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大先生和白秋荣来说,耿夏菲的希望的确渺茫,但并非是不可能,他们都是《寒鹊要论》的竞争者,不管最后谁胜出,必将得到孙神医的传承。
“二先生,这是我们下午打的野兔,不算太肥,但也能尝尝鲜,您昨晚帮了我们大忙,今天老先生又给我们治病,都还没来得及感谢,所以这只野兔请务必收下,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看到林熙递过来,鲜血已经凝固,还带着些许血腥味的野兔,耿夏菲本想要拒绝,可在林熙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收了下来。
本想留林熙他们吃完饭,但林熙坚持要告辞,耿夏菲便没有过多挽留,而看着林熙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耿夏菲竟然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那双带着媚意的丹凤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在照映她的内心世界。
“二姐,大哥快要回来了吧,你说,师傅会把医书传给谁呢,是你呢,还是大哥呢,又或者是给我呢······”
忽然,耳边响起白秋荣的声音,怔然出身的耿夏菲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早有所预料似得,头也不回,轻声问道:“你都听见了?”
没有急着接话,而是悠然走到耿夏菲身边,白秋荣温和的笑道:“二姐,大哥求的是名利,他现在该有的都有了,所以《寒鹊要论》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那么重要,就算他拿到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顿了顿,白秋荣继续说道:“二姐你是师傅最看重的徒弟,天分也是最高的,我想不出理由,师傅会不把《寒鹊要论》传给你,所谓的传男不传女,你觉得师傅还信这个么?”
白秋荣说的这些,耿夏菲又何尝不知,她转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秋荣,丹凤眸子里波光流转,很快便充满了媚意,似乎能看得人身体酥麻。
只听耿夏菲语气娇嗔道:“师傅现在的心思,谁又猜得到呢,小弟你每天照顾师傅,几乎片刻不离左右,师傅也最疼你信你,想必你早就知道《寒鹊要论》藏在哪里了吧,不管师傅传给谁,都少不了你的那份,对不对?”
或许被戳穿了心思,白秋荣的温和笑容顿时凝固,变得有些不自在,他闪躲着耿夏菲的目光,强自镇定道:“二姐,你开什么玩笑,师傅藏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说到这里,白秋荣又像想起了什么,再次提醒道:“二姐你别忘了,不管我们谁得到《寒鹊要论》,都不能忘了对方,这个约定你应该没忘吧?”
听见白秋荣的话,耿夏菲的媚意更加明显,眼眸里几乎能滴出谁来,她将身体前倾斜靠,就差贴在白秋荣身上,却被白秋荣尴尬的躲了过去。
诚然,白秋荣是想得到《寒鹊要论》,也和耿夏菲达成了某些约定,可他却没有其他歪心思,况且他始终对耿夏菲抱有戒备,觉得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二姐,请你自重,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稍作沉吟,白秋荣又皱眉追问道:“对了,你今天上山采药,应该去见二嘎了吧,他怎么样?”
对白秋荣躲着自己,耿夏菲并不以为然,她收回了自己的媚态,并故作庄重的整理衣衫,然后继续侍弄花草:“疯了、傻了、痴了,能和以前有什么两样?给什么吃什么,倒真是难为那孩子了。”
“本来想劝他下山回来,却死活都不肯,我没办法,只好让他留在山上,不过你也别着急,我给他留了吃的喝的,等凤凰节到了,他自然会下山来的,用不着担心。”
再次沉吟片刻,白秋荣轻轻点了点头,在转身离开的同时,他放心的温和道:“有二姐你在,我就放心了······”
然而话没说完,在白秋荣转身的刹那,所有声音都卡进了嗓子,在他目光的方向,有个颇为矮小的身影,那个身影挎着肩、跛着脚,皮肤黝黑,最可怕的是,他额头上有条蜈蚣在攀爬,显得狰狞恐怖。
而且那个身影的目光,幽深似海,不带丝毫感情,如同地狱般阴森,就那么站在那里,紧紧盯着白秋荣和耿夏菲的背影,谁也不知道他在站了多久。
直到白秋荣转身,他还依然神色默然,而看到他的瞬间,白秋荣的温和笑容再次凝固,甚至眼皮跳个不停,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惊叫道:“啊,药伯,你,你来多久了?”
与此同时,听见白秋荣惊叫的耿夏菲,背对侍弄花草的动作也变得僵硬,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过身来,同样看见药伯幽幽的看着自己。
药伯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让耿夏菲觉得自己的秘密,全都被看穿了似得,她想用手遮挡自己的腹部,又觉得这不妥,看起来颇为手足无措。
努力镇定下来,耿夏菲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可她现在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媚意,反而变得有些惧怕:“药、药伯,您有什么事么?”
空气中的静默,如同无形中的压力,让白秋荣和耿夏菲几乎喘不过起来,随着时间的缓缓流下,他们愈加觉得压力强大,甚至连身体都开始抖动,心中充满了恐惧。
直到快要承受不住,这股无形的压力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声狗吠,那是谁正给家养的土狗喂食,土狗发出的换牺牲。
突如其来的狗吠,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