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秋清染将其扔在地上。
刘炀见此,瞳孔当即冒出了火花,“秋清染,你哪儿来的狗胆,竟敢这般对它,别忘了这可是侯府的权利!”
男人扯着秋清染的手腕,使得秋清染被迫对视他怒气冲冲的眼。
然秋清染看着,只是冷笑一声,“侯府的权利?还真是好大的权利,若不是我添银子,填嫁妆,哪儿来的权利,我怕你们侯府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啪——
一巴掌落在秋清染脸上,秋清染捂着发烫的脸,反手一巴掌甩在刘炀的脸上,
“你凭什么打我,我当活寡五年,我孝敬公婆五年,我添银子五年,我连给你抬妾的都是谦虚恭顺,你凭什么打我,你又有什么理由打我?
我告诉你,刘炀,是你欠我的,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秋清染回来时,并未关大门,
府中一举一动,皆被看热闹的看了个准儿。
大家簇拥在门前,恨不得拿瓜子嗑起来了。
刘炀再次掀起的手,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落下。
“好,算你狠,别以为侯府没了你就不能周转,你不要这对牌是吧,我告诉你有的是人要!”
不再理会刘炀说的话,秋清染带着胭脂离开。
回到屋,胭脂一脸心疼的看着秋清染。
“小姐,你当真要跟他们翻脸吗,为了奴婢,不值当。”
白纱下的脸苍白无比,秋清染抚摸着胭脂的头发,一脸心疼。
“谁说不值得了,你比他们好千倍万倍,更何况这样做也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这次多亏了你呢,要不是你办好了,我交代你的事儿,这罪还落不到柳文文身上。”
“小姐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只是可怜你了,我没有保护好你。”
小丫头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是奴婢蠢,非但没有帮助小姐,还让小姐伤心了。对了,大姐出来了,太后可给和离书?”
秋清染摇头。
“那怎么办?这后半辈子还这么长,你在侯府……”
秋清染抓住胭脂不安晃动的手,“既然和离不了,我们便休夫,傻丫头,你等着,我会带你离开这个牢笼的。”
当晚秋清染便写信,让秋家准备当初刘炀求取的保证书。
次日,她更是一早来到了铺子,将嫁妆铺子里所有属于刘炀的人通通撤去。
并且在第一时间,算清楚了所有铺面上的账,将准备填到刘家窟路里的钱全部撤出。
这一举动,当即激起老夫人不满,“这秋清染要做什么,是要翻天了不成,再这么下去还要不要刘家活了?”
为了及时将那些窟窿补进去,刘朝朝嫁妆都卖了好几样。
眼看众人又要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她赶忙服软,“要不还是让兄长说个好话,把秋清染请回来吧,这么大的窟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补得完啊,到底是一家人,用她的钱,也不能用我们的钱啊!”
“瞧你这说的什么话,一点骨气都没有,亏你还是侯府的人!”
要他跟秋清染讨好,刘炀只觉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秋清染只不过是一个商户,要不是缺钱,他可不想娶她。
如今她以下犯上,还要让他去请,何来的道理?
大家又不是破败的直不起身了,有必要这么卑躬屈膝吗?
“你当然有骨气了,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当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本事你用你的钱去补啊,别想打我嫁妆的主意。”
“刘朝朝,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势利的人,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干出那破事儿,何至于如此?”
“那事儿是我做的吗?还不是你跟母亲……”
“行了,够了,敌人还没打进来呢,你们倒是先乱了阵脚,你们才是一家人,内讧起来,岂不是让别人渔翁得利,眼下最主要的是如何将这窟窿补齐,还有,这对牌,谁去管?”
“我不去。”刘朝朝第一个反对。
如今这对牌就跟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
“我也不去。”刘灿也开了口,“媳妇儿还瘫着呢,管不过来,母亲还是另寻他人吧。”
众人视线落到刘炀身上。
刘炀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开口,“我去想办法,这几天你们先撑着。”
三天过后,院中传来消息,陈如意管家。
“还真是奇了怪了,之前这陈如意一语不发,还以为她是个不管事儿的,没想到候府陷入危机,她倒是顶起来了。”
秋清染坐在池塘边,喂着鱼,听着胭脂的话笑了笑,“这要顶也是要有能耐才行,那人能力如何?”
“不是奴婢吹,那人当真是厉害,才接手三天,就把淮南王那笔账给平了,眼下好几个濒临倒闭的店铺都被救活了起来,这起死回生的技术,简直跟小姐不相上下。”
放鱼儿的手顿了下,秋清染回头,“那人当真这么厉害?”
“千真万确,这还是铺子里的人告诉奴婢的。”
刘炀能在秋清染铺子里插人,秋清染自然也能在刘炀铺子里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