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熙戳穿心思,白秋荣瞬间脸色大变,好几次挣扎犹豫,却又都放弃了,然后面色颓唐的承认道:“不错,昨晚那个黑影的确是我,但那是因为你跟师傅说,怀疑大哥是凶手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只是你们当时没发现罢了。”
“我坐在树林后面,也只是想偷听而已,我又怎么可能是凶手呢,再说大哥出事的时候,我也不在现场啊。”
林熙步步紧逼,咄咄相问:“你当时是不在场,可二先生遗体出现的时候,是你扶着老先生过来的,证明你当时就在附近,要趁机行凶应该不难吧?而且,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白秋荣的情绪愈加激动:“你胡说,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就在白秋荣激烈辩解,情绪激动地时候,众人耳边突然想起孙神医的声音:“好啦,别吵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孙神医竟站在背后,并走过来维护白秋荣:“老三绝不会伤害老大和老二的,绝不会的,他们三人情同手足,绝不会伤害的,你们不能冤枉他。”
因为有孙神医出面,林熙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加上孙神医舐犊情深,昨晚连续失去段春浪和耿夏菲,林熙也于心不忍伤害他。
况且他并没有确切证据,又不是警察,还真没法随便指责。
“老先生,您先别激动,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而已,您看要不这样吧,这事还是报警让警察来解决,现在天已经黑了,等明天出山报警怎么样?”
虽然孙神医维护白秋荣,却也知道杀人是天大的事情,是犯法要坐牢的,他即便再相信白秋荣,也要等法律和证据评判。
所以他的维护显得乏力,最后只能妥协:“好、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老三啊,你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去打理药庐思过吧,你也不要怪我心狠······说起来,你也好些年没犯过错了,上次犯错,还是两年前吧。”
听见孙神医的话,白秋荣顿时像个孩子,不知是羞愧还是激动,竟然泣泪涕零:“师傅,秋荣错了,秋荣知道错了,秋荣愿意去药炉悔过,秋荣也不怪师傅,师傅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大哥和二姐没了,师傅您就是秋荣唯一的亲人,您不能有事啊。”
感叹这对师徒情深,又心寒白秋荣为了《寒鹊要论》,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杀人勾当,但林熙相信,虽然正义会迟到,但肯定不会缺席,如果那些事情真是白秋荣做的,最终肯定难逃天网恢恢。
白秋荣被关进了药庐,还被孙神医用梅花锁锁上,林熙他们不愿看到孙神医悲伤,便把他送回了己勿轩。
“小黄啊,谢谢你们,刚才听你们说起,我才知道老大和老二没了,他们是怎么没的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林熙于心不忍,劝慰道:“老先生,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您别想太多了。”
然而孙神医却摇头:“我要想啊,现在有好多事情我都不想起来啦,最近脑子也越来越乱,我只记得,我还有件心事未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所谓心事,不过是衣钵传承,那本传了几年都没传下的《寒鹊要论》,可因为这本医书,却弄得家破人亡,真可谓大不幸。
送孙神医回己勿轩,交给药伯照顾后,林熙他们便告辞离去,等明天下山去附近的城市报警,好彻底了结这桩悬案,相信有警察出面,真相很快就能大白。
回二嘎家的路上,邓小雨感叹道:“林大哥,你们发现了么,没想到三先生这么大人了,竟还跟个小孩子似得,哭的那么伤心裂肺,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有啊,好像三先生有心事的时候,很喜欢折小树枝,没有小树枝就折其他东西,刚才我在药庐,就看他折了好几根了,这不是小孩子才做的么?”
听到邓小雨的话,林熙顿时怔了怔,旋即失笑道:“小雨,你还真是观察仔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可能这就是白秋荣的习惯吧,用不着那么大惊小怪。”
轻“哦”一声,邓小雨低头认真看路,可还不到半分钟,她又像想起了什么,顿时变得神采奕奕:“林大哥,你说大先生和二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遭受外物伤害,这就很奇怪了,不会真被凤凰勾魂了吧?”
对于邓小雨的健谈,林熙简直无言以为,以前觉得周哲的喋喋不休让人头疼,却没想到邓小雨比周哲还能说,这两人可真是天生一对,不去说相声都可惜了。
不过说起来,周哲去了国外小半年,还真有点挺想他。
就在林熙胡思乱想的时候,邓小雨突然惊叫:“啊,我想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惊叫吓了林熙一跳,又只能强忍着性子,埋怨道:“小雨,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想到什么了?”
邓小雨兴奋道:“我想到大先生和二先生是怎么被杀死的了,虽然他们不是受外伤而死,也不是被毒死,那肯定是受了内伤,说不定有武林高手,用内力震碎了他们的五脏六腑,可不就一命呜呼了嘛,电视里面都这么演的。”
看邓小雨为自己的荒诞想法自鸣得意,林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