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恭撞向雅间壁,公孙意亦往窗外翻纵去,段中赋则自萧子申震开的大洞往萧子申方才落座的雅间退去。
三人一时齐退,看拿住东郭景与东郭泰对峙的萧子申能拿他们怎样!
三人一般念头刚起,萧子申不动如山,衣袂无风狂扬,随即就是三道威赫剑气闪电般攻向自三方退走的三人。
公孙意刚翻到窗外,正欲往大街远处轻身纵逃,剑气擦着窗沿而过,刚好中了公孙意脖子。剑气带血远去,公孙意一声难发,只手捂脖子,嘭一声摔落酒楼外大街时,已是一具尸体,只吓得四周百姓惊慌惊呼四散而逃。
叔孙恭被萧子申剑气穿身而过,但他运气不错,虽被萧子申剑威击得只嘭嘭撞向酒楼的另一边,但未中要害,总算命是保住了。
叔孙恭没想到萧子申修为竟精进如斯,哪敢停留,身形尚未稳住,就连滚带爬的出了酒楼,随后往远处疯狂逃走。
其实,以叔孙恭、公孙意的修为,本不会轻易被萧子申一创一杀,怪只怪他们只心算萧子申无法以一追三,只顾着赌运逃跑,却失了几分防备之下,才被萧子申道神识剑一式破敌。
萧子申不过问叔孙恭与公孙意,也不管他们是生是死,剑气一发,就捏住东郭景直追段中赋。
萧子申也知,以他一人之力,叔孙恭等人起了逃心,他绝不可能同时留下几人,心内略算,就锁定了段中赋与因东郭景不敢轻易离开的东郭泰,至于叔孙恭与公孙意,日后再慢慢寻他们算账也不迟。
段中赋被萧子申剑气击中右腿,一个踉跄下,尚未稳住身子,遑论再逃,已被紧追而来的萧子申抬指制住了穴道。
萧子申反手一个耳光将段中赋扇倒在地,道:“段中赋,你好好的歇一歇,待萧大爷与东郭先生先叙叙旧,再来与你聊聊!”
萧子申随之看了自破洞露出头来观望的醉梦珑一眼,没想到她胆子倒是大,既不怕,也不逃,还敢来瞧段中赋,一时也没心思管她,就由她在此。反正东郭泰也不知醉梦珑的出身,更不会联想到萧子申身上来,也就不用担心东郭泰以醉梦珑来威胁。
萧子申自破洞回转后,只吓得醉梦珑忙缩头退开,如此萧子申就更不担心了,只看着东郭泰,道:“东郭先生,现在可如何是好,不仅公孙意不见,连叔孙恭也逃了,段中赋又落入萧大爷之手,萧大爷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筹码来换你的宝贝儿子!”
萧子申见东郭泰脸气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看来他是明白了萧子申意思的。现在东郭泰的筹码,就只剩他自己,可他舍得么?就算舍得,现在萧子申给了他寻思的时间,也不是瞬间能决。
萧子申等了片刻,见只有东郭景的哭泣哀求,东郭泰并无回应,摇头道:“看来在东郭先生眼里,还是自己重要些啊!也对,东郭先生又不止这一个儿子,死就死了,有什么要紧!”
萧子申刚说到此,突然砰的一声大响,只吓了萧子申一跳,吓得东郭泰一抖!
萧子申扭头一看,原来是醉梦珑偷偷摸摸的拿了一个碗,随后在地上摔碎,见萧子申看来,嘿嘿一笑,也不怕,随即就低身捡起一块碎片,只拿在手里把玩。
萧子申见了疯疯癫癫的醉梦珑,一时也来了气,喝道:“滚一边待着去,萧大爷待会再审你!”醉梦珑瞪着萧子申冷哼一声,随即背负双手,就往段中赋躺着的雅间去了。
萧子申刚转回头来,霎时惊觉,怎忘了醉梦珑对断剑山庄的仇恨,现在醉梦珑捏着碎片过去……萧子申慌忙起身奔向醉梦珑,大喝道:“住手!”
就在此时,随着段中赋一声惨叫传来,萧子申大意之下,竟又被东郭泰觑准机会,抬手自后抓向东郭景。若非萧子申反应迅速,说不定东郭景就被抢了回去。
萧子申转身提着东郭景与东郭泰交手时,另一边只不住传来段中赋的惨叫与醉梦珑的疯狂大笑,也不知她在怎样折磨段中赋。
萧子申见提着东郭景与东郭泰交手,虽可使东郭泰缩手缩脚,但也影响了自己实力的发挥,眼珠一转,就抽空制住东郭景的穴道,随即也扔到了段中赋那间去,只吓得东郭泰大呼道:“不!”
东郭泰虽不知醉梦珑是如何折磨段中赋的,但他不知醉梦珑与段家有仇,只以为她疯疯癫癫的乱折磨人,怕东郭景也被她如何折腾,所以才呼叫起来。
东郭泰呼声刚完,就似他所担心的一般,另一边又传出东郭景的惨叫,就连萧子申也打了一个寒颤。这醉梦珑果然有够疯,刚才还对东郭景表现的亲热,没想到转眼就对他动手。
东郭泰听了东郭景的惨叫,只疯狂一般攻向萧子申,欲夺回东郭景。但他修为已不如萧子申,又没有长剑在手,更发挥不出实力,现在心乱招乱之下,如何破得了萧子申之守,只十来招就接连被萧子申所伤。
就在此时,一个血人被醉梦珑慢慢的挪到了雅间的破洞口。东郭泰见了满脸满身是血、血肉模糊已没了声息的东郭景,怒吼道:“贱人,我定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萧子申趁了东郭泰分心之机,霸道风月一出,嘭一声又击得东郭泰溅血后退。
东郭泰踉跄着站起,又疯狂冲向萧子申时