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津真话一完,那些侍卫生怕了萧子申动手似的,急忙战战兢兢的持刀护在以津真身前!可他们就没有想过,现在的萧子申真要杀以津真,他们拦得住吗?不过送死罢了!
就在阴摩罗鬼、以津真期待的眼神中,血剑少只那么神色冷峻的望着萧子申,既不言语,也不动手。
萧子申知道,现在阴摩罗鬼加上血剑少,如果拼命,也是有机会杀了他的,只不知是谁来陪葬,或三人同亡。
阴摩罗鬼既出言,就绝不是立一送死之局,哪有何意义?也就是,阴摩罗鬼与以津真言下之意,就是让血剑少召唤伏海名鉴高手前来共诛萧子申,甚至出动烛阴,那萧子申真就插翅难逃。
但此一决定权全在血剑少一人手中,阴摩罗鬼与以津真不过摇旗呐喊罢了。所以,萧子申连正眼也不给阴摩罗鬼二人,就回望着血剑少,神色同样冰冷。
萧子申虽认同血剑少等伏海名鉴之饶为人,但武林中人,尤其又涉及剑上之争,加上萧子申展现的强大修为与连败伏剑主等人,谁知伏海名鉴之人会不会有别样心思,所以萧子申也有些谨慎,只希望不要走向极端才好。
萧子申之所以冰冷直视血剑少,就是在提醒他三思而后行,以他现在的修为,一旦翻脸,就不知伏海名鉴会承受怎样的后果。
阴摩罗鬼见血剑少久视不言,也不动手,瞟了以津真一眼后,道:“血剑少,不知伏海名鉴可有收到消息,中土神州有大批高手东入神照国,尤其三教高手占了泰半,此事大不寻常!
“自神州武林中融一次东渡而来,数百年来,虽不断有高手东来,尤其佛道更是频繁,但从未有过如此多高手同时东来,何况是三教齐动,更是闻所未闻!再联系到佛老兵解上人在神州被围攻至死,神州三教怕所图不,不定就是针对神照国武林、甚至整个神照国而来!
“若真如此,伏海名鉴处在神州东来的要道上,又是神照国西部门户,神州武林若有所图,定不会放过大荒岛这钉子与立足点,伏海名鉴必然危矣!”
阴摩罗鬼着,抬手一指萧子申,续道:“血剑少,据老夫所知,这萧子申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岛,随之就突然插手我神照国内部之事!你可有想过,这子的目的为何?又或是神州三教攻打伏海名鉴的探哨,凡此种种,怕需的好好查查!今日就算不杀他,至少也要擒了来问话,也好知己知彼,有所因应,可不要大意了才好!”
直到此时,萧子申终于又得了三教众人平安到达神照国的消息,紧绷的心才算完全一松,见血剑少在阴摩罗鬼的辞下已有些意动,仰大笑道:“剑少公子,你出身伏海名鉴,阴摩罗鬼所言神州三教当年多有高手东入神照之事,想必是知晓的,那我就要问一问公子,自神州佛门高僧第一次东渡而来,直到之前的三清道者最后一次进入神照国,神州三教高手可有在神照国胡作非为?可有滥杀无辜?可有掀起腥风血雨?”
萧子申着,扭头冷目一望阴摩罗鬼,随之负手踏前两步,续道:“没有,从来没有!除非神照国以讹传讹,或是你们要昧着良心道,那萧某别无话!”
血剑少也望了一眼阴摩罗鬼,随之对萧子申点头道:“据我所知,确实没有!”
萧子申轻笑道:“这就对了!我神州三教从不主动招惹是非、滥杀无辜,但不表示就不会在神照国杀人!以往有些不知好歹的无耻之辈,非要来招惹三教前辈,想必也饮恨埋骨不少!而正如这老头所,这次三教东来的高手之多,从所未见,谁若非要无端生事,一旦惹怒三教,不是我看不起东海武林,想必这东海,没有哪个人或势力,承受得起我神州三教的怒火!以血剑少之才智,想必不会如此不智吧!”
萧子申最后之言,其实已经带着威胁的意味,就差明确的告诉血剑少,你伏海名鉴若敢动我,不好意思,不定三教就要灭门!
这也不是萧子申危言耸听,尚书台、人师或许不会如此极端,但妙品、易司礼、离经、鬼剑禅、地阳子等人就不好了,何况还有卫尘泱与远在神州汴京养赡归思道长!
卫尘泱自不必,只差一场婚礼,萧子申就是他的妹夫,以卫尘泱对卫家饶重视,怕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而若让归思道长知晓了伏海名鉴无缘无故对萧子申下死手,怕真要一人杀来灭门。以归思道长对三教晚辈的重视,尤其是卫尘泱、萧子申等这些将来能撑起道门甚至整个三教的后来之秀,那绝对是做的出来,否则就不会有北宫山痛哭!
现在重立道山三清界,培养道门传人,已成了归思道长这一生最后要做的头等大事,卫尘泱、萧子申这些孩子,谁也不允许伤害,绝不允许!在他心里,卫尘泱、萧子申这些人甚至比转轮命盘及阻止阴阳童子等还重要,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只要护住了卫尘泱、萧子申等三教后辈高手,自能延续三教,那又怕谁人侵我万里神州!
阴摩罗鬼见萧子申到后来,血剑少脸色已变,也不知是因萧子申的威胁之意,还是真的怕了,但无论哪一个,现在都是机会,道:“血剑少,听见了吧?你既然已对这子出手,若要彻底杜绝三教寻了由头杀来,依我看,还真不能让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