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就怎么?”卜聿凡见她不往下说了,忙着追问。
他们俩这音量,只有彼此能听到。
“忽然间就来我这儿呗,不请自来。还能怎么?”温蓝笑嘻嘻地,似是而非地回答他。
“噢……”他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前,我还得敲敲门儿?”
这话把她逗弄得捂脸笑。
“敲敲门儿?画面感太强了吧!你故意的!”
“让我在门口敲敲门的是你……”他说到“门口”这两个字的时候,被她捶了一下胸口。
“说我画面感太强的也是你!”他笑着抱怨,“以前又不是没敲过!”
他说完了,就逃也似地跑开了,惹得温蓝在他后面羞得满脸通红,追着他跑。
“卜聿凡,你欺负我!”
她气喘吁吁停下脚步,远远地瞪着他。
“真生气啦?”他赶紧跑回来哄她,“让我看看,我的小可怜儿。”
她被他搂在怀里,假意委屈着,手指头却在他腰侧寻摸着地方。
“你想掐我是不是?”他抱着她笑。
“练那么好,我都没地方下手。”她手下的触感是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
“你知道在哪儿下手,不过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碰。”
他对她耳边说着悄悄话,吻了一下她的发鬓。
“那……不许你再说什么敲没敲过的!”
“好,不说,遵命。”他宠溺地,“但是我有个不明白的地方。”
“什么呀?”她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粉红泡泡。
“以后,还要那样做吗?”他一本正经地轻声问。“我记得我每次敲门也好,按门铃也好,你都很享受。”
他的情话只有她才能懂。油门踩出了新路子。
他本以为她会又羞恼几分。
“要做!你再敲得用力一点。”她的手从他的T恤下摆钻了进去,抚着他结实的后腰。“你在我身上做什么都行。”
“真的做什么都行?”
“嗯!”她娇俏地点点头,“你带我去吃海鲜,我要吃烤的那些。”
当他点了一桌子烤到全熟的澳龙、皮皮虾、鱿鱼的时候。
“我想吃拌的生蚝,要绿绿的那个酱。”
她指的大概是青柠檬或是青罗勒之类的沙司。
“好啊,我去点。不过得煮到全熟才可以。”
他执意不让她吃生的,连一点点都不可以。
“那烤的鸡肉串呢?也得很熟很熟?”
“当然!你别想吃得半生不熟,起码在这儿不行,我不许。”
他去拿了几串香茅烤鸡肉串,吹凉了,殷勤地送到她嘴边。
温蓝正想耍点小脾气,接到了谢秋芸的电话。
“妈?这么晚你还没睡?”
卜聿凡一听是准丈母娘的声音,下意识坐得挺挺的,乖乖的。
温蓝看到他那副听话的样子,直想笑。
“小蓝,我是特意等温暖睡着了以后给你打的电话。”谢秋芸的声音听上去心事重重的。
“出什么事了?”温蓝警觉起来。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送来一个特快专递,收件人是你,但是上面写着,好像是法院寄来的。”
“法院?”温蓝心里明白了几分。
卜聿凡听到这两个字,冲温蓝使了个眼色。
“妈,你听我说。”温蓝咬了一口鸡肉串。“你别着急,你拆开看看,是不是宋忆农搞鬼?”
“好,那我先不挂,你等会儿啊。”
谢秋芸把手机放在一边,动手撕开了快递,温蓝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杂音。
“我拆开了,现在看呢……哎哟,宋忆农?还真是他!”
“噢,那没事儿,我会处理。”温蓝又撸了一口串儿。
“他要上诉变更抚养权?这个人想什么呢?婚都离了,还一个劲儿地折腾,没完没了。”谢秋芸也是一肚子的抱怨。
“妈,理他干嘛?温暖的抚养权只能是我的,他做梦呢!”
“可是,会不会有个万一?”老人总是分外操心一些。
卜聿凡听到这个,对温蓝示意了一下,让温蓝把手机给他。
“妈,你待会儿,我的……我的……”温蓝卡住了。
别看她平时叫卜聿凡“老公老公”叫得顺口,可是他这个毛脚女婿还没和丈母娘见过面,温蓝有点不好意思告诉妈妈。
“给我。”他宠她宠得不得了,笑着把电话接了过去。
“阿姨,您好。我是聿凡,是小蓝的男朋友。”他的语速不快,每说一句,都停顿了一会儿,为了给老人反应的时间。
“噢,小蓝的男朋友?孩子,你好啊,阿姨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呢!”
谢秋芸管卜聿凡叫“孩子”,温蓝注意到,卜聿凡的眼神当场感动得一震。
她握住了他的手。
“阿姨,很抱歉啊,前几天本来想拜访您和叔叔的,把椰子糖给小温暖送过来,没想到赶得不巧。”
“没事儿,等你和小蓝出差回来,到家里吃饭来,啊!阿姨见过你的照片儿。对了,工作辛苦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