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不如苏天岚爱装神秘,却很喜欢卖关子,以童颜对林熙的了解,继续追问也不会有结果,就懒得再问,而是回去继续收拾行礼。
这顿早饭,林熙做的格外认真,仿佛是在举行某种仪式,有特殊的使命感!
早饭过后,林熙把二嘎家的门窗关好,再把柴门带上,然后往村东头的己勿轩走去,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外面还有很浓的雾气,触目所及都是白茫茫一片,憋得人心里难受,又仿佛在哀悼什么。
“林熙,你不是要去找真凶么,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推了推眼镜,林熙沉声道:“去己勿轩,找老先生,他知道所有真相。”
孙神医知道真相?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无论童颜怎么追问,林熙都不再回答,而童颜自讨没趣,不仅没有生闷气,反而乖乖跟在身后,可以看出,她的确比以前乖了不少。
很快到己勿轩,去发现孙神医不在家,而且林熙发现,己勿轩所有门窗都开着,却唯独不见人影,这场面有些诡异,又似乎是刻意为之。
“孙爷爷不在家,我们要等他么······林熙,你说的凶手到底在哪儿啊?”
稍作沉吟片刻,林熙忽然抬起头:“今天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交代,真相也不可能被欺瞒,我知道老先生在哪儿,我们去找他。”
无视童颜的抗议,林熙率先走在最前面,气的童颜直跺脚,还是吴幽楠安慰了几句,才憋着脸跟上去,看样子这丫头的娇蛮性子又回来了。
林熙去的地方,不是凤凰村中,而是距离凤凰村两公里的悬崖边,那里有一片被圈出数百米方圆的面积,作为凤凰村的祖坟。
现在正是清晨,雾色弥漫不开,空气湿漉漉的粘人,粘的身上到处都是,还有田埂的青草上,也凝结了许多露珠,露珠打湿了林熙的裤脚,可他却浑然不觉。
在祖坟后面的悬崖下,白云滚滚如同绸缎,难以看清山涧下的真容,从上往下看,如同伫立在云端中,堪称景象瑰丽。
林熙走进这么坟茔,老远便看见孙神医,穿着平日的白衣衫,胡须凌乱,坐在那个没有墓碑的坟包前发呆,身旁摇曳着几朵丹心海棠,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唐。
不过让林熙诧异的是,他竟然在孙神医身旁,看到了好几天没见的二嘎,二嘎站在孙神医身后,还是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酸臭。
可是二嘎今天,丝毫没有疯傻的样子,反而目光明亮澄澈,站在那里如同雕塑,似乎在守卫孙神医,而在不远处,那头叫大黄的黄牛,正低头在田埂上吃草,一派悠然自得。
“咦,孙爷爷真的在这儿啊!”
“他不会又糊涂了吧,连坟墓都记不清了······那不是二嘎么,二嘎怎么会在这里啊,喂,林熙,你等等我······”
没有理会童颜,林熙慢悠悠走过去,走到孙神医身边静立,可孙神医却像没有发现他,依旧坐在那里发呆。
反倒是二嘎,看见林熙过来顿时如临大敌,目光中充满戒备,甚至还出现狠辣,如同红了眼的凶手,虽然都有咬人的冲动。
“好孩子,算了吧,该来的都会来的,只是我没想到,今天会来的这么快!”
听见孙神医的话,二嘎的敌视总算消失,却还坚持戒备着,虽然他也知道林熙是他哥介绍来的,但说句不好听的,他已经五年没见过他哥,除了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外,几乎忘记这个哥哥是谁,长的是什么模样。
相反来说,他和孙神医更加亲近。
站在孙神医背后沉默,林熙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犹豫什么,直到许久后,他才涩声开口道:“老先生,您伤心么?您现在应该很伤心吧!”
林熙的话似乎在自问自答,却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开场方式,而孙神医坐在坟包前,则是头也不回的感慨道:“小白啊,你能找来这里,应该都知道了吧?你真的很聪明,我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却还是没能骗过你啊。”
林熙和孙神医的对话,让童颜觉得莫名其妙,心底有不详的预感:“林熙,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骗过所有人啊?”
然而林熙平静如常,语气低沉:“颜颜,你还不明白么,我说的是凤凰勾魂!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凤凰勾魂,我们看到的,不过是有心人制造出来的幻术,也就是障眼法。”
虽然童颜很迷信,也很娇蛮,甚至还很胆小,可她却很聪明,现在林熙说的这么清楚,她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可是,她却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林熙,你别说,别继续说下去了好不好,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不知为何,林熙忽然露出笑容,笑容算不上阳光,却很真诚:“凤凰勾魂的原理很简单,颜颜,你还记得我们来凤凰村的路上,你问我怎么拓写那多杜鹃花么?还有那天在山洞外,小雨说的照相机原理,其实都跟凤凰勾魂有关,或者说,原理都差不多。”
所谓拓写方法,就是林熙给童颜举例韩非子的记载,也就是皮影戏的原理,而邓小雨说的照相机原理,则是小孔成像。
只听林熙继续说道:“子啊药庐墙壁上,那副山水画后面有个小洞,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