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林熙端起土碗喝了口玉米糁儿,思维也跟着活跃起来,可以猜测的是,二先生应该是老先生的徒弟,再从昨晚送被褥和蜡烛等用品,以及李大柱对老先生的尊敬,林熙反而对那个老先生很好奇,怎么感觉老先生在凤凰村很不一般呢?
“大柱,你说这些都是老先生教的,老先生也是你们村里的人么?”
提起老先生,憨厚质朴的李大柱顿时充满尊敬,甚至还有些许的向往:“是的嘞,这些都是老先生教的,老先生在俺们凤凰村,就是真正的活菩萨,要不是有老先生,俺们村三年前就没了,是他救了俺们全村人的命。”
或许被勾起了兴趣,林熙追问道:“哦,还有这回事?大柱,你能仔细说说么。”
“这有啥不能说的,不就是三年前嘛,俺们村所有人都生了场大病,去城里请了大夫来,也看不出名堂,还说俺们这个病只能自生自灭。”
“后来老先生来了,他带着两个徒弟,不像城里那些大夫,看了俺们就躲着走,而是天天照顾我们,给俺们端汤送药,教俺们要讲卫生,要用活水洗碗,还教俺们煮茶弄饼,也医好了俺们的病。”
“要是没有老先生,俺们村早就没了,他可不就是活菩萨嘛,而且这两年,谁家有个头痛脑热,都是老先生治病开药,可比城里那些医生,要厉害的多嘞。”
说到激动处,李大柱颇为指点江山,颐指气使的架势:“就连俺爹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儿,都被老先生医好了,所以俺们村现在的日子,比以前过的舒坦多嘞。”
所谓医者仁心,只怕不外如是,老先生不惧危险和病痛,帮助凤凰村渡过为难,医好全村人的疫症,这般医德堪称罕见。
不过童颜却插话进来:“大柱,你说的老先生到底是谁啊,总不能都叫他老先生吧,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
麻利的打了桶井水,将装盛玉米糁儿的瓦罐清洗干净,李大柱笑道:“老先生就是老先生,俺哪儿知道他叫啥······”
说到这里顿了顿,李大柱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颇为恍然的改口道:“啊,俺记起来了,老先生好像行孙,二先生也说他们是从京都来的,还说老先生是什么会长,具体俺就记不清了。”
似乎被李大柱提醒,童颜顿时变得惊讶,她放下手中的土碗,看着李大柱不敢置信道:“孙书,老先生是叫孙书么?”
将洗好的瓦罐放回竹篮子,李大柱挠着头认真想了想:“好像二先生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俺记性不太好,反正俺们都叫他老先生。”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孙爷爷不是失踪了么,他怎么会来这儿呢,这部应该啊······”
听见童颜的自言自语,林熙顿时忍不住好奇:“颜颜,你知道老先生?”
低着头咬了口烙饼,童颜似乎有什么心事,直到林熙叫了她三次,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如果大柱说的老先生,真是孙爷爷的话,那可就太不可思议了。”
“孙爷爷是中医界公认的第一人,被尊称为孙神医,也是上任中医药协会的会长,有人说他是药王孙思邈的后人,是不是真的就没人知道了。”
“孙爷爷最拿手的是针灸术,传说他早年的时候,给一位疯癫了几十年的病人施针,短短几天时间,那个病人就神志清醒了,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主席都接待过他。”
“不过孙爷爷的医术虽然高明,可他为人处世却很有问题,也可以说是怪癖,常常被人诟病的不行,他在中医界还有个外号,叫做‘寒鹊’,这里的鹊,是对孙爷爷医术高超的尊称,比喻他为在世扁鹊,可是这个寒嘛,就有点不好了。”
童颜的话让林熙愈加好奇,追问道:“颜颜,寒字是什么意思?”
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童颜继续说道:“寒字的意思,就是冰冷,就像冰雪一眼寒冷,意思是在讽刺孙爷爷,是个冷血无情的医生。”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孙爷爷的性格高傲,也非常自负,追崇奢华享受,找他治病通常都会被收取高额诊金,完全没有医生该有的医者仁心,甚至他还立过‘三不医’的规矩。”
“不是达官显贵不医,不是疑难杂症不医,不是有钱人不医,前面说的那个疯癫病人,原本是京都某个部长的家人,当时孙爷爷要收取高额诊金,部长家里拿不出来,孙爷爷便死活不医,真是那个部长以权谋私用官威压人,孙爷爷都没有屈服。”
“最后没有办法,部长将家里祖传的夜明珠当作诊金,并托人说了好话,孙爷爷才肯答应救治,这件事在京都,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有点身份的人,全都人尽皆知。”
童颜说的夜明珠,林熙倒也是知道的,那是一种稀有的宝石,古称为“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等,我们通常说的夜明珠,大多是指荧光石和夜光石。
但是林熙相信,能被祖传当宝贝的夜明珠,绝不仅仅是荧光石和夜光石那么简单。
众所周知,夜明珠可以在黑暗中,被人用肉眼明视,是天然能发光的宝石,其在地球大地内,经过发光物质积累几千万年,经由火山沿江喷发,到后来的地质运动,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