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苗家的女儿,最是擅长巫蛊术了,像你拿起这个锦囊,已经中了我的蛊术,如果你以后敢不要我,蛊虫就会在你肚子里发作,把你咬的肠穿肚烂,你害怕了没······”
林煕避开邓小雨,却一笑置之。因为在他看来,所谓巫蛊之术,虽不是无稽之谈,却只是借助某种媒介,制造出的幻觉而已,比如巫神医的祝由术,只是些江湖把戏。
所以林煕根本不担心,况且他结果锦囊以后,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嘛,又怎么可能被蛊虫钻进肚子?
只以为是邓小雨的玩笑。
不过他还是收下锦囊,贴身放到了身上:“锦囊我收下了,谢谢······”
邓小雨没有说话,依旧笑盈盈的,可她那双轻灵的眼眸里,却闪灼着异样光芒,仿佛阴谋得逞似的。
······
“阿柱,小心!”
当林煕和邓小雨,再次追上阿柱时,已经被眼前景象惊呆,只见前面不远处,林间小路的正中间,一条巨大的巴蛇横亘在那里,身躯上五颜六色的鳞片,以青颜色最为居多,跟丛林融为一体。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
林煕闻声赶过来时,阿柱哭得哇哇大叫,急得不知该怎么办好,而在那条大巴蛇旁边,大黑狗正跟大巴蛇对峙。
或者更准确说,雄壮如虎的大黑狗,竟不是大巴蛇的对手。
如果论真实战力,大黑狗肯定在大巴蛇之上,可是大巴蛇的身体柔软,身上的鳞片坚韧,缠绕在大黑狗身上,让它完全无法动弹,口齿也咬不进那些鳞片,只能不断苦苦挣扎。
可随着时间推移,大黑狗的挣扎越来越小,渐渐失去了抵抗能力,显得已经失去体力,被缠得快要置信。
就在这个关头,大巴蛇伸出血盆大口,吐露长鞭般的信子,向大黑狗脑袋吞去,似要将其吞入腹中。
见此情况,阿柱哭得更厉害,捡起地上的石块,不断向大巴蛇砸过去,阻止它吞噬大黑狗的时间,但这只是螳臂挡车,几乎没有作用。
林煕虽是川北人,但是这种大巴蛇,他也只听老人们说过,却从未亲眼见过,传说中最厉害的巴蛇,可以吞下一头大象。
不过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巴蛇,也只有十余米长,哪里能吞下大象?显然是古人过度夸张。
但跟大黑狗纠缠的大巴蛇,足足有五六米长,吞下大黑狗不在话下,在这万分危急关头,林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直接冲上去,给大巴蛇送晚餐吧!
“阿熙哥,你救救大黑狗,我不要它死啊······”
阿柱急得失去理智,只能够向林煕求救,他跟大黑狗从小为伴,甚至他都是大黑狗就回来的,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大黑狗被吞服腹中?
“阿柱你别急,让我想想,我想想······”
其实不用阿柱说,林煕也在尽可能想办法,可是人力有穷时,如果他冲上去,肯定是必死无疑,岂能是大巴蛇对手?
偏偏复合弓和青霜剑,都被留在了车上,此时真是无计可施,他将目光左右巡视,寻找可以用的武器,可附近除了灌木林,和干枯腐朽的枯木,几乎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大巴蛇和大黑狗的战斗,也已经进入尾声,大黑狗完全失去反抗,彻底放弃了挣扎,吐着舌头软弱无力,似乎已经接受命运,等待最后的死亡。
“呜呜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旷幽静的山林里,忽然传来一阵呜呜笛声,笛声悲凉空洞,仿佛来自于远古,带着沧桑神秘的魔力,却有非常的韵律,构成神秘的乐曲。
林煕看向笛声来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邓小雨从腰间布袋里,拿出一根半尺长的竹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响。
随着笛声响起,那条巨大的巴蛇,忽然变得躁动起来,缓缓松开缠绕的大黑狗,然后向林煕他们这边游走过来,吓得林煕把阿柱拉倒身后,身在他和邓小雨身前。
林煕如临大敌,身上汗流不止。
在大巴蛇面前,他如同无力的虫豸,给他泰山般的压力,面对如此巨大猛兽,他不可遏制的感到恐惧,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里?
他不是没想过回身逃跑,可是在大巴蛇的行动力面前,任何逃跑都软弱无力,也不能说没有区别,最多延缓死亡时间罢了。
“呜呜呜呜呜呜······”
却在这个时候,在林煕惊愕的目光中,邓小雨从他身后走出来,缓缓走向那条大巴车,笛声也跟着高昂起来,不知在诉说着什么。
笛声急切如骤与,是来自远古的声音,释放着神秘的魔咒。
林煕本想阻止邓小雨,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更让他惊诧的,是邓小雨走到大巴蛇身前,大巴蛇不仅没有攻击她,反而直立起前半身,比邓小雨高出半个头,却又低下了头颅,仿佛是在沉浮,有他却低下了头颅。仿佛是在臣服,又仿佛遇到了主人,变得低眉顺眼。
忽然间,笛声戛然而止,空洞沧桑的声音,在山林中消失不见,邓小雨收起了竹笛,伸出手摸着大巴蛇的头颅,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