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你的外套!”叶以简指了指抓捕二十二号的男人,那男人没想到叶以简会这么说,有点愣住了。
叶以简没有再重复自己说的话,她就那么看着。
那男人最终将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给脱下来了,递给了叶以简。叶以简给给二十二号披上,宽大的外套显得她更加纤瘦脆弱。
做好了这一切,叶以简才坐下来,缓声开口,“你说说你们船上的规矩吧!”
二十二号虽然昨晚上的做法让叶以简也有些不悦,可是到底这个人是叶以简想要救回来的,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叶以简自然不
可能看着二十二号被欺负的。
管家有些讪讪,“是这样的,太太,我们船上拍卖的女人是用来助兴、伺候尊贵客人的。但您先生竟然不让她伺候,二十二号让客人不满意,确实是需要修理!”
叶以简的心冷了一下,管家说的“伺候”肯定不是端茶倒水那么简单。
她死也不愿意让二十二号伺候慕司夜。
她又看了一眼二十二号,她正低下头轻声啜泣,她的眼泪一滴滴从脸颊流下,滚落在厚实的西装外套里消失不见。
叶以简陷入了长久的纠结里。
二十二号一边流眼泪,一
边偷瞄着她,不用说,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救她。
叶以简左右为难,她思索了一下,“你们这儿的规矩倒是很多,怎么和我听来的规矩不一样啊!”
管家看着叶以简,“太太,您估计是第一次来,我们船上确实有拍卖下女奴,随即就在船上验货的传统,如果不遵守规则,不仅买主会受到惩罚,女奴也要……”
叶以简冷笑,她指着二十二号,“她不是我老公买来的,是我老公参与赌局赢来的,这不在你们的管辖之内吧!”
管家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叶以简会质疑规则,他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太太,我知道您可能不理解,但女奴始终是要被验货的,现在她没人验,那就是我们没把她调|教好,现在我们作为责任人,自然是要付起责任好,好好调|教她,从她身上找原因!”
二十二号听到“调|教”两字时,身子轻微颤了颤。
管家看了叶以简一眼,“太太,这个规矩存在好多年了,您可不要让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人为难!”
管家拿着规矩压人,叶以简初来乍到,只要不想被扔进海里喂鱼,是万万不能和规矩对着干。
她皱起了眉头,思索着应该如何应对管家。
管家一看叶以简的神态,一挥手,两个男人继续冲过来拉扯二十二号。
管家说得轻松自在,“太太,不是我无礼,是这船上的规矩不能因为某个人破坏,我们这就把她带下去,不让她留在这里伤你的眼睛。”
二十二号奋力挣扎,但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拉扯着,她的挣扎是徒劳无功。
她下意识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这声音叶以简形容不来,不是嚎叫,也不是惨叫,更不是尖叫。叶以简觉得,这像一种鸟儿死前的哀鸣。
二十二号这要是被带下去,可是要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