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主哈哈大笑道:“来的好,等的就是你们,待清理了,这东海神照国也就清静了!”血剑主说完,对彭侯头一点,提掌便杀。
彭侯会意,一声呼啸,霎时近卫在将领率领下自殿外杀入,只吓得殿内文武脚步不自觉的后退。
这些人虽为官多年,也有武将出身者,但毕竟远离杀戮,耽于享乐,就算当年有血性,现在也大多怕死。
何况有那不怕死的,现在见大局难挽,为了自己家人的活路,也就收敛起来,只站立不动,任凭那部分不怕死的文武见血,不多时就被杀的干干净净。
无人反抗后,血剑主抬眼一望殿内被近卫围住的文武,高声道:“还有谁质疑陛下?还有谁想违抗诏令?”一连问了几声,见无人敢应答,随之含笑点头道:“如此才是我东海神照国忠心耿耿的大臣,不似那些该死的谋逆之辈!”
血剑主说完,立马吩咐几位近卫将领,即刻领兵去杀那些反抗之人的九族,就地处决,无需上报,连相国的家人也不例外。
殿内文武见血剑主自说自写诏书,又拿出国玺盖了,吓得心惊胆战,哪敢反对!
萧子申也没想到血剑主竟说杀就杀,出手雷厉风行,毫不拖沓,果然是做大事之人!只是这般手毒,萧子申心里是不认同的。但这里是神照国,是东海,萧子申只负手站立一旁,既不出手,也不阻止,就当了透明人。
血剑主见众文武已生惧意,就对彭侯使了个眼色,彭侯会意,一边让近卫护卫着夜姬母子在血剑主陪同下缓缓登上殿陛,走向龙椅,一边就站了殿陛,随之取出传位诏书展开一念。
众文武山呼万岁起身后,彭侯拿起诏书,就一一给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查看,道:“众位大人,相国他们死的可冤?”众文武忙摇头、摆手说不冤!
彭侯拿着诏书给文武看时,夜姬抱着御田政坐在龙椅上,脸上带着喜悦,只伸手不住在龙椅上四处乱摸,爱不忍分,直到血剑主轻咳一声,又瞪了她一眼,方正襟危坐。
诏书既是真的,除了心恨血剑主、彭侯等人滥杀,满朝文武已说不出话来。
此时不少人心里又想:“四殿下继位本是有诏书的,相国他们偏不见诏书就胡乱质疑,如今被杀,又怪的谁来!”这么一想,一时就心安理得,已对自己的睿智得意起来,没有做了冤死鬼。
诏书既宣,夜姬又带着御田政去了太庙告祖,礼部尚书又假模假样的宣讲了一番礼仪,尤其强调御田政孝期内不得成亲,气得彭侯一掌就结果了他,真是烦人!御田政才几岁,这礼部尚书真是浪费粮食,如今宰了他,又多了一个位子出来,岂不美事!
血剑主见礼部侍郎吓得跪了下去,颤抖着双腿磕头求饶时,已传来异味,含笑点头道:“礼部侍郎是个人才,值得栽培重用!”只喜的侍郎大哭谢恩。
血剑主过去扶了礼部侍郎起身,就吩咐他好好操办御凰权的丧事。侍郎见如此重用,更是感激涕零,又跪下连连磕头。
文武散后,已到了申时末,冬日天黑的早,已昏沉起来。萧子申见夜姬与分派的文武只去御凰权灵前守了片刻,就与烛阴鬼鬼祟祟、拉拉扯扯的回了宫,一时只摇头叹息。
当天夜里,不少守灵的皇族中人与文武被杀,次日,血剑主以不守礼数之名,又杀了不少欲逃走的皇族与大臣,再加上诛杀的满门族人及奴仆,一时暗都血气冲天。
萧子申劝血剑主适可而止,彭侯却反过来劝萧子申,道:“杵尊老王爷既是至亲,也曾滥杀过皇族,我们杀几个不孝之徒,又何妨?”只让萧子申叹息不已。
萧子申见劝不了血剑主与彭侯等人,也不想管东海之事,自去佛寺寻了天人师他们一同住了,眼不见为净,准备过几日就返回神州。
到得后来,不仅朝中文武大半被杀,就连管狐也以欲“加害”御田政的罪名被处决!彭侯旧部与伏海名鉴门人大量任职神照国各要害部台,一时就掌控了整个神照国中枢。
过了不久,就有外臣互相联络,以清君侧的名义联合出兵,讨伐血剑主与彭侯。
血剑主请萧子申出山与彭侯一同领军,又施手段分化、瓦解叛逆兵马,加上巴将军假称讨逆,实则为彭侯传递消息,不到两月就平定了叛乱。
战后论功行赏,巴将军进位兵部首辅。黑冢多有功劳,加上萧子申的面子,血剑主就让他做了近卫大督,负责看管御田政。
萧子申看着已得意的找不到北的巴将军,心里直笑,待别海棠知晓后发起火来,看你能活到几时。
经过这般大胜清洗,血剑主之位更见稳固,伏海名鉴门人及彭侯旧部不仅把持朝政,更分派各地为官做将,已牢牢控制了神照国大权。
经过这段时间杀戮,朝内外文武已全部屈服,东海血缘与御凰权较近的皇族之人,也被杀的干干净净,老弱妇孺全不放过。
血剑主见大事已定,就将伏海名鉴剑主之位让给了烛阴,随之自建“神王大将军”名号,与东海神皇同坐殿陛听政议事,一应国事全决于神王府,东海神皇彻底沦为傀儡,只是名义上的东海之主罢了。
伏海名鉴随后自大荒岛东迁回来,血剑主就在暗都之南的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