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染严肃的眼，让胭脂憋住了后面所说的话。
看着对方眼角又红的像晚霞似的，秋清染宠溺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行了，别管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在这里的主要目的是学习，至于其他的，倘若别人不愿，那我们也就别强求。”
这话像是说给胭脂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秋清染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刮起一抹笑，“公子不愿意收，便罢了，是我唐突了，先行告退。”
叶茗伊抬抬手想要说什么，可终究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都是你，瞧瞧这女孩子都被你惹伤心了，就你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的人，活该一辈子没媳妇儿！”
“嘿，公子，你这就不道德了，我为你着想，你怎么咒我一辈子没媳妇儿呢？”
……
不多时，众人来到山顶，
暮云私塾里，甚是广阔。
有宽阔的演练场，有庄重的读书院，还有近十层高的书阁，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惊呼。
秋清染瞪大眼，用力的将四周揽入眼中，这才心满意足的朝着演练场走。
路上，不少人驻足观望，小声讨论，
“那个人是秋清染吧？倘若她真的通过测试进了学院，那她就是我们学院第一个女弟子了，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祸了，你看别家私塾，哪家敢收女子？院中男子甚多，这女人上赶着来，一看就是什么不要脸的贱蹄子！”
最后一句明显是冲着秋清染来的，声音都大了些许。
胭脂听到这话，就要去算账，秋清染拉着她的手，摇摇头。
小丫头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一样，“可是他们说的也太难听了吧。”
“无妨，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更难听的，又不是没听过，刘家背地里骂的话可比这些难听多了，我们不都忍下来了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越是自证，越让他们得逞。与其这般纠缠，不如什么事情都不做，相信清者自清，流言会不攻而破。”
穿过众人，秋清染在一角落坐下。
这会儿，四周的人越来越多。
粗略估计着，这里大概有上千人，然能入院的却只有二十人，可谓竞争相当激烈。
秋清染环顾一圈，一千人中，竟无一个女子出现。
莫名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低着头，百无聊赖的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画，突然一抹黑影笼罩在头顶，
“秋清染？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发上的两个冰糖葫芦串。
随即是葫芦串下满是星星的圆眼，“真的是你，天啊，我还以为这次来会扑空呢，没想到真的能看到你！”
小姑娘抓着秋清染的手就上下摇着。
那自来熟的模样，惊坏了胭脂，她赶忙将秋清染的手拔出来，“姑娘，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不是吧，你们不认识我了？”
秋清染胭脂面面相觑，想了半天，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小姑娘扶额，叹了一口气，“果然，那刘家不是什么好地方，才短短五年，姐姐就把我忘了。”
姐姐，脑子里好像浮现出什么。
“你莫不是苏小小？”
小姑娘顿时跳起来，水汪汪的眸子里绽放异于常人的光彩，“对啦！我就是苏小小。”
苏小小，苏宁之妹。
七年前，还没嫁人之前。
秋清染跟着母亲去过苏家，那时候苏小小还是个吃着糖的小女孩儿。
没想到转眼，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不一样了。”
“什么嘛？要说不一样，还是姐姐不一样。之前姐姐多好活泼啊，现在就跟个闷葫芦似的，第一眼看，我差点认不出来人。”
倘若不是苏小小提醒，秋清染都快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了。
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不知如何回答时，耳边传来一句清冷的男声。
“小小，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还不快给姐姐道歉？”
那是一道如冰泉一般温润的声音，悦耳至极。
只见一张清瘦的脸落入眼帘。
不似秦风那般俊俏，也不似叶茗伊那般风流，却别有一种令人怜惜的感觉。
秋清染看着，不由的憋起了眉，“你是……表哥苏宁？”
“正是。”男人惜字如金。
小姑娘却跟闹腾的猴子一般，呲溜一下凑到苏宁身前。
“干嘛这么冷冰冰的？你不是一早就想来见表姐了吗？见到了怎么不多说几句话呀，怎么害羞，不好意思了？”
苏宁皱眉，狠狠的拍打着苏小小拉着他的手，“胡说八道些什么？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语气虽然严肃，可看得出来男子眼底人仍满是宠爱。
这不，被打的小姑娘仍旧恃宠而骄道：“你说这话晚了，我还要跟着表姐一起考试呢。”
“胡闹！这里男子众多，岂容你胡闹。”
“这怎么是胡闹了？姐姐能行，为何我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