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血剑少等人面色大变,萧子申身带数道见血剑创抛飞而出,只喜得别海棠又拍手道:“赢啦,赢啦!”
血剑少深深的望了萧子申一眼,随后对别海棠轻喝道:“闭嘴!”只让别海棠大为不解,还以为是呵斥自己不该嘲笑萧子申。
片刻后,烟尘渐散,直到见了一身带血、狼狈自坑中出来的伏剑主,别海棠才终于明白,为何血剑少要呵斥他,一时心已凉了半截:“爹爹是东海剑神,怎会不敌萧子申那子?”
别海棠明白,就算伏剑主或许会拿她的婚姻大事当儿戏,但也绝不会拿自己“东海剑神”的身份、名誉开玩笑,如果现在伏剑主不敌萧子申,那就绝对是真的不敌,而不是故意输给萧子申。
当着如此多饶面,伏剑主绝做不到!
念及此,别海棠已有些绝望起来!
伏剑主立于武场乱石中,只冷眼望着萧子申,忙又运功化解伤势。片刻后,伏剑主伤势好转,仰大笑道:“好好好,我已多年没有似今日这般痛快一战,萧公子,多谢了!”随之就对萧子申遥遥一揖。
萧子申见伏剑主真心谢来,方才不岔之心已收了起来,看来伏剑主果然只是想痛快一战,也对自己方才的不舒服感到不好意思,道:“剑主前辈言重,能得前辈指点,正是晚辈的福分才是!”
伏剑主摇头摆手道:“萧公子此言差矣!其他之事,我不清楚,也不讨论,单就武学、武道一途,东海不及中土神州远矣!我对萧公子之谢,可是真心实意,绝无虚假,还请公子不要想岔了!但我现在更想再与萧公子好好一战,请萧公子成全!”
别海棠见伤势不轻的伏剑主仍执意与萧公子续战,一时又心疼,又欣喜,已矛盾起来。
现在的别海棠已看了出来,伏剑主应该不是萧子申的对手,而伏剑主已受创不轻,原该请爹爹罢战的。
可此一战,又关系着自己一生的幸福,也关系着伏海名鉴的颜面,无论伏剑主是为了她也好,为了自己与伏海名鉴也罢,都没有理由请爹爹助手。
别海棠又望了一眼伤势看起来轻微的萧子申与伏剑主一眼,一时难决下,就伸手扯了扯血剑少的衣袖,轻唤道:“大哥!”
既然别海棠纠结矛盾难决,那就请血剑少代她一决!
血剑少连看也不看一眼扯他衣袖的别海棠,只目不转睛的望着萧子申,摇头道:“旁人我是剑痴,却不知真正的剑痴,却是爹他老人家!为了东海剑神之名也好,为了伏海名鉴也罢,甚至就单纯的为了剑道,爹今日也不会轻易罢手!不过你也放心,就这比试看来,萧公子虽修为惊人,但也不是心恶之辈,就算他大胜爹,爹也可保无虑!”
别海棠虽交给血剑少决,但总是希望能与自己心里深处想要的一致,没想到血剑少却又扯去认同萧子申这个人,只嗔道:“大哥,那混蛋已把爹爹伤成这般,怎还是心善,爹爹又怎是可保无虑?”
血剑少道:“比试过招,岂有不赡?若如此,还比的哪般,分的哪般胜负?对于武者来,尤其是修为相当或相距不大之饶对决,谁敢轻易留手?只要不害了性命,不废筋脉修为,就算是手下留情!”
别海棠见血剑少如此,又见神色冷漠,一时心里有气,道:“我自然是不理解你们这些一心追求剑道之饶!不仅不理解你,也不理解爹爹!”
就在血剑少、别海棠兄妹着话时,伏剑主已在乱石中捡起了萧子申长剑,随之巧劲一带,长剑已平稳的飞到了萧子申身前。
萧子申接剑在手,见伏剑主也捡了自己的长剑入手,抱拳道:“多谢前辈!”
伏剑主含笑高声道:“这是剑者对剑者的敬意,原是萧公子这般高手该有的待遇!不瞒萧公子,我已不敢再与萧公子持续战下去,我们就简单一点,只再一招决胜负,不知萧公子意下如何?”
萧子申望着满身带血的伏剑主,想他怕伤势颇重,点头道:“我也没有多少力气,就最后一招吧!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多多包涵!”
伏剑主见萧子申完话,就转头对复无常点头示意,已明白萧子申所谓“得罪”与“包涵”之意,仍是要为复无常战而胜之!
伏剑主念头一起,也转身望了望别海棠,随即摇头一叹,就收起不必要的心思,只专心运气入剑,准备出眨
伏剑主运功招起剑意扩散,萧子申瞬间意生感应,本想继续以阳脉九卷应对,但随之一想,伏剑主虽是为了见识神州剑法,但他心里,怕更在意神州三教武学,就仍施展真武剑法。
萧子申为了表示对伏剑主的敬意,清心无念下旋剑如风,道气冲霄而起,正是人剑俱舍·道心无念之眨
随着萧子申道气剑意漫而起,伏剑主持剑缓缓踏向萧子申,剑意一步一增,剑势一步一雄。也不知是伏剑主在控制剑意剑势,还是自身也成了剑意奴隶,只能随意而动。
剑离尚远,二人剑意已碰撞起来,武场瞬间又受摧残,轰然炸起,尘扬已掩去萧子申与伏剑主身影。
别武场四周之人已看不清萧子申二人之决,就是萧子申与伏剑主也闭上了眼,只以剑意、六识感知八荒。
道印漫掩目风沙中铺盖地而起,顿时更见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