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入体爆散,没想到战天讳竟无法移动半步,只筋损脉伤,落地呕血,可见道式运用之妙!
这自然不是战天讳不想退避化解,可他既进不得,更退不了,就似被道元剑气定在了地上一般,只能被动被剑气入体,瞬间就重创。
道法挪移之妙,一剑之威,霎时就让战天讳记起了秦王府里的惊天一剑,是那样的相似!差别只在于,那次自己被一击震飞出秦王府,这次却动不得半分,自己同样是那般的无力!
虽如此,随着剑气散去,战天讳已知来人饶了自己一命,只带血望天吼道:“是你吗?你到底是谁?出来,你给老夫出来!”半空、庙外却哪里有回音。
萧子申伸手为贤妃一把脉,见贤妃虽带血狼狈,却并无内伤,一时也放了心,看来战天讳还有几丝人性,只让贤妃受了皮肉之苦。
萧子申自不知晓,战天讳是觉得没有必要对贤妃下死手,他本是打算待贤妃为萧子申而死后,就说出真相,贤妃只不过是让萧子申痛苦的棋子,所以才只略微发泄。
贤妃脱险,萧子申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安慰了贤妃几句,见她外伤没有大碍,让她不用担心自己腿伤后,就将贤妃护在了身后,道:“战天讳,看来你的美梦破灭了,无法让萧大爷比傅秋池痛苦千万倍!你害了我二十多年,害了我母亲二十多年,但看在你养育一场的份上,别说萧大爷忘恩负义,今日就饶你狗命,权当还了你的恩情!自此之后,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了仇恨!”
战天讳终于明白,怪不得那盖世高手不杀他,原来只把他当了猴耍,但他更在意的却是萧子申似已知了自己身份,再想到之前萧子申的反应,瞬间咬牙道:“是丁泽舟那老贼告诉你的?”
既然战天讳一直心知肚明,何况又打起了贤妃的主意,以后小心防范就是,萧子申也不在乎,道:“战天讳,你最好也对丁叔尊敬一些,可不要过线了!”
战天讳只吼道:“回答我,可是丁泽舟那老东西告诉你的?”战天讳这一声叫唤的急,牵动内创吐出血来,只踉跄欲倒。
萧子申抬指剑气一扬,已削断了不少战天讳颈侧的白发,道:“老畜生,不是叫你尊敬些吗?偏要来惹你萧大爷生气!”又气得战天讳吐出血来,更是咳嗽了起来。
战天讳缓过气来后,道:“看来是了,除了那老贼,还会有谁,老夫又何必问!”随之又转道:“方才你们玩的什么鬼把戏,老夫只知道隔空取物,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奇功,竟可以挪移活生生的人!”
萧子申摇头嗤笑道:“战天讳,你们当年在三清界,众多前辈中毒深重无法施展高深道法,你一定没有见过挪移之术吧,否则,你们谁也休想活着离开道山三清界!”
战天讳没想到丁泽舟竟连三清界之变也说了,那他还有什么是没有说的,一时只气得不住骂着老畜生!
战天讳骂了数声,又哼道:“那老贼做了叛徒又怎样,这天下谁也阻止不了老夫兴复大秦,谁也阻止不了!”
萧子申见战天讳不仅没有自知之明,还又入魔障,这天下之恶,许多都来自于战天讳的什么狗屁兴复大秦之业,就喝道:“够了,战天讳,就你们这无耻恶行,还想复国功成,做梦去吧!大秦末帝若重用的是你们这般恶贼,大秦不亡,那才是天理不容!现在看来,老天爷也是长了眼的!”
战天讳霎时被激怒,高声喝道:“住嘴,住嘴,你给老夫住嘴,你敢置喙先帝,你竟敢置喙先帝!”怒壮熊胆,战天讳顿时就似忘了自己已是重创之身,纵身抬掌就攻向萧子申。
战天讳伤重之身如何是萧子申的对手,萧子申冷哼一声,恨意一掌一接,霎时就震得战天讳翻腾回去,只撞碎庙宇,撞翻草树,滚出许远方才停下。
萧子申任由战天讳带血滚远,也不追赶,只冷冷的高声道:“老匹夫,这是我、也是三清道门最后一次放过你,珍惜你所剩不多的时日吧,日后相见,就手下见真章,我定取你狗命!”
这是萧子申早在秦王府说好的,再放过战天讳最后一次,还了他的养育之恩,日后再无滴恩,只余血仇!
直到萧子申话音已落,战天讳方停住滚势,又吐出一口血后,早气得握拳连砸土石,更见血流不止!可叹他两翻被创,一时已起不了身。
萧子申说完后,抬指一点止住大腿血流,转身含笑看了贤妃一眼,随即蹲在贤妃身前,轻声道:“娘,孩儿背你回家!”
贤妃摇了摇头,侧身避开,只去瞧看萧子申的腿伤,见那匕首仍在腿上,含泪道:“孩子,你伤着呢,还是娘背你回去给子师瞧吧!”说着,就弯腰去背萧子申。
萧子申拉住贤妃,道:“娘,孩儿没事的,你放心!我们走吧,别让二位殿下等久了心急!”萧子申说着,已小心的将贤妃背了起来,随即脚底现出一巨型剑气。
萧子申脚踏剑气飞出庙外,远处一道御剑而行的模糊身影,牵引巨剑带着萧子申二人极速往京里返回,瞬间就没了踪影。
萧子申三人回到秦王府时,急切等待的卫子师、东宫蝶溪、小晚等急忙自萧子申背上接过贤妃,随之就带入后院治伤去了。东宫元化则处理萧子申的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