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童子看着受劲连退也不退半步的萧子申三人,知道在三教术法阵中,萧子申等人招式的威力被增持太多,他掌力虽雄,在萧子申等人联手之下,却已没了优势,若不能摆脱或破去阵法,他今夜必然被耗死阵内,毫无生机,更无胜机。
阴阳童子随之抬眼环视阵法与护持阵法的半禅子、太史公、地阳子三人,心里不住念道:“在哪里,在哪里,破绽到底在哪里!有法有破,连转轮命盘也有破解之兵,没道理三教术法全无破绽,不可能,绝不可能!”
阴阳童子不动,萧子申等人没有把握,自然也不动。
片刻之后,阴阳童子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仰天一阵大笑,道:“我就不信,三教术法全无死角!”
阴阳童子笑完,右掌运功往下一拍,只见阵法震颤下,霎时裂地数十丈,阴阳童子瞬间纵入地缝中。只闻惊爆不断,阴阳童子不多时就凭掌力破地深入地下数十丈,随后自远处动地出来,得意不已。
原来阴阳童子正是见大地有损,猜测三教阵法怕是不能完全覆盖地面,或力有不及,否则众人之战,定损不了地面分毫,就似那道武圣场一般。既然地面有损,那就是他的机会,没想到果然没错。
卫尘泱摇头一叹,道:“就差一点,没想到还是被阴阳童子察觉到了!”
三教众人之所以见阴阳童子不动则亦不动,就是为了减少过招之机,防止阴阳童子发现地面可以脱身的破绽,因为那是阵法最后才能完全覆盖的地方。
没想到最后仍是被阴阳童子察觉,刚好在阵法可以六合八荒完全覆盖之前的最后一刻,看来天道果然是无情的。
阴阳童子脱身出阵,眼前所见自然不是道山地洞,仍是在启战的北宫山之东。
如今阴阳童子有了防备,再想用之前的阵法困战他已不可能,那就需得另起奇阵,但阴阳童子岂会给三教众人机会。
阴阳童子纵身一起,半禅子等人刚收了术法,阴阳童子威掌已到了太史公身后。如今没了阵法转换之力,众人中只有卫尘泱以身法瞬闪纵临了太史公身侧,就与太史公双剑同起,同接阴阳童子掌力。
如今没了阵法加持,如何能敌,阴阳童子轻而易举震开卫尘泱长剑,掌力余劲已将卫尘泱扫飞远去,毫无还手之力。
阴阳童子嘿嘿一笑,右掌瞬间捏住太史公长剑,功力急摧过去,太史公撤手不及,鲜血霎时自手掌扬起,一道扬血直至肩头,瞬间染红大地。
阴阳童子深功一吸欲退的太史公,喝道:“死来!”左掌已盖向太史公头顶百会。
一息机会,萧子申与地阳子、卫情天已借身法优势赶到支援,三人同剑一击阴阳童子,必求救下太史公。
阴阳童子放声狂笑,只将浑厚深功外扬震向萧子申三人之兵,尤其不让萧子申神兵近身,左掌仍是一往无前的欲击杀太史公。
就此危机时刻,卫尘泱御剑再起,剑意只与萧子申功力合力挥动萧子申神兵,一剑斩向阴阳童子左臂,转眼入甲。
阴阳童子神色一变,慌忙运功散劲猛然上击萧子申神兵,一边身子已往地下沉去躲避。转轮命盘可以恢复伤势,可没有接臂再生之能,阴阳童子自然不敢托大。
卫尘泱斩左是虚,救太史公才是他的目的,阴阳童子刚右手拉着太史公一同往下沉去,萧子申神兵已在二人合力下划向阴阳童子右臂,逼他放开太史公。
阴阳童子心惧神兵,又猛然深功沿剑一击太史公后,瞬间放手,沉入地下躲避神兵。卫情天伸手一带,已带着太史公离开。
阴阳童子一击之力,再伤右臂,再创太史公,太史公手颤臂抖,长剑瞬间脱手坠地,只惊的卫情天色变道:“大师兄,你……你……你的手?”
太史公摇头轻笑道:“命是保住了,这右臂怕是没用了!”
卫情天摇头道:“不会的!”身法不停,只带着太史公往外边纵去,自然是去寻东宫元化治伤,以求保臂。
没想到卫情天抬步纵出不远,却闻一声道:“走的了吗?”随着土破石惊,一身鲜红战甲的阴阳童子已自地下腾出,竟挡住了卫情天前路。
眼看着阴阳童子霎时近身,太史公运功一震没有防备的卫情天往后抛去,左掌运起满身功力,圣气冲天而起,河图、洛书一现合一,圣招正御天罡奋力拍向阴阳童子。
重创的太史公独对阴阳童子,只让众人胆战心惊,卫尘泱奋力起剑,剑意剑气连续不断攻向阴阳童子,欲助太史公,但只闻铿锵之声,哪里阻止得了阴阳童子分毫。
萧子申剑意一起,神兵脱手疾飞向阴阳童子,卫尘泱剑意接力,二人全神御剑一攻。
没有阵法助力,终究力有未逮,神兵虽临不破,阴阳童子硬受了太史公圣招一掌,奋力震散剑威,化解剑意,抬手一把抓了神兵在手。萧子申与卫尘泱再剑意御剑,神兵已动不了分毫。
阴阳童子持剑一背,一掌还向太史公,太史公圣招力尽,如何挡得住阴阳童子掌威,阴阳童子出招又快,刚好在卫尘泱剑气一卷欲走太史公时击中太史公。
被卫尘泱剑气卷走的太史公只见鲜血洒满一路,众人扶住太史公时,太史公已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