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凶狠程度,远超于常人想象,竟不把柳长老放在眼里,还说出如此嚣张之话,真以为他是天下第一。
“我倒想试试,你敢不敢开枪,你看你连枪都拿不稳,真的敢杀人么?我们站在这里,你倒是开枪啊······”
在这个紧要关头,邓小雨突然出声了,她还是笑盈盈的样子,似乎对那人的威胁,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在她目光深处,还有些讥讽之色。
以至于林煕头皮发麻,他以前认识的邓小雨,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怎么感觉今天,邓小雨不仅让他陌生,还变得如此大胆,竟敢拿他生命开玩笑。
如果那人真的开枪,岂不是真要交代在这里?
甚至他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向下滚落,后背也被冷汗打湿。
“小婆娘,你真当老子不敢?老子送你们上西天去吧······”
被邓小雨一刺激,那人顿时怒火中烧,扣动了猎枪的板机,林煕也在这一刻,被吓灵魂出窍,连忙向旁边闪躲,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他闪躲后才发现,无论那人如何扣动扳机,猎枪都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卡壳了似的。
林煕大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这条命,又从鬼门关捡回来了,同时也对邓小雨,感到后怕不已。
这是要害死他呀!
他们好歹同患难过,什么时候这么狠毒,邓小雨竟想害死他,他们有什么仇、有什么冤?
难道就为了她身上的秘密?
“他妈的,关键时候不管用······”
见猎枪哑火了,那人顿时怒骂,然后丢开手中猎枪,又从里面打开栅栏,举起柴刀砍了过来,动作没有丝毫作假。
显然真是凶性大发,要把林煕他们杀死再这里,却不知他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行凶。
林煕也顾不得许多,连忙站起身来对付那人,如果那人拿着猎枪,他还真有几分害怕,可如果只是空手搏斗,那人也真不是她对手。
即便那人拿着柴刀,他也能瞬间空手夺白刃。
“吼吼······”
不料这个时候,还没有等林煕出手,也没等那人靠过来,匍匐在地上的大黑狗,忽然闪电般窜了出去,并在凌空高高跃起,前爪拍向那人手中的柴刀,瞬间将柴刀拍飞,并压得那人倒飞出去。
没让那人反应过来,已经摔倒在地上,传来痛苦的呻吟,大黑狗雄壮的身躯,也已经压在他的身手,张开狰狞的口齿,恶狠狠的盯着那人,随时能咬断他的脖子。
要知道,先前遇到那条大巴蛇,大黑狗败在对方手下,本就憋了满肚子怒火,是林煕用天眼异能,才让它恢复过来。
以大黑狗的之上,自然对林煕感恩戴德,可那人竟敢威胁林煕,它岂能坐视不理?
没立刻咬断那人脖子,已经算它很克制了。
“妈呀,滚开,你给我滚开······”
当那人反应过来,已经是脸色巨变,再没有先前的嚣张,反而是充满了恐惧,将色厉内荏的姿态,彰显的丝毫毕现。
尤其是大黑狗的口齿,如同白骨般森然,似乎匕首般锋利,一口热气喷在他脸上,让他感觉那张血盆大口,随时都可能咬过来。
而那人自诩强壮的身体,在大黑狗面前也如孩童般脆弱,完全用不上半点力气。
他丝毫不怀疑,只要林煕一声令下,大黑狗就会把他撕成两半。
最为关键是,大黑狗压在他胸膛上的前爪,爪牙已经暴露出来,已经扎进他的皮肤,鲜红染湿了身上的苗服,剧烈疼痛不断袭来,更增加他心中的恐惧。
那人露出绝望,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甚至他还觉得,今天比几年前更接近死亡,每份每秒都度日如年。
足足过去半分钟,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楚,那人缓缓睁开死闭着的眼睛,见大黑狗正威武的看着他,且凶光比刚才还盛。
大黑狗之所以没咬死他,是在等待林煕的命令,在大黑狗的潜意识里,虽说阿柱是它的主人,可林煕却是它的朋友。
那人敢对林煕不敬,就只有林煕能决定他的生死。
这么久过去,林煕又在做什么呢?
大黑狗扑倒那人后,林煕本想上去处置那人,却见邓小雨走到被那人丢开的猎枪前,然后将猎枪捡起来,让枪口对准林煕。
虽然林煕知道,支猎枪很可能卡壳了,但是这样被邓小雨指着,心中还是难免发憷,甚至在某个瞬间,他滋生过奇怪念头,以为邓小雨真要杀他。
冷汗再将他全身打湿,更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邓小雨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妖异,好奇道:“熙哥哥,你是不是害怕了······”
林煕吞了口唾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静静看着邓小雨,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氛围也因此怪异无比。
当氛围酝酿到极致,邓小雨才放下猎枪,继续笑道:“其实你不用害怕的,这支猎枪根本没用,不信你看这是什么······”
那支猎枪,是老式的膛线枪,本来没有任何问题,可随着邓小雨话音落下,从猎枪的枪管里,钻出一条手指粗的小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