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耿夏菲坐过的位置上,林熙给自己倒了杯茶,思绪缓缓翻飞,串联耿夏菲突然离开,会不会跟凤凰勾魂有关系,又或者有什么联系?
在林熙出神的时候,他又注意到那副山水画后面的孔洞,从他坐的位置看,那个孔洞尤未显眼,但吸引他的并不是孔洞,而是那个古董烛台。
古董烛台的位置,不远不近不偏不倚,正好在孔洞正下方,与林熙现在坐的位置形成一条直线,里面似乎蕴含着某种规则,却有很难分辨出来。
“林熙,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被藏得这么紧,好像是药渣吧,赶紧过来啊······”
被打断了思绪,林熙寻声望去,只见童颜打开了某个橱柜,从里面翻出一个瓦罐,瓦罐上面盖着盖子,可以说是小心隐秘,却被童颜翻了出来,真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来到童颜身边,林熙接过她从瓦罐里拿出的那包药渣,放在手中掂了掂,分量不算太重,然后又用手捏起两根药渣揉搓,里面的水分还很充足,证明这包药渣刚用过不久。
将药渣凑到鼻尖嗅了嗅,浓烈的刺鼻气味让林熙很不适应,而且他远不做到仅靠气味分辨出药渣成分,更分辨不出药方的作用,但他却能大致看出,里面用的主药是什么。
很快分辨出药渣的主要成分,林熙顿时面色古怪,甚至可以用惊讶来形容,他难以置信的再三分辨,得到的结果却是一直。
通过分辨,这包药渣里有三位主药材,分别是紫苏、苎麻根、桑寄生,还有少许的白术,将这些草药分开用,功效各不相同,然若用在一起,那就是安胎主药。
可是药庐里面,怎么会有安胎药渣呢,而且还被藏得这么隐秘。
药庐在凤凰村很特殊,是孙神医用来研习医术和打理草药的地方,因为前两年痴呆了,便交给两个徒弟和药伯打理,但药伯和白秋荣都是男的,他们总不能吃安胎药吧?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包药渣,其实是耿夏菲用过的,耿夏菲怀孕了!
奇怪的是,耿夏菲在凤凰村的声望,丝毫不在孙神医之下,也从未听过他结婚,而且白秋荣说过,耿夏菲醉心医术,孙神医催促她早点结婚,却都被拒绝了。
还有前两天,林熙也没看出耿夏菲怀孕的迹象,那不是说,耿夏菲瞒过了所有人!
孩子的父亲又是谁呢?
凤凰勾魂的诡异还没解开,耿夏菲也不见踪影,现在又发现她怀孕,疑团可谓是越来越多,里面究竟有什么关联?
沉思许久都没有结果,林熙将药渣包好放回原位,不管真相如何,但耿夏菲将药渣藏在这里,肯定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作为外人自然不能越庖代俎。
“颜颜,千万别把这包药渣的事情说出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二先生应该怀孕了,这药是她用来安胎的,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听见林熙的叮嘱,童颜简直难以置信,她没想到受人尊敬的二先生,竟然未婚先孕了。
虽然现在社会开放,可在偏僻的凤凰村这里,还是很注重个人名声,况且孙神医在外界也是有头有脸的,对徒弟的管教可谓严格,如果让人知道他徒弟未婚先孕,甚至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怕做师傅的难逃悠悠之口。
“林熙,你是认真的,二先生真怀孕了?你会不会看错了,要是二先生怀孕了,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呢,难道是凤凰村的村民?”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林熙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管他孩子的父亲是谁,都跟咱们没关系,好了,该看的都看了,什么发现都没有,看来凤凰勾魂只是巧合,我们回去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林熙也只是安慰童颜罢了,凡是都有因有果,他可不相信巧合,只是没找出结果罢了。
况且童颜昨晚被吓成那样,再不给她吃颗定心丸,估计又要闹着回去了。
“林熙,我刚才在捡到这个,好像是二先生的,你看······”
就在这时,吴幽楠走了过来,递给林熙一个精巧的香囊,香囊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是苏绣的织绣针法,想囊中装填有香料,但林熙对香料并不了解,只觉得好闻而已。
现如今社会,用香囊的人已经很少,除非有什么特殊意义,才会将香囊戴在身边,而且诚如吴幽楠所以,这个香囊应该是耿夏菲的,因为香囊里的香料,耿夏菲身上也有。
也就是说,这个香囊肯定有特殊意义,才会被耿夏菲戴在身边,而且从不离身的香囊,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也跟凤凰勾魂有关呢?
“林熙,要是二先生被凤凰勾魂了,她会不会死了啊,就像幽楠姐说的,好人上天,坏人入地······”
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林熙懒得搭理童颜,要是再胡思乱想,可能真要揍一顿才管用,真不知道她在红旗底下长大,接受的高等教育都到哪儿去了。
“对了,幽楠,这个香囊你在哪里发现的?”
歪着脑袋转过身,指了指靠近门口的药柜,哪里是分放草药的地方,前面有张小桌案,前几天白秋荣就是在哪里,给吴幽楠和童颜抓药的。
“就在那里,这个香囊被东西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