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意的意识如同被轻柔的云雾缓缓包裹,周遭的喧闹声逐渐远去,只剩下厉宴礼低沉而焦急的呼唤。
“宝宝,你…怎么了?”
“大叔,这蛋糕里面有酒吗?我怎么感觉晕晕的。”
“傻瓜,这就是普通的生日蛋糕,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我带你回房间。”
她努力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重如千斤,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色彩斑斓却模糊一片。
厉宴礼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却在此刻显得异常陌生。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劣。
“各位,今日的聚会到此为止,大家看戏也都看够了,散了吧。”
众人尴尬对视,有人的还想着多“奉承”几句。
只见厉宴礼迅速将小书意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却带着一丝急促,穿过人群,就悻悻地闭了嘴留下一道道惊愕的目光。
被“晾”下宾客,也都识趣地离开。
蔷薇庄园再次恢复平静,只剩下林子暗处那名没抓住的“记者”。
偷偷用“迷你”照相机记录下一切,轻轻按下发送键,屏幕上闪烁起“已发送”的字样。
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有一种完成了秘密使命后的得意。
随即,他迅速将相机收入怀中,转身融入更深的黑暗中。
杨特助搜查了整个庄园,名贵的古董、字画等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除了墙壁上留下几个脚印,并未发现丢失东西。
他一瘸一拐,勉强追上厉宴礼回房间的脚步:
“总裁,那记者应该不是为了偷盗来的,整个庄园都检查过,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电脑和保险箱呢?”
“也都未被动过,只是…有一点可疑。”
“什么?”
“他最后的脚印停留下您的办公室。”
厉宴礼狭长的眸子微眯,果然是冲他来的:“明晚八点,铂尔萨酒吧,我要和傅总叙叙旧。”
“是。”
“欸,等等,不用去找他,直接以小书意的名义,约那个叫黎…漫漫的。”
男人扶了扶金丝镜框,眼底划过一丝算计。
此时锦书意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大叔,漫漫在哪?我要见漫漫…”
“好好好…明天带你去见她。”
“真的呀,不对!你骗人,大叔是大骗子,不让我出去,也不让我找妈妈…呜呜呜…”
泪水濡湿了厉宴礼胸前的衣襟,锦书意的小手无力地揪紧了他的衣襟,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与倔强。
“放开…呜呜…,我讨厌你。”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小小的身躯在他怀里颤抖。
“讨厌我?那你喜欢谁?”
厉宴礼语气明显开始不对,跟着他这么多年的杨特助,敏锐察觉到气氛诡异,默默退下。
直至看不见二人,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脚脖子哼唧。
“哎哟喂,疼死了,哪里有贼人我怎么没看见,害我走了一晚上路。”
“等查到他是谁,必须啪啪大耳刮子,小电炮…嘶…”
“呐!给你。”
张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杨特助抬头正好对上她关切的眼神,开心地接过东西,然后略带害羞道:
“你是在关心我吗?”
“废话!”
男人听到后,嘴角快咧到嘴边:“就知道你心里…有我,那我们要不要…”
“啊!!!”
张妈粗鲁地撸起他裤腿,往掌心倒上药,使劲儿地揉着:
“快点上药,让我一个人可伺候癫公颠婆,不如送我去死,这天天没法干,还不给涨工资。”
“要不把你那份工资给我?”
“呵呵,那我还是快点好吧。”杨特助瞬间老老实实上药。
“不要!!”
楼里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隐隐哭泣求饶声。
张妈立马抢过那管药膏,不耐烦地说着:“行了,留点。”
“一会儿癫公发疯结束,还得给夫人用。”
杨特助张大嘴巴,望着她身着女佣衣服,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真有个性,我喜欢。”
走廊。
锦书意又害怕又迷糊,不知哪里来的劲儿,整个人像无头苍蝇般乱跑。
不知不觉竟跑到地下室的入口。
她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唯有那份晕眩感愈发强烈,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拖拽。
回头,却发现厉宴礼正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无形的暗流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风暴来临前的压抑。
“宝宝,知道自己犯错了,主动要去金丝笼吗?”
“既然这么乖,作为奖励,大叔送你个礼物好吗?”
“不…我不要!我没有犯错!”
锦书意也是满脸委屈,撅着嘴强撑着意识:“虽…虽然我打算离开,但刻意研制了药当做生日礼物,担心你…”
那份无助与渴望像是一把锋利的刃,轻轻割着厉宴礼的心。
他低头,目光温柔却复杂,将她逼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