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梁先生之所以神色复杂,是因为林煕这次切牌后,不再像刚才那样,将迎面倒像自己那边,反而更对梁先生有利,似乎这次切牌出现了失误。
以至于梁先生怀疑,林煕是否有意为之,是在故意示弱?又或者前面三次切牌,真的只是他运气好,恰巧碰到了有利于他的切牌点,仅此而已。
若真的只是恰巧,也只能说明他运气好,可运气这个东西虚无缥缈,不可能永远一直好下去,总会出现失误的时候,比如这次切牌失误。
在赌桌上,要对付一个运气很好的人,其实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跟他打持久战,直到他出现失误,再一击毙敌解决战斗。
可若林煕有意为之,是故意在向他示弱,那就真的太可怕了,哪怕他有所倚仗,只怕今晚这场赌局的输赢,也不再像他想的那么绝对。
与此同时,叶方同也面色凝重,虽说赌桌上切牌没有限制,可若这样没有休止的切牌下去,那么今晚这场受到大多数人关注的赌局,必将沦为一个笑柄。
以后传扬出去,无论是赌局的当事人,还是他这个荷官,又或这场赌局的发起人,以及那些观看赌局的人,全都将颜面无存。
“这是在搞什么鬼,哪有连续切切牌三次的?他们该不会早就串通好,这上面作秀吧······”
“简直是胡闹,区区一场赌局而已,发什么牌不都是发么,用得着这样反复切牌,来浪费我们时间?还是他们觉得,我们这些个老家伙,全都有时间陪他们胡闹······”
“对付一个毛头小子,梁仲坤竟如此谨慎,亏他还是千门中人,也曾险些得到赌王名号,真是白瞎了那么大名气······”
更有甚者,叶方同已经隐隐听到,那些观看赌局的大人物们,已然表现很大不满,甚至有人在低叫骂。
“我不切牌了,请开始发牌吧······”
虽然梁先生不知道,林煕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他也听到了那些大人物的咒骂,甚至比叶方同听得还要清晰。
加上如今的牌面,确实对他更有利,因此他稍作斟酌后,摇头拒绝了继续切牌,并让叶方同开始发牌。
却不知为什么,他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眉头正得更紧,也愈加小心谨慎,尤其是看向林煕的目光,更加精明逼人,似乎要穿林煕的真实想法。
“林先生是黑桃八,梁先生是红心九,请梁先生说话······”
很快,双方的的牌面被发下来,而且他们都心知肚明,对彼此的牌面了如指掌,根本没必要去看暗牌。
不过在明牌上面,却是梁先生略大于林煕,理应该由他说话。
“五十万······”
看着林煕的眼睛,梁先生认真想了下,然后推出五十万筹码,虽然他很清楚,这把牌自己稳操胜券,可他还是不太放心,还想试试林煕的底线。
也就是说,这五十万筹码,不过是他用来探路的而已。
“我弃权······”
几乎没有考虑,林煕用手敲了敲桌子,直接将那张黑桃八明牌翻过来,表示弃牌认输。
见他如此举动,梁先生顿时皱起眉头,神色也愈加古怪,却还是收起了牌,宣告这场赌局结束。
好在今晚赌局的开门红,终究还是被他拿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似乎落进了有心人的陷阱,成为别人的猎物。
而那些观看赌局的人,也全都显得不明所以,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作为开门红的第一场牌局,按理来说应该竞争激烈,最起码也要来回拼个两三次,才能决定最后胜负。
可林煕他们倒好,从叶方同洗牌开始,到现在第一局结束,几乎大半时间都用来切牌,等到真正对赌的时候,却不过短短半分钟时间。
甚至连底牌都没看,就直接宣布弃权,这算怎么回事?
以至于他们觉得,今晚这场赌局乏善可成,也没有看下去的欲望,若非是佩德罗伯爵的邀请,何鸿也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只怕他们已经起身离开。
“秦老板,你说今晚这场赌局,谁的赢面更大啊······”
与此同时,坐在观众席上的于胖子,许是看出了什么眉目,目光飘忽闪烁之余,笑眯眯的跟秦宇搭话,显得有些得意,又似乎在试探什么。
“于胖子,你现在来问我这些,觉得有意义么?不管谁输谁赢,最后结果还不是注定的······”
听见于胖子的话,秦宇顿时皱起眉头,显然听出了于胖子的试探,然后不满的冷哼,表现得尤为不满。
“哦?秦老板这话的意思,似乎看出了什么吧,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让我老于长长见识······”
对于秦宇的不满,于胖子并未放在心上,反而绕有兴趣的样子,不依不饶的继续试探。
“我听说,为了今晚这场赌局,京都林家和严家都出动了,而且众所周知,林家老太爷年轻的时候,曾与何鸿有过不小交情······”
“然而这次,佩德罗伯爵所图甚大,严重侵犯了何鸿的利益,你觉得他能袖手旁观?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