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弟你这两块料子嘛,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品相完整没有裂痕,咱们还是在商言商,按照规矩来。”
“我这里的全赌毛料都是三千块钱一公斤,你这两块料子加起来三十公斤,我在给你打个九折,给八万一好了,这个交钱公道吧?”
老黄拿起两块毛料掂了掂,立马掂出了分量,他在这行摸爬打滚,除了那些好几十或上百公斤的毛料,这些头不大的毛料,他只要掂量两下,就能知道分量多少,而且毫厘不差。
这是他多年职业生涯练出的本事,普通人绝对难以比拟。
“区区八万多块钱前,该不会拿不出来吧,没有钱还学人家赌石,装什么大尾巴狼?刚才还想买半赌毛料,一看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穷鬼就是穷鬼,装也装不像······”
看林熙犹豫了,龚浩强又不失时机的跳出来奚落,反正他看林熙不顺眼,大会上顾及身份不敢太出格,却没说不能奚落啊。
什么叫奚落?棒打落水就叫做奚落!加上他自以为高人一等,自然有的是资格奚落林熙。
“黄哥,要不这样吧,你再把一千块零头抹了,我就要了这两块毛料,你是开门做大生意的,别那么小气嘛!”
林熙没搭理龚浩强,让他在那儿卖弄丑陋,相反沉吟过后,林熙还想把价格压得再低点,至少越低越好。
事实上,八万一千块钱并不算太多,林熙本来计划,只要不超过十万块钱,就都在他承受范围内,只是在商言商,一千块钱能赚尽量赚,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林老弟,我这是小本买卖,两千块钱也不少了,实在少不得啊······”
老黄苦着脸,丝毫没有退步的打算,因为他这里的毛料都是新坑的,又全都是次料,加上来回运费算进来,根本没多少赚头。
刚才能给林熙打九折,已经是看在林熙是评委团专家的份上,要再陪一千块钱进去,可就真没多少赚头了。
“黄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连你这行都是小本生意,那做什么才是大买卖?我刚才都听看见了,龚董从你这儿买的那块半赌毛料,可是价值两百万呢?”
“有了这两百万,你少说也能赚十几二十万吧?再说我哥俩加起来,也值个十好几万,你给我们免个零头不就是张张嘴的事儿嘛。”
不等林熙说话,大头便开始帮他拉偏架,加上大头本就能说会道,东拉西扯还真说得老黄意动了。
“好吧,八万就八万,那一千块就当请两位喝茶了,林老弟你要怎么交易,现金还是刷卡?”
最终让老黄改变注意的,并不是因为大头东拉西扯,而是看重林熙的身份,评委团的那些专家们,这次都是受组委会邀请而来,可谓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而林熙这么年轻就能进评委团,可见来头不小。
所以老黄想的是,大不了结个善缘。
“黄哥,你这就开玩笑了,咱们出门在外,谁能带那么多现金啊,就不能开支票么?”
林熙开了个玩笑,八万现金得多厚一沓钞票,带在身上也不嫌累得慌?
他爽快掏出支票,写上八万金额后递给老黄,算是完成了这次交易。
“装腔作势!”
看林熙掏出支票本,旁边的龚浩强愣了愣,瞳孔也忍不住缩了缩,支票本这个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必须要个人资产达到一定进行,才能向银行申请开通这项业务。
原本龚浩强以前,也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用支票开路,这样技能体现身份地位,又能获得十足的优越感。
但因为这两年生意走下坡路,银行已经关闭了他的这项业务,所以刚才支付毛料钱时,才不得不刷卡支付。
仅从一张支票,便能高下立判,却不知龚浩强怎么想的,竟还死不愿意承认,认为林熙在装腔作势,甚至以为那张支票是假的。
因为在他看来,若林熙真有那么多资产,又何必去他那里打工,甚至只要一句话,就能把林熙轻易开除?
更有甚者,他又何必来这里做服务员,还跟大头这个厨子混在一起。
厨子是什么?厨子是下九流,是做饭的伙夫,古人云君子远庖厨,不就是看不起厨子嘛。
可笑龚浩强好歹是名校毕业,思维却如此无知,真可谓自以为是!
“支票没问题,银货两讫,两位老弟是在这儿解石呢,还是自己回去解?我这儿工具齐全,方便快捷不收服务费,两位要不试试?”
老黄检验了支票,没什么问题,便乐呵呵的收了起来,对林熙和大头的态度,也是更加热情了,都说有钱的是大爷,林熙和大头刚给他送了钱,当然要小心伺候着。
当然,他对龚浩强也是这个态度,甚至比对林熙和大头还要热情。
“我看还是算了吧,切不切都是一个结果,何必丢人现眼呢?”
龚浩强抱着手臂,整暇以待的看着林熙,目光中满是嘲讽,他那块半赌毛料,怎么看里面都有翡翠,而且品质还不低,绝对是不会亏的。
而林熙和大头的全赌毛料,不说有三道裂痕,光是皮壳表现就其貌不扬,没有半点蟒纹和松花,基本断定全是废料,所以他才有底气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