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此事,六年的时间里,他失去了寻找沐玉晴的机会直到如今上了大学,入职叔父的公司,爷爷也开始放松对他的看管,再加上近期对封韩轻而易举的胜利,让他得意忘形,认为自己天赋异禀,而封韩也只是平庸之辈罢了。
听到沐玉晴暗中的警告,他背后冒出了寒意,隐约感觉或许真的有些大意了
但这个想法他并未道出,仅剩一丝侥幸,也许他过于忧虑了,或许封韩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男人?
他还太年轻,眼神掩饰不住心中的念头。
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沐玉晴直言不讳地说:“封韩不像你,被家人宠溺长大,他小学就开始独当一面,家中除了封家长老,没有一个真正的长辈会在意他生死。为何你不探查他如何安全成长,又是如何从那个偏心到极致的老贵族封董事长手中抢得fc总经理的位置,并稳坐多年?”
楼翼哑然:“”
“量力而行,别盲目送人头”
见他似乎有所悟,沐玉晴不再训斥,继续说:“你以为打着帮我出气的旗号去针对他,我会感到开心吗?”
听了这话,楼翼焦急起来:“不,你还对他抱有幻想吗?我说,你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样愚蠢。”
被批评为愚蠢,沐玉晴翻了个白眼:“我已经死心,所以希望你能停止纠缠他!我不在乎了,你为何还在乎?”
“那你在乎他就离啊!离了婚我就不找他麻烦了。”
沐玉晴:“你说真的?”
“是!我答应”
“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和他离婚。但你也得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楼翼完全不知沐玉晴已离婚的事情,还认为自己说服了她,兴奋得满口答应,并誓言未来的一切都会听从她的。
坐在后面的安露娅,听到这一切简直惊掉下巴
原来姐那么深藏不露的黑心肝啊?
那么,当时她凭什么跟姐姐作对呢?
事实证明,沐玉晴不止腹黑,对封韩的理解也是极深的。此时,正如她所说,那个男子正坐在楼家花园,满脸笑容地陪着楼家老爷子下围棋。
楼家老爷子是军人出身,即使晚年安享天年,骨子里的斗志依旧。既然不能再亲自试炼,只好通过棋盘过瘾。而在楼家的后辈中,真正能够跟他棋逢对手,除了淘气的楼翼,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这也是他如此宠爱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儿的缘故。
而封韩则不一样,从小就如“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让老爷子欣赏。他希望在自家子孙身上看到的优点,封韩都有,而且他比老爷子预想的更为杰出。
老爷子由衷羡慕封家有这样出色的年轻人,但他毕竟是别人的儿子,除了望洋兴叹,也就偶尔拉着小家伙下一盘棋解解闷了。和楼翼那种冲劲不同,封韩像是平静湖面上暗藏激流的棋路
仅仅数语,老者已然洞察了封韩的来意,双目闪烁,笑声宏亮,一边落棋,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对话引至所需。
&34;区区几个亿的项目,其实无需打扰楼老,然而一天拖延就是数十万的开支……&34;
几句过后,老者心如明镜。眉头微微一抬,静候他的下文。封韩坦然直言,字字犀利又沉稳:
&34;对于翼少而言,几十万或许只是九牛一毛,但浪费总是遗憾。起初是单我一人延误,现下翼少加入,可谓同舟共济,思来想去,我还是恳求楼老做一次调解人,我与翼少间的误解一旦化解,项目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34;
历经千年的智者,怎会不了解年轻一辈的心思?然此刻老者心情颇佳,对封韩的能力也有数,遂挥挥手:&34;此事你不必顾虑,尽管放手去做!翼少那边我会与他说……&34;
&34;但,我是否还需亲自与翼少说明清楚?&34;
老者侧首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想:你想跟我家小子道歉?恐怕是想去教训一下他吧!
老者回道:&34;家仆已将此事告知于我,毕竟是阿翼年幼不明事理,哥哥你就多担待些,无需多费唇舌。如有不满,我这老头子还在呢!&34;
听此,封韩并非贪得无厌之人,见老者如此说,便适时收手,口中道谢,实则在棋盘上巧妙地施展棋艺取悦老者……既要让对手尽兴,又不能太过露馅。
棋盘之上,时进时退,真真假假,五局之下,他轻松取胜两局,刻意败了三局,输得毫无痕迹,令老者未察觉到任何让棋的痕迹。
老者越弈越兴奋,不舍其离去。留他共餐之际,亲自挑了封韩小时候喜爱的菜肴递予他,道:&34;不必如此生分,你爷爷与我是老朋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34;
&34;不过那个项目的事,阿翼既然已经投资,作为哥哥你就带带他吧。初入商海,吃些小亏无妨,千万别让他栽个大跟头。&34;
弦外之音是:我那孩子不懂事,项目之事处理不佳,但也请你看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上,包容些。我这个老头子会补偿你的,不会让你白白吃亏,免得日后让孩子受大挫。
封韩面上波澜不惊,回应道:&34;这点请您放心,若翼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