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则是将老者写给他的本金支票,慎重小心的揣进了口袋,想着过了今天,明天去银行取现出来交给姐姐,想必有了这十万块钱,姐姐的负担也能轻松一些。
因为老者和少年已经交易成功,这里的热闹也算结束,虽然围观人群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该走的、该散的散,只把这里的热闹当成了谈资。
至于先前那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也灰溜溜的钻入人群中,要知道他可是断言过,那两件东西加起来也不值钱,还宣称用两百块钱买下来,可人家转身就卖了十二万块钱,他又有什么脸面留在这儿继续丢人?
除此之外,也还有不死心的游客没有离去,驻足在少年身前,并不时将目光落到那个品相残缺的香炉上,仿佛是在思量着什么。
大约过了数分钟,终于有人下定决定向少年问道:“小少年,你这个香炉是怎么卖的啊?刚才老先生已经说了,你这香炉根本不知道,要不便宜点卖给我算了。”
抬起头看了眼说话的那人,少年目光中满是执拗和坚毅,直看的那人目光闪躲,显然少年看穿了那人的侥幸心思,对他不假颜色。
“五十万,这个香炉还是卖五十万块点,你要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别挡着我做生意······”
或许是被少年看的心虚,又或是被少年的索价吓到,那人顿时变了脸色,看到少年冷漠的样子,以及张口还是要五十万,安仁顿时变了脸色,然后嗤笑道:“小少年,你怕是做梦找不到南北了吧,你那两件东西加起来都没人要,凭一个坏了品相的香炉也想卖五十万块钱?”
顿了顿,那人又继续说道:“那个老先生买下你的铜镜,不过是你运气好而已,你怎么就不知足呢······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喜欢好高骛远······”
尽管那人在少年耳边嗡嗡个不停,可少年却对他不屑一顾,仿佛当成了空气似得,依旧自己做自己的生意,等过的时间久了,那人觉得自讨没趣也就离开了,毕竟他本就没真心想要那个香炉。
后面又有好几人,接连上去问香炉的价格,却被少年死咬五十万块钱,吓得全都打了退堂鼓,那些人也都抱着侥幸心理,却没想到少年油盐不进,最后丢下几句“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想钱想疯了”的场面话后,便灰溜溜的离开。
“神棍儿,你说刚才那个老先生,买回去的那个镜子是不是真的啊,还有那个小男孩好厉害啊,一个镜子就能卖十二万块钱,要是我也有个镜子就好了,都不用给你打工上班了,想去哪儿吃好吃的,就去哪儿吃好吃的。”
听见少女的声音,林熙顿时哭笑不得,他揉了揉少女的脑袋,然后伸手垮在少女肩膀上,打趣道:“你就别做梦了,没听人家说嘛,那可是传家宝,不是谁都能有的,而且又不是我给你发工资,什么叫给我打工?说得我好像是以前的地主,专门剥削你一样。”
说到这里,林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不过真叫你说对了,少年那面镜子怕是买亏了,如果让真正的行家里手来卖,又或者交给拍卖行运作,只怕不下于三十五万块钱,或者还会更高。”
这次反倒变成了少女惊讶,她诧异道:“啊,那小男孩不是亏大了嘛,亏了这么多钱,我们要不要去告诉他啊······”
看着少女急公好义的样子,林熙忍不住失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少年又不是行内人,人家能出十二万块钱,已经是很照顾他了,如果换做其他人,只怕几千块钱都嫌多······”
顿了顿,林熙接着补充道:“再说了,人家都已经银货两讫,哪还有反悔的道理,你乖乖呆着别惹乱子,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对了,茗茗,你猜刚才那个老先生是谁,看到这家酥油饼铺子没,要是猜对了我就请客。”
然而少女根本不接林熙的话茬,还理直气壮地笑嘻嘻道:“切,本姑娘才不猜呢,反正你都会给我说的,等会我要吃两个,三个也可以······”
看到少女跃跃欲试,拉着自己往“万记酥油饼”铺子里走,林熙简直哭笑不得,他按住少女的肩膀拉回到自己身边,然后苦笑道:“茗茗,你也太了解我了,知不知道这样我很没面子,就不能假装猜一下嘛?”
故作无辜的样子,少女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林熙,明知故问道:“神棍儿,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给我说的,最不值钱的就是面子嘛······哎呀,好啦好啦,我给你个面子还不行嘛,那你说那个老先生是谁,我听着就好了······”
明知道少女耍赖皮,林熙却没有怪她,反而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没意思,算了,我告诉你吧,你记不记得孟凡凯有个师傅,还被舒老叫做钱眼子?”
虽然孟凡凯有师傅的事情,在典当行并不是秘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师傅是谁,就连林熙也是前几天,才通过舒老知道钱眼子究竟是谁?
不过因为少女和林熙的关系很好,爷孙俩聊天也没有瞒着他,恰好那天少女也在办公室,自然也就知道了孟凡凯师傅的来历。
而且少女不可谓不聪明,当即想到了林熙话中的关键,小嘴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