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行灯随之对萧子申三人一抱拳,缓步退走,直到退远了方放了心,慌忙转身连纵离开。
萧子申望着远去的青行灯身影,道:“剑少,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为何要放青行灯离开?说不定就留一大敌!”
见血剑少果然摇头,萧子申轻笑道:“剑少,那是你不了解阴阳童子他们,若我猜的不错,他们定会以失剑之罪杀青行灯,以震慑神照国为他们卖命之人!这样一来,就真可能使人离心。”
血剑少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能自青行灯手里抢夺神兵的人,目前看来,至少也要萧公子出手,甚至不止一人。萧公子身法天下无双,若这样青行灯还能轻伤留命回去,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我们悟出了这个局,而且告诉了青行灯,所以他才能安然离开。
“如此一来,阴阳童子他们未免自己的丑陋面目被更多人知道,自然借口宰了青行灯为上策。此举最多使人离心,若他们阴诡利用陷害神照国高手之事泄露,怕反目成仇也可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若换了我,也会选择杀他。”
萧子申笑道:“所以我才选择放他,反正是死,却不一定非要我们亲自动手,还可能完全动摇敌方内部,何乐而不为首发
萧子申一笑完,面色随之又凝重起来,现在他们两大神兵在手,也就是说,离他们南下去破青丘山奇阵不远,也就是离与阴阳童子他们一会青丘山之期不远,现在双方高手云集,还有神照国高手牵涉其中,也不知将是怎样的一场血战。
妙品也注意到了萧子申的神情,见他是看着两大神兵出神,一时已有所觉,叹了口气后,一拍萧子申,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无益!”
萧子申摇头轻笑道:“师叔说的是,本来就是早有预料之事,我又何必多想!那我们就南下吧,让须弥尊者他们也好跟来。”
萧子申三人也不在曲石镇停留,连夜就赶回之前歇息的小镇。
血剑少因要指挥伏海名鉴高手东来,何况也担心尚在西平城的别海棠与木魅,三人商量后,就让血剑少留了下来,也好安顿幽姬、黑冢他们。
现在的萧子申三人仍不知,别海棠与木魅早已不在西平城,甚至生死难料。
次日一早,萧子申与妙品各持一剑,随之就告别血剑少南下,直往青丘山去。
一路上,萧子申二人早察觉气氛不对,不仅来往行人陡增,虽是渔樵打扮,但神态与反应,无一不显示出非普通路人。
萧子申对妙品微一示意,随之就减缓脚步,慢慢南下,一直到过了桥姬娘家的三山郡,虽然各色人等不住变化出现,却没有任何人对持剑招摇过市的萧子申与妙品出手,一时更坚定了萧子申二人对须弥尊者他们无法破阵的猜想,既如此,那就好办些了。
过了三山郡,随着萧子申他们越来越靠近汤谷,虽是土地肥沃、环境宜居之地,人烟却越来越稀少,可见汤谷之祸虽过去多年,人们仍然心有余悸,不敢轻易涉身。
萧子申心有所感,叹道:“师叔,这一战后,无论天魂轮归于何方,总在控制之中,就怕前辈担忧之事成为事实,那我们就害了神照国百姓。三山郡以南经过一百多年仍未恢复过来,若汤谷邪类再现,也不知将是怎样的劫难。”
妙品哼道:“若依前辈所言,给东海带来劫难的汤谷高手也不一定可怕,就怕再与阴阳童子他们结为同盟,到时才是麻烦。”
萧子申道:“前辈不也说了,汤谷高手虽二十年一现,但绝不可能一代只一人,否则多年斩杀之下,怕早了结,该是前辈所想的是一个族群,类似于他化自在天,我们定要小心些,千万不能出错。”
妙品道:“就算是前辈所猜测的一个族群,按他们二十年一出,不是高手稀少,就是那限定太过霸道,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也不见有闹动,想来我们就算与阴阳童子他们战的天翻地覆,应该也影响不了。”
萧子申摇头一叹,心想:“目前也只好这般希望!”
又过了两日,萧子申二人终于到了青丘山北。妙品之前来过,熟悉地理,只告诉萧子申千万别靠近青丘山,以他现在的修为,一旦入阵,那就完了。
萧子申随之就随妙品到了青丘山南的汤谷,东海先知川赤子的弟子壁涂早等在那里。
那夜在京畿路的义成镇,萧子申虽未看清壁涂,壁涂却看清了他,见萧子申随妙品前来,慌忙上前赔礼,只道逼不得已,一时解说不清,他又不知详情,只好以那般法子引神州道门的高手东来神照国。
萧子申瞟了妙品一眼,微微一笑,连称不必挂怀,也为那夜的不敬致歉,二人一时就对拜了起来,只让妙品笑话他们倒似是拜天地。
萧子申见壁涂随之就看向东海神兵,轻笑一起,就把手里的天丛云剑递了过去,道:“壁涂先生,我与师叔皆不识得东海的六壬神数,遑论破阵,怕还要劳烦先生。”
壁涂急忙伸手接过神兵,随之运劲一入,神兵哪有丝毫反应,只摇头道:“我虽知破阵之法,却运使不了神兵,怕还要劳烦萧公子与道长。”
妙品笑道:“壁涂先生说笑了,你竟会三清界的三清六诀掌法,堂堂三清嫡脉正宗,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