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让公孙皇后做些杂务,不知会闹出多少事。
沦落为侍婢的公孙皇后,现在更像是一个养在身边的花瓶,用来满足许清雄性的征服欲。
公孙皇后显然也深知这点,所以今日的打扮相较于往常更加暴露。
以她前半生受到的教育和教养,本不会穿这种暴露的清色薄衣,而且现在正值正月寒冬,没有外氅棉披护身,极容易感染风寒。
但公孙皇后已对未来的生活认命,只想不顾一切的讨好许清,不让对方把自己退回到公主府上。
“哟,夫君在宫中的寝殿里,怎么还藏有这么一位娇俏别致的美人?”
作为望月楼出身的秦疏影,一眼就看出了眼前女人的心思。
毕竟那些挺翘玲珑的身材曲线在衣中太过明显,正前方的齐胸甚至能映出嫣红的小荷,用姿色讨好男人的意图太过明显。
“咳,这位是”
许清本想糊弄过去,可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说清公孙皇后的身份。
以秦疏影的眼界和阅历,自然也是一眼看出了端倪。
她微微移步,稍稍打量了公孙皇后两眼。
在端起对方的手臂,卷起袖管,看到毫无褶皱,任何肉茧的纤手雪臂后,秦疏影猜出这女人的身份绝不是普通的宫女。
“瞧瞧这手,干净又漂亮夫君,她莫不是宫中派给你侍寝解闷的?”
公孙皇后发呆片刻,就从艳丽女子口中的称呼猜测出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无名无分的她对正牌的许家妻妾有种天然的恐惧,毕竟按照寻常民家的规矩,任何房内的丫鬟下人都得受到后院女主人的管制。
尤其在见到这位夫人的姿容胜于自己后,公孙皇后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因此她在不知不觉中杏目含泪,垂下了头颈,显得楚楚可怜。
另一边的许清也发觉撒谎瞒不过秦疏影,便实话实说道:“她其实是公孙家的长女,已经驾崩的宣帝正妻,当朝皇后。”
“皇后?”
饶是秦疏影想到了多种可能,也没料到这长相漂亮的宫女有着这么高贵的身份。
在她的印象里,皇帝皇后的地位尊崇,往往都会在祭天的大典仪式里,坐着龙舆凤驾,在万民的敬仰和崇拜中出城。
“原来是皇后妹妹。”
秦疏影灵秀的双目中,将原先戏谑的笑意摒弃,换上了淡淡的笑意。
她先前还有些调侃吃醋的举动,可在听明白了公孙皇后的身份后,这份心思便淡去了。
连宣帝的正牌皇后都被送到自家夫君的身边,还想着讨好男人看来这李齐皇室已经名存实亡了,堂堂的皇后竟与灭国后的待遇无异。
许家的权势滔天,已经完全不把李齐皇室的人当皇族来看了。
秦疏影骤然转变的态度,让公孙皇后有些受宠若惊,在被对方搀扶起身后,她不自觉的唇角微抿,说了声谢谢。
“想来你先前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秦疏影帮公孙皇后的额发撩至耳后,用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家夫君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但也算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往后你就待在侧房里好好休息吧。”
公孙皇后的心中微动,原本泛起泪花的眼眶更是控制不住泛掉下珍珠。
这位许家夫人的温柔,让她冰凉的心再度感受到了暖意。
在数声颤抖的道谢后,公孙皇后拜别了许清与秦疏影,赶回自己的房间。
做完这一切的秦疏影回身走了两步,在许清的胳膊上掐了起来。
“说,家里没人盯的时候,你偷吃了几次?”
那公孙皇后在面对自家夫君时,两人的态度和反应都有些奇怪,所以秦疏影就把这个问题按在了现在才提。
许清尴尬的回了句,“没偷吃,就是机缘巧合,先前有些迫不得已的肌肤之亲。”
“呵,迫不得已的肌肤之亲?”
秦疏影盯着许清,娇容上显现出不悦的神色。
她放缓了语调,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你宫变那日,潜入长生殿的事情?”
许清瞪大了眼睛,怎么都没想到住在望月楼的秦疏影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时的秦疏影就跟在自己的身后,把他在长生殿里的窘态都看了个遍。
“呃”
见许清答不上来,秦疏影也没有勉强他,而是叮嘱道:“那位皇后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显然是被折腾出的怕了,你近些日子对她好点。”
秦疏影的话点拨到一半,许清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联想到先前的事情,看来太后姑姑是想让丹阳郡主击垮公孙皇后的自尊心,再由自己唱白脸,俘获这名皇后的身心。
也不愧是深悉女人的心思秦疏影,竟能一眼看出端倪。
“但夫君可要切记,好点可不是让你和她再有什么肌肤之亲。”
姿容妍丽的秦疏影摆正站姿,对着许清严肃道:“从今往后,不许再招蜂引蝶,亲近其他女子除了府上那几位,再让疏影打听到风言风语。”
说到这儿,秦疏影挑了挑眉毛。
而抱着蕉沐琴盒的杨柳,也是十分识趣的上前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