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天快塌下来了,萧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到底要怎样,好歹给个准头啊?”
她要什么,她自然要当家之权。
眼看时机已到,柳文文正准备说出口,萧氏已经提前一句喊了出来,“此事既然是秋清染所做,那定要让秋清染给你个交代才是,来人,带上家丁把秋清染给我抓回来,她要是不回来,直接给我绑回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还没走出大门,管家便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老夫人,二夫人,夫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在哪儿?”
“在门外等着呢。”
“好,让她等,我倒看看她究竟能猖狂到几时!”
“姑母不必这样,你若是想补偿我还有别的办法……”
察觉到不对,柳文文拉着萧氏的手,就要提醒执掌中馈之事。
然话没说完就被对方反手抓住,“傻孩子,你放心,这事儿,姑母定让你出气。”
柳文文心梗,执掌中馈这事儿怕是又黄了。
与此同时,门外,人流来来往往。
秋清染与丫鬟站在大门口,像个摆设一样,一动不动,引得众人驻足观望。
胭脂脸皮薄,瞧着大家跟看猴一样看着她,连抬手拉紧了秋清染的衣袖。
“小姐,他们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莫不是在故意拿乔?”
“不错啊,连你都看出来了,聪明。”
胭脂气笑了,“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调侃奴婢。”
“那行,不调侃了,小丫头接着我!”
说罢,秋清染毫无征兆的往后坠去,胭脂大惊失色,一把将秋清染抱在怀中,随即跟死了爹妈一样,嚎啕大叫道:“来人啊,救命啊,夫人,晕倒了!”
小丫鬟声音响彻云霄,当即引来无数人驻足观看。
“诶,这不是世子夫人吗?怎么会晕倒在大门外,莫不是世子在外养了人,苛待正妻了?”
“世子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就不怕引发众怒吗?”
“就是,世子爷这般作为就罢了,侯府也是这般,这简直令人发指,如此行径,简直非人哉,走,我们报官去!”
侯府内,萧氏正喝着茶,等着秋清染三拜九叩的认错,未曾想人没等到,倒是等到管家的呼喊,
“不好了,老夫人,夫人在门外晕倒了,百姓们说侯府苛待夫人,要去报官呢!”
“什么?”
萧氏蹭的一下站起来,若不是柳文文扶着,她真要晕过去。
“那还等什么,还不把人抬回来呀!”
“我去,我去!”
可算是等到了与病美人亲密接触的机会,刘灿当仁不让。
刚走,就被柳文文抬手拉了回去,“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你凑上去干什么?
姑母,外面说侯府苛待秋清染,怕是不能随便招个人出去,还得你出马才行。”
“怎的是我?”
“你是刘家的主人,你不去,怎能表示尊重?”
萧氏撇嘴,“该死的病婆娘,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能让人安生,早知道还不如死外头。”
女人怒气滔天,周遭人不敢说一句话。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随我把人抬回来!”
不多时,门开了一条缝。
萧氏哭唧唧的从门内出来,“丫头,丫头,你怎么晕成这样了,你这个丫鬟怎么做事儿的,还不把夫人抬回去!”
老妇人出门便是哭天喊地的声音,那模样仿佛对秋清染爱的深沉。
众人又不是傻子,怎不知这是假慈悲。
当即扔出烂叶烂菜,吼道:“侯府欺人太甚,我们要去报官!”
菜叶雨铺天而下,虽然丫鬟们挡了不少,可萧氏还是沾染了些。
闻着那恶臭味,她都快吐出来了,然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她还是卑微一笑,
“劳为大家帮忙了,老身耳聋眼瞎,竟不知媳妇儿在家门晕倒了,倘若不是你们的声音传到我这儿,老身恐怕就错过救人了。
感谢感谢,为表谢意,这点儿谢意就算赏大家了!”
说罢,萧氏朝着身后使了个眼色,丫鬟当即将钱袋里银子抛了出来。
一时间,众人哄抢,谁还记得报官之事。
萧氏趁此机会,将秋清染抬回房中。
回到主院,柳文文帮着萧氏挑着头上的叶子,老夫人气直拍桌,“都怪这该死的秋清染,老身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去,找人给我看着她,只要一醒,马上拉她过来站规矩!”
话落,仍觉不解气,萧氏直接站身吩咐道:“不必等人醒了,把人直接抬过来,老身今日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抬出来?”
等这一刻很久了,柳文文当即帮腔喊道。
丫鬟们退下时,刘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娘,你把秋清染怎么了?”
看到亲儿子,就像是看到靠山一样,萧氏当即红着眼靠过去,“儿啊,你不知晓啊,你娘今天被你那媳妇儿欺负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