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邓小雨将手抄本丢回桌子上,目光弑神的低喃:“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这不是我要的东西······”
许是心疼孙女,老家伙终究于心不忍,他轻叹一声后,悠然解释道:“我早说过,不要对孙书抱有希望,他当年得到那东西,本来就来历不正,而且还只是残卷。”
“再加上他天赋低下,没本事学全里面的东西,还喜欢增增改改,这么多年早已经面目全非,根本不是我们要的东西,别看他博了个神医名头,可跟当年那些人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稍作停顿,老家伙继续劝道:“今晚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那个药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怀鬼胎不比那几个徒弟差,他那身本事还是从孙书身上学来的,你以为还能剩几分?”
“唉,丫头啊,这次这个赌局,不算我赢也不算你输,咱们算平手怎么样?这些日子在这儿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也是时候该了结了,明天就回去吧。”
邓小雨是失落不假,可她却很看得开,听了老家伙的解释后,顿时又恢复了欢乐的样子,在没有先前的半分失落。
只见她在挎肩小包里摸索,摸出一个小瓷瓶,瓷瓶的工艺精美,釉色匀称和谐,瓶身上刻着一朵青釉炼化,惟妙惟肖很是客人,看起来是个老物件。
摸出小瓷瓶后,邓小雨在手中摇了摇,然后将瓶盖子拔掉,放到手抄本上方倾斜,倒出些许白色粉末,落到了外人梦寐以求的手抄本上。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那些白色粉末落到手抄本上后,顿时冒出阵阵白烟,白烟无色无味,仿佛要燃烧似得,却不见半点火光。
与此同时,手抄本也在白烟中受到侵蚀,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很快便剩下了一层白灰,再被邓小雨轻轻一吹,白灰飘到空中也不见了踪影,仿佛那本手抄本从未出现过似得。
盖上瓶盖把小瓷瓶放回挎肩小包,小包还是干干瘪瘪,不像装了东西的样子,邓小雨也甜甜笑道:“那可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走,今晚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我要看完了这出好戏再说,你要走就自己走吧,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有个乐子也算不错。”
听见孙女的话,老家伙顿时皱起眉头,似乎不想让邓小雨留下多管闲事,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很快他又眉头舒展,恢复不苟言笑的冷漠:“那就随你吧,不过最多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要走,那边的事情拖不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耽误不了的,真是烦人的催命鬼······”
······
今晚童颜被吓得不轻,回到二嘎家后,再没了先前的勇气,顿时阵阵后怕来袭,要不是林熙和吴幽楠安抚,可能早就吓得哭鼻子,还吵着闹着明天就要回家。
林熙和吴幽楠哄了好久,才让童颜渐渐收敛情绪,林熙也用天眼异能把她梳理身体,免得因为惊吓留下什么后遗症。
吴幽楠陪童颜睡下后,林熙却没有丝毫睡意,他独自来到院子中,坐到那口水井的井沿上,抬头望着远处耸立的石壁,渐渐陷入沉思。
很明显,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林熙寝食难安,他很想揪出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又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知过了多久,林熙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虽然没有听声辨位的本冷,却能听出脚步的主人是谁。
脚步主人来到林熙身边,背靠着他身边坐下,轻声道:“还在想今晚的事情么?”
林熙点了点头,也问道:“颜颜睡了么?”
许是夜间更深露重,虽然有提前准备的外套遇害,吴幽楠还是感觉凉意来袭,她往林熙身边靠了靠,然后抱住双腿:“嗯,睡了,今晚颜颜真的吓着了,而且吓得不轻,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林熙,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没想到吴幽楠也会关心这个,林熙顿时露出好奇,但他却没有回头,就这样让吴幽楠靠在自己身上,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感受着吴幽楠的气息,林熙心安道:“我不知道,今晚的事情太诡异了,段春浪和耿夏菲死了,最大受益人无疑是白秋荣,我本来也很怀疑他,可现在又不敢肯定了。”
望着疏星朗月,吴幽楠反问道:“为什么,难道除了白秋荣以外,还会有别人么?”
林熙低下了头,看着不算明亮的地面:“白秋荣是最大嫌疑人不假,他也有作案动机,那就是孙神医的《寒鹊要论》,那是他们学医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没有了段春浪和耿夏菲,孙神医只能把衣钵传给他。”
稍作停顿,林熙又继续说道:“可你有没有发现,药伯的医术也很高明,甚至我觉得,他的医术还在白秋荣他们之上,你知道我也学过中医,看出这点应该不难。”
“既然三个徒弟都想得到《寒鹊要论》,这本书又是所有人萌妹以前的东西,谁敢说药伯有没有想法?还有凤凰村其他人,都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没有白秋荣那么明显而已。”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凤凰村开始,我就觉得这里蒙着好几层神秘面纱,云里雾里摸不清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可以瞒着我们。”
怀疑白秋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