擦过去。
其实他也清楚,白雾背后出翡翠,近乎是不可能的,因此这次的速度,比先前快了许多,只是为满足林熙,亲眼看个究竟,好让他死心罢了。
“嗤嗤嗤······”
五分钟后,擦石机擦过那片白雾,表皮与擦石机接触的地方,又出现了一抹绿色,且这抹绿色,比先前表现的绿色,更加浓郁通透,更加明艳动人,简直闪瞎了眼睛。
“赌、赌涨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又赌涨······”
老黄以为看错了,连忙招呼蒋赞成,喷水清洗掉石屑,经过清水冲洗后,那么绿色愈加鲜艳,也愈加鲜艳动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一汪春水,让人不能自拔。
老黄失声惊呼,确认自己没看错,那些围观人群,也都围了上来,确认没有看错后,瞬间沉寂了下来,常见一片死寂。
打死他们都没想到,一块没人要的废料,不仅赌涨了,还赌涨了两次,且一次比一次好,简直超乎常理,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此时此刻,围观人群中那些个,先前自诩专家,品头论足的商人们,全都憋红了脸,使劲揉着眼睛,还是不愿意相信。
他们长大嘴巴,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看来是真傻眼了,也没人提他们叫嚣时,放下的那些狠话,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权当自己没有来过。
事实胜于雄辩,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索性不如不说。
老黄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带着颤抖的,回头大叫李旦:“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李旦,快把鞭炮拿出来,今天大吉大利······”
老黄擦石这么久,身体已经到极限,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因为接连赌涨,如同大补之药,刺激他的神经,瞬间抖擞精神,叫李旦拿鞭炮来庆祝。
“好嘞,我这就去······”
听到老黄的招呼,李旦也反应过来,当即跑进窝棚里,等他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两挂鞭炮,分别挂在窝棚外面,却没有自己点燃,而是来林熙面前,一脸殷勤道:“林兄弟,还是你来点吧,大吉大利啊······”
大凡翡翠公盘上,无论谁赌涨了,必须点鞭炮庆祝,这是历来的规矩。
点鞭炮的人,通常是毛料的主人,美其名曰“画龙点睛”,因此只有林熙,有资格来点鞭炮。
规矩千万不能坏!
如今李旦对林熙,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没有先前的轻视。
刚开始,他从老黄那里得知,林熙在明州时,切出了两块好料子,本就将信将疑,只是看在老黄的份上,给林熙个面子,随意攀谈几句而已。
当他从攀谈中得知,林熙是银样镴枪头,不值一哂时,顿时便不再待见,自顾做事情去了,甚至还想着,要看林熙的笑话。
幸亏老黄宽厚,才没有怠慢了林熙。
知道刚才,林熙再次赌涨以后,他终于变了脸色,赶紧换了幅面孔,不敢再小觑林熙,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不敢靠近过来而已。
而今老黄给他机会,他作为生意人,自当就坡下驴,不会轻易错过,使劲奉承林熙,哪怕沾沾喜气,也是极好极好的。
更何况,林熙连续赌涨,给他家打了广告,这份恩情大于天,说是财神爷,只怕也不为过的,更是不敢怠慢。
他现在对林熙,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