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t>
彭侯反水,突然之变,顿时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萧子申暗惊之下,终于明白彭侯杀了西平郡守之后,为何要说:“朝秦暮楚之徒,贪生怕死之辈,也配为主上所用,早该取了狗命去!”
原来这个“主上”,并不是指复无常,而是御凰权!彭侯气的是他欲背弃御凰权降复无常,而不是只痛恨他降。但因彭侯不敢说出陛下或神皇,只以“主上”代替。
萧子申现在才醒悟,若彭侯说的“主上”是指复无常,那就没必要以“主上”二字代替,直呼二殿下即可,何须如此麻烦,原来一切皆有迹可循,只怪自己大意。
没想到这彭侯也隐藏的这般深,出手又这般狠毒,不愧是神照国的近卫大督!
酒吞道:“好个彭侯,原来你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说着,也不知是因伤,还是气怒攻心,竟吐出一口血来。
彭侯只拿着复无常挡在身前,随之伸手自怀中取出一道诏书运功一展,高声念道:“神皇诏曰:复无常无父无君,弑兄谋逆,其罪当诛,特命近卫大督彭侯,杀!杀!杀!钦制之哉!”
随着诏书上的“杀”字一字比一字大,一字比一字潦草,彭侯念出的声音也一字比一字响亮。
诏书念完,彭侯运功一收入掌,随之拿着诏书缓缓伸向前方,道:“酒吞将军,陛下诏令,你可要亲自过目?”
萧子申看了看气得浑身发抖的酒吞,又看了看离死不远的复无常与冷面寒心的彭侯。此时终于明白,若诏书是真,那说明御凰权早有准备,竟是要同时除去两个儿子。
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御凰权竟下得了这般毒手!萧子申就是想想,也觉遍体生寒。
酒吞看了已出不了声的复无常片刻,随之颤颤巍巍的走向彭侯,欲取诏书一观。彭侯当然不会让他靠近,抓住复无常脑袋的左手用力的同时,右手就运劲将诏书弹向了酒吞。
酒吞伸手一把抓住诏书,打开一观,瞬息就狂笑起来,随之劲道一运,诏书瞬化粉末,道:“御凰权,我与你势不两立!”
彭侯冷笑道:“酒吞,你敢直呼神皇名讳,果然是该杀!”
酒吞冷哼道:“彭侯,不用着急,我不仅要将御凰权碎尸万段,连你也逃不了!你若识相,现在就放了殿下,否则,我定让你们彭家付出血的代价。”
彭侯只拿住复无常不放,随之看向伏剑主,道:“剑主,或许你有所不知,复无常欲杀你,并非起心于现在他势力大涨之后,而是在大荒岛上,他就有除去你之心。”说着,又看向萧子申,续道:“不信你可以问问萧公子,阴摩罗鬼带高手袭击你那日,我就在伏海名鉴外面,正是奉命去阻拦欲助你之人,还差点与萧公子起了冲突。随后我与复无常之言,都是骗萧公子的。”
酒吞看来也有些担心伏海名鉴完全与萧子申同进退,只大喝道:“彭侯匹夫,住嘴!”抬掌就攻向彭侯。
彭侯哈哈大笑,就在伸手一挪复无常来挡酒吞时,右掌炎劲雄雄,轰然一掌击向酒吞。
酒吞虽感觉复无常活不了了,但总抱着一丝幻想,所以彭侯以复无常挡来,他也慌忙缩手,却刚好给了早有准备的彭侯可趁之机,顿时被彭侯一掌击中,又是吐血后退。
彭侯炎掌一出,最吃惊的却是萧子申,只高声道:“彭侯,原来大荒岛上与阴摩罗鬼联手一战我的蒙面人,竟然是你!”
萧子申现在也算明白了,那日与弑斗魁大军对战时,青坊主明明说彭侯不擅使刀,怕要使出看家本领河阳一燹才可能拦住他,可彭侯偏就只使刀。
萧子申当时处于紧张的对战中,并没有怎么在意,后来就更不在意。现在想来,彭侯当然不敢使出看家本领,否则瞬间就暴露了袭击萧子申的事实。
萧子申此时,真是恼怒起来,神照国之人,真正是……随之又看向伏剑主父子,也不知他们此时相助,到底又是真心或者假意,一时根本就不敢再全信谁。
彭侯闻言,叹了一口气后,道:“萧公子,我也不瞒你,当初在大荒岛上与阴摩罗鬼联手对付你是真。一来,我那时还要假装为复无常效力,既然复无常让我与阴摩罗鬼袭击你,自然要听令;二来,我本心是向着陛下的,复无常突然多了一个你这般的高手,为了神皇大事,我也有心要除你,刚好复无常下令,却正合我意。”
萧子申点了点头,就对一旁已吓的没有出过声的长右道:“长右,如此说来,复无常真在大荒岛上就对我起了杀心,却是为何?”
彭侯见长右只傻愣着不出言,道:“萧公子,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就如复无常所言,他见了别姑娘后,真就喜欢上了,可那时的你,已开始成为他的障碍。刚好你助他胜了剑主,也没有用了,自然就要除去你。
“阴摩罗鬼表面上是联手以津真天对你出手,其实真正推动此事的黑手,却是复无常。所以,你那日气怒之下,刚去了以津真天院子,阴摩罗鬼随后就到,正是复无常派人报的信。
“正是因复无常对你起了杀心,所以我也就没必要再对付你,只等着复无常与你翻脸。因此,后来我对你,却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